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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為屠夫妻-第39~40章 來自各方的欲望 | 你配得起么
更新時間:2020-03-29  作者: Vicky秦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 Vicky秦 | Vicky秦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正文如下:
蕭乾抬眼看了一眼寧香,發現對方規矩的低著頭,不看自己,頓時心生不滿。

難不成自己真的比不上一個屠夫不成?

“香兒,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同你說。”蕭乾招了招手,示意寧香過去。

寧香站在原地并沒有動,生怕蕭乾說出什么話來刺激到蔣悅悅,連帶著她也下不來臺。

“世子爺有什么事這樣說便是。”

“也罷。我便對你說了吧。”蕭乾嘆了口氣,忽然認真的請求起寧香來,“我父親多年,孤苦伶仃一人,雖說是對我母親專情,我這個當兒子的也實在是看不過去。”

“蕭王對已故的王妃用情至深,直到現在還是滿朝的佳話。”寧香恭敬地低著頭不去看蕭乾的臉色。

蕭乾卻并不在意寧香的態度,接著道:“父親年富力強,身邊也該有個人伺候,若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那我父王總該夠格了吧。”

“寧香不敢!”

寧香知道蕭乾是為著之前的事鬧脾氣,于是很隨和的跪了下去,反正這么多年也都習慣了,服個軟而已,寧香并不放在心上。

不過蕭乾對寧香敷衍的語氣依然不滿意,于是把蔣悅悅推開,道:“你的婢女都這般不尊敬我,這門親事,我看還是作罷好些......”

蕭乾故意的拖著長音,引得蔣悅悅好一陣緊張。

“蕭郎!”

上次蔣悅悅偷偷跑到蕭王府,結果遭到了門房拒絕,在門外拍了半天門也沒能進去見到蕭乾一眼,反而是被蔣夫人抓著回了府,還得了好一頓板子。

此刻好不容易又得了心上人的一點點溫暖,她怎么能就此放開手去呢?

離開了蕭乾的懷抱,蔣悅悅怨毒的瞪著寧香道:“王爺說了,要納你回去做妾,你還不好生答應了?”

“恕奴婢不能從命,奴婢已經同楊公子定了親,怎好另嫁他人?”

寧香十分堅決的拒絕著,還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上歐陽少謙送的珠花。

蕭乾注意到她的動作,只覺得她發間的那一抹銀白相間的顏色刺痛了雙眼,于是三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拽散了她的頭發:“丑死了。”

寧香愣了一刻,待反應過來之后,動作更快的從蕭乾手中奪過了珠花,十分珍惜的收在了懷里。

蕭乾沒想到寧香會是這樣的反應,方才憤恨的瞪著他時,他竟然覺得有些恐懼。

蔣悅悅卻沒瞧出來寧香身上的殺氣,見寧香對蕭乾這般無禮,立刻就沖了過去,抬起手來又想打寧香。

然而這次寧香沒有乖乖的站在那里讓她打,而是躲開了之后自行往里頭走了。

蔣悅悅的巴掌揮了空氣,她自己都站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忽然驚叫起來,追著寧香一并往里頭跑了。

蔣悅悅赤著雙足,還提著裙擺,雪白的腳踝露出來,讓一旁的丫鬟們都羞紅了臉,齊齊背過身去不敢看。

眼見著寧香就在自己前面不遠了,蔣悅悅便伸出手去夠,哪知還沒碰到寧香,便聽見屋子里一聲呵斥。

“成何體統!”

原來是蔣知州正同蕭王說著話,就見寧香頂著一頭凌亂的發髻沖了進來,隨后蔣悅悅也衣衫不整的追了進來。

蕭王見了這場景也是一愣,忙端著茶杯飲茶,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經蔣知州呵斥,蔣悅悅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忙站定了身形,把腳往裙擺里縮了縮。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蔣知州招了小丫頭們來,給蔣悅悅暫時換了些看得過眼的衣物。

寧香也把自己的發髻用手指重新梳理好,靜靜的站在那兒,等著蔣悅悅也收拾好。

“以前從未注意過,你就是寧香?”蕭王見兩個小姑娘已經利利索索的回到廳里,這才抬起眼來,細細的打量起寧香。

寧香知道蕭王一定是查過自己的底細,不過也確信他查不出來什么,若不然也不會還有雁行那一出了。

雁行現在還在每日以藥材吊著性命,卻在街頭污糟的地方給人們表演。想必蕭王從未在意過失敗了的手下是什么樣子,若不然怎么會到現在還沒發現市井人盡皆知的新鮮玩意兒就是改頭換面的雁行呢。

