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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為屠夫妻-第29~30章 子欲養而親不待 | 水缸
更新時間:2020-03-24  作者: Vicky秦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 Vicky秦 | Vicky秦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正文如下:
歐陽少謙不想讓寧香聽到那些污糟的話,走過去輕輕的掩住了她的耳朵。

可寧香搖了搖頭,把歐陽少謙的手拿了下來。

“我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寧香語氣淡淡的,神情也淡淡的,看著雁行就像在看空氣,目光有些呆滯。

蘇景辰走過去,把撲在地上的人揪著領子拖起來,讓他跪好,可這人卻像壞掉了似的,骨頭都軟了,歪了歪又側著倒了下去。

許是平時隱藏的太深,見他受此藥物影響而瘋癲,竟然還有心中不落忍的,竟悲戚戚的要上前去攙著他。

但是都被蘇景辰一雙陰鷙的眼神嚇得退卻了。

“怎么,竟然還有人心疼背信棄義的東西?”寧香站在雁行幾步之遙的地方,語氣涼涼的。

此刻眾人才突然發覺,他們心里已經把寧香當做幫主對待了。對她的話,竟然有種必須聽從的感覺。

寧香此刻卻顧不得其他了,就放任雁行氣喘吁吁的倒在那里,轉而對歐陽少謙道:“你能否把阿厭借我幾日?”

“何來借這么一說,你是他的主母,他自然是要聽你使喚的。”歐陽少謙幫寧香把她散亂的發絲捋到耳后去。

寧香低著頭,任由他動作:“我是不愿這樣想的,而且他剛新婚...”

“無礙,他也是個軍人。”歐陽少謙道,“如今這日子比他期望的要好太多了。”

寧香眨了眨眼,還真的沒想到阿厭也是個吃皇糧的人物。

“你是想要他做什么?”

“我想把師父安頓好。”寧香十分難過,“或許還需要你幫我問問姜公子,師父喜歡的那處世外桃源在哪。”

寧香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這個孫女做的差勁極了,竟然錯過了李應中這么多事情,反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自己的步調中。

此刻在歐陽少謙面前的寧香,哭起來才真正像個小姑娘一樣,哀哀的讓人心疼。歐陽少謙微微的用身體為她遮擋住投過來的視線。

他知道寧香也不會想讓自己這副模樣被外人瞧見,她在幫派里,一定要做個無懈可擊的人。

“我曾經想著,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就到深山老林里,陪著爺爺。每日賞花品茶,過得輕輕松松便是。”

蘇景辰站的近,也能聽到寧香說的話,他沉默的低下頭來,責怪自己為何那樣心急,竟然都沒考慮師父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

寧香略微講了幾句,紓解了情緒,長嘆了一口氣,提起氣來,終于能好好的跟眾人講話。

按著寧香的吩咐,蘇景辰把李應中的尸身挪到了內室,寧香著手置辦了白事用的東西,很快便布置起來。此刻寧香無暇去想知州府里發生了什么,也不想管誰會找她,不想理會自己被人發現不在府中后引起的騷亂。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陪在李應中身邊。

眾人按資歷排了長長的隊伍,一個一個的進去跟師父道別。只有近距離接觸到李應中冰涼的身體,他們才會對師父的死亡有強烈的感覺。

只有雁行一個人,依然被丟在院子里。他的精神是亢奮的,但身體卻支撐不住了,他此刻憋得要發瘋,想說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急的在地上蹭著,臉皮都蹭的沁出血來,看著十分刺痛。

方才覺得雁行可憐的人到了李應中跟前,總算明白了寧香為什么會那么難過。師父若是在自己眼前沒了氣息,只怕自己未必能比寧香冷靜。

“幫主,我錯了。”

他很誠懇的跟寧香道歉,可寧香跪在李應中旁邊,連眼皮都沒抬。他也只能搖頭嘆息著走出去了。

師兄們一個接一個的進到這屋子里來,悲傷仿佛是可以看見的,寧香只覺得這屋子里令人難過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可她始終不愿出去。

“師父,您看,他們都是愛您的。”寧香用絹帕沾了溫水,給李應中擦拭著身體,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

本來,還應該有幾十年的。

李應中聽不到寧香的話,也不會再聽到了。

蘇景辰是第一個進來的,最后也是只有他能進來陪在寧香身邊,他看著寧香的臉,莫名有了這種感覺。

“香兒,你要的東西他們送來了。”

蘇景辰指的是棺木。

是寧香在京城賺了第一桶金后就吩咐人做的,家里的老人一定要早早的備好了壽材,要用最珍貴的木料做寬敞的歸宿。這是沖喜,也是對老人長壽的祝福。

偏此刻,寧香絲毫不愿出去看一眼自己當時花費重金,請人精雕細磨做出來的東西。

她甚至還清晰的記得上頭的云紋,那是李應中最喜歡的圖案。巧手的工匠在上面把祥云花鳥雕刻的惟妙惟肖。

子欲養而親不待。

蘇景辰在外間布置了靈堂,替李應中換好了衣服,放進棺木中。

“師父最喜自由,這樣也不知算不算委屈。”

寧香不敢抬眼去看,只怕自己會崩潰。

一張鑲嵌金絲繡的陀羅經被蓋在了李應中的山上,安穩了他的魂魄,棺木緩緩的蓋上。

“哭吧。”

歐陽少謙站在寧香身側,她已然換了一身白衣,比以往更加楚楚動人,偏咬著嘴唇不肯出半點聲音。

任誰見了也是看不下去。

寧香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了著落,聽歐陽少謙勸自己,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卻怎么也哭不出來了。

與之前發泄般的哭不同,寧香現在怕只有心里滴血吧。

她跪在蒲團上,頭沉沉的,什么都不愿想。

歐陽少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阿厭送了棺木過來后,寧香沒有別的吩咐,他也沒離開,這段時間他吃了不少苦,他是真沒想到妙綾是個傻姑娘,這些天好不容易教會她生火,卻發現自己破了的衣衫被她縫的前胸貼后背了,一直都沒省心,不過這樣吵吵鬧鬧的,反而更合他心意。

不管寧香與歐陽少謙的初衷是為了什么,阿厭都是感激的。

本預備著把妙綾教會,日后他們二人一個伺候歐陽少謙,一個伺候寧香,誰知出了這事情,他也是惋惜的很。

姜云霆說過,這李應中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且無私的很,對人一向沒有私藏的,就是性子頑皮了些,沉穩時比誰都嚴肅,使起壞來連孩童都要讓步三分。

鶴發童顏的老爺子,任誰都尊敬的人,卻因為這么點小事...

阿厭皺起眉頭來,看著雁行的臉,目光突然犀利。

他三兩步竄過去,不等眾人反應,就用手捏起了雁行的臉,在看清這人的長相之后,瞬間怒火上涌,作勢就要將他的頭顱摔碎在地上。

風遙察覺不對,忙出手去攔,這才不至于讓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這是做什么?”風遙捏著阿厭的手,驚恐的看著他。

阿厭緊咬著后槽牙,氣息都紊亂了,似乎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心神,渾身顫抖起來。

寧香也聽到了動靜,就算不情愿,也還是走了出來查看情況。

見是阿厭與風遙呈對峙的狀態,寧香皺了皺眉:“你們怎么了?”

風遙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這位公子方才好像要殺了雁行。”

寧香轉頭看向阿厭,卻見對方怒氣沖沖的等著又一次被丟到地上的雁行,喘著粗氣。

“阿厭?”

“怎么了?”見寧香叫了阿厭一聲,但是阿厭沒有反應,歐陽少謙也跟了出來。

或許是對歐陽少謙的聲音有著獨特的熟悉感,阿厭這才回過神來,只覺得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阿厭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眾人一跳,寧香忙蹲下身去為阿厭把脈,卻發現他的內力在身體里狂躁的游走,許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內力流竄,阿厭才會昏厥。

“唉,多事之秋啊。”風遙見場面又混亂了起來,頓覺壓抑,卻也很自覺地幫寧香維持起場面來。

因不知阿厭是想到了什么,寧香與歐陽少謙也不敢貿然猜測,只能又遣了人護送阿厭回去。

而忙碌了一整日,寧香才突然覺得這次做事有失考量了。

“可是擔憂了?”歐陽少謙發現寧香臉色不好,瞬間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寧香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里跟蕭王府挨得這樣近,怕是...”