“回王爺的話,奴婢就是寧香。”

寧香盈盈下拜,禮數周全,一如當時在蕭王府居住時一樣。

當時的寧香臉上頂著蠟黃的顏色,看起來十分土氣,因此蕭王并未真的注意過寧香的臉到底是什么樣子。

且蕭乾表現出對寧香極度的興趣時,蕭王也只覺得是因為寧香的乖巧激起了兒子心里的保護欲罷了。

誰知如今一看,寧香這模樣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

雪白細膩的小臉,眉眼間流露著溫婉,看來是性格使然,讓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這眉目如畫,兩腮微紅,唇若點脂的樣子,只怕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極想占有她吧。

昨日父子兩個商議了許久,若是非要寧香入蕭王府來,也只能是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那門親事推掉。

眼下戰事迫在眉睫,軍隊里不知是誰流傳出對蕭王府不利的言論,那坊間的傳言,父子兩個就不能再疏忽了。民心似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二人可是造好了大船,只等著榮登大寶,怎么能在這種小事上出差錯?

蕭王細細想了一番,也只能是自己納了寧香,這樣蔣府就不會覺得寧香會對蔣悅悅的地位造成什么影響。

蕭王只是對蔣知州提了一句,蔣知州便滿口答應,就等著喊了寧香來,對她說清楚。

誰知寧香還不等蕭王問出口,寧香便規規矩矩的跪下了,給蕭王和蔣知州各磕了一個頭,直起身來,朗聲道:“寧香已經定了親,且與楊公子兩情相悅,今日想來討一個恩典,讓寧香不日完婚。”

“你這是說什么胡話?!”

蕭王見過了寧香這副模樣,哪里還能放下,寧香一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走過去,想要扶起寧香。

誰知寧香刻意的躲開了蕭王的攙扶,又跪遠了些。

蔣知州見狀心里暗喜,若是寧香自己拒絕了,他就不用那般費心的去將寧香留在知州府中了,寧香也是許久不在他的跟前了,誰知不過幾年光景,當年稚嫩得如林間小鹿一般的小丫頭,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嬌艷動人了。

蕭王卻不準備就這么放過寧香,反而作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來,對寧香誠懇道:“我是真心覺得你這個姑娘不錯,能配得上比屠夫更有能力的人,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不必考慮,寧香知道自己的斤兩,高攀不起蕭王府這般門第。”

寧香對蕭王這副舉動十分反感,想必他就是這樣欺騙了那么多深閨女子或者后院婦人吧。

可蕭王仍覺得自己寶刀未老,認為寧香這樣小姑娘,只要好言哄騙便是。且寧香說的是“高攀不起”,想必是對蕭王府的門第心懷敬畏,那樣就更好了。

“這樣吧。”蕭王沉吟了片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都已經是能做寧香父親的年紀了,依然拿著對待自己勾搭成奸的婦人們的態度去面對寧香,“你且不要著急出嫁,在府里多等一陣子,我會告訴你,嫁進蕭王府,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蕭王盡可能的表現出一副深情的眼神來,然而寧香頭都沒抬起來。

蔣悅悅沒想到蕭王會對寧香有這么溫柔的態度,頓時不滿了起來:“你回話啊,沒見蕭王爺等著你呢么?”

誰知蔣悅悅話還沒說完,蕭王就伸出手來,對蔣悅悅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蔣悅悅被蕭王的舉動一噎,瞬間僵在了那里,滿眼的不可置信。

蕭王竟然為了一個丫鬟,打斷了自己這個正經的知州府小姐的話?