“不用擔心。郎中已經出攤了,寧香也已經在蔣悅悅身邊伺候了。”歐陽少謙終于等到眾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間,才得空能夠把小姑娘攬在懷里。

寧香坐在圓凳上,輕輕的把頭靠在歐陽少謙懷里,只覺得整個人都安穩了:“本來你可用的人就不多,這下真的麻煩你了。”

“我們不辦婚禮了,好不好?”歐陽少謙摟著寧香,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寧香有些愕然,卻很快反應過來了:“那我要守孝三年的。”

“沒事,反正合婚庚帖已經送到京城去了,想必很快便會把婚書辦下來。”歐陽少謙緊緊摟著寧香,“反正你也跑不掉了,婚禮晚些辦,也好。”

“可...”

“沒事,蔣悅悅知道你連個婚禮都沒有,豈不是更樂見其成?”

歐陽少謙故作輕松的說著,想讓寧香不要再想太多。

寧香聽著他的語氣,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乖覺的不去問。

她也真的累了,什么都不愿想了。

轉日寧香醒來時,就發現歐陽少謙坐在她的床邊,一直牽著她的手。

“你一夜未合眼么?”寧香雖是問句,卻十分篤定。

歐陽少謙笑了笑:“有合眼休息的,怕你說我唐突,就又起來了。”

寧香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不知想了什么,自己先臉紅的又埋進了被子里。

歐陽少謙失笑,將人從被子里挖出來,想到了些什么,又嚴肅道:“你該處理那人了。”

“可知道阿厭是為何那般反應了嗎?”寧香坐起身來,她十分好奇,阿厭究竟與雁行有什么過節。

“阿厭便是琢州人士。”歐陽少謙依然拉著寧香的手,“我想了想,許是那時就有交集,具體的事情,還要去問過了他才知道。”

寧香被狠狠的吊了一下胃口,有些哀怨。

“師父不讓他死,可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你也想好了對策不是么?”歐陽少謙站起身來,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

寧香趁著歐陽少謙背對著她,忙從床上爬起來穿好了鞋子。

歐陽少謙聽著身后的動靜差不多了,這才轉過身來。

“走吧。”寧香用清水洗了臉,此刻臉上一點胭脂水粉都沒有,肌膚像是破了殼的煮雞蛋似的,倒比上妝了還好看些。

雁行被藥粉燒的血脈噴張,血液滾燙的在全身上下涌著。一個人被關在幽閉的小屋子里過了一夜,竟像是幾年那般難熬。

門吱呀一聲打開,清晨淡淡的陽光隨著姑娘的裙擺蕩漾進來,雁行看著寧香的臉,只覺得像是見到了天上的仙子般。

“你是來接我的嗎?”雁行渾身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的不能呼吸,意識消磨間,竟然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待蘇景辰也跟在寧香身后踏進門來時,雁行只覺得自己從天堂墜向地獄。

“你...”

他想起昨日寧香給他灌藥粉的樣子,渾身又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是對她的恐懼在作祟。

雁行拼命地想要抑制,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沒出息的癱在地上,如螻蟻仰望天空中的鳥兒,仿佛隨時都會沒了性命。

“我不殺你。”

寧香開口了,她本就年紀小,說出的話來也帶著稚嫩,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冷若冰霜。

雁行被這語氣冰的絲毫感覺不到血液的火熱。

“可我想了,師父也只是要你活著罷了,也沒說是要你怎樣活著。”

寧香平視前方,連余光都不愿浪費在地上這個臟東西上。

蘇景辰都被寧香的態度激得冒了雞皮疙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寧香從懷中掏出一瓶東西來。

熟悉的味道鉆進鼻腔,蘇景辰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寧香吩咐了一句“進來”,便見阿厭十分麻利的抬了一個水缸進來,絲毫不見費力。

隨后阿厭將雁行丟進了水缸中。寧香將藥瓶打開,把里頭的東西緩緩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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