不過蔣悅悅還是沒敢反抗,但她瑟縮到一邊,仿佛做錯事了的樣子,也讓寧香忍不住側目。

似乎自挨了蔣夫人一頓板子之后,蔣悅悅的舉動就不那么正常了,早先沒太過在意,如今看來,似乎是受了頗大刺激的緣故。

見寧香抬起頭來去看蔣悅悅,蕭王還以為她是擔憂,立刻對蔣悅悅態度也溫和了起來。

不得不說,蕭王對琢磨女人心這一方面是有一套的,只對蔣悅悅做了個微笑的表情,蔣悅悅瞬間就覺得內心的陰霾消散了,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來。

寧香怕蕭王再提別的要求,便著急離開這地方,于是主動道:“寧香聽王爺吩咐便是,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奴婢便同小姐回去了。”

蔣悅悅倒是不想走,聽寧香說要回去,心里一百個不樂意,又想起方才蕭王對自己那般微笑,想必是沒有厭惡她的意思,便壯著膽子撒起嬌來。

只見她邁著小碎步,湊到蕭王跟前去,就像當時懇求蔣知州一樣,拉著蕭王的衣擺搖晃著。

“王爺,那悅兒同世子的婚事...”

蕭王沒想到蔣悅悅會有這番舉動,且是在蔣知州面前,便尷尬的抽回了手,正色道:“今日來便是要將此事定下,你好生等著就可以了,不必再擔憂。”

見蔣悅悅一副不安的樣子,蕭王還想讓蕭乾過來勸慰一番,誰知小廝來告知方才在外頭,蕭乾與寧香鬧了不愉快,便自行回府了,蕭王沒辦法,只能自己好生安撫著蔣悅悅。

蔣知州倒是對這事沒再有太大反應。

他也是還需要在蕭王面前裝上一陣子,誰知寧香在最后這兒就松了口呢?蔣知州為此也不便再跟蕭王說什么了。

“待我回去與乾兒商定了時間,咱們可以雙喜臨門。”蕭王沒想到昨日私以為的餿主意,今日竟然奏了效,便有些喜不自勝。

且寧香這模樣真真兒是讓人掛懷的。

蕭王爽快的離開了之后,蔣知州卻把蔣悅悅與寧香主仆二人留下了。

“如今不管你們怎樣想,在蕭王府那,這事情已經定下了。”蔣知州抬手一指寧香,“你不要以為,給蕭王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便能保住自己了,你這丫頭,心思最是深沉,我也是今日才發現。”

寧香不知道蔣知州說這番話的意思,只做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來:“寧香是不愿嫁進蕭王府的,只是見蕭王如此態度,實在不敢拒絕,為知州府帶來禍事可怎么得了?”

蔣知州倒是沒讓寧香說的話往心里去,畢竟自己手里可是攥著最后的五萬兩,今夜便能將辛姨娘找個由頭遷出來,好將銀兩盡數藏匿到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蕭王那邊為了銀子急的火上房,最后還是會求他的。

蔣夫人的死對蔣知州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一方面是頗有些不舍,但是另一方面,自己府中少了一個蕭王的人,蔣知州瞬間覺得吐息都輕松了許多。

“悅兒,你是一定要嫁進蕭王府的。”蔣知州說著自己的決定,“但是寧香不行。且不說你退親,耗費的是知州府的名譽,更何況哪有丫鬟去給小姐做長輩的?”

“父親,蕭王竟是要讓寧香做王妃么?”蔣悅悅聽了蔣知州的話,頓時覺得一陣心塞,難道寧香要騎在自己頭上不成?

蔣知州卻點了點頭:“只怕做王妃,是最后的籌碼,端看你對我知州府忠誠與否了。”

寧香沒想到一向庸碌的蔣知州會在蔣夫人離世后忽然變得如此精明,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蔣知州頓了頓,又道:“不是誰都有機會,做春英的。”

這是在點撥寧香,上一個不忠的人是個什么下場。

寧香若是再聽不出來蔣知州的弦外之音,也是枉活了兩世,只不過她不愿這么早就順了蔣知州的意思,只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寧香明白。”

隨后便在蔣知州的示意下與蔣悅悅一同告退了。

一出院門,脫離了蔣知州的視線,蔣悅悅就又恢復了趾高氣昂的樣子來。

“蕭王竟也能瞧上你這樣的貨色,你也不瞧瞧自己配得起么?”

“寧香自是配不起的,自然也不會退婚。”寧香淡然道。

蔣悅悅像是一棍子打在了棉花上,只覺得好生無趣,便跺了跺腳自顧自的離開了。

而寧香看著她的背景,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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