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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為屠夫妻-第45~46章 盡孝 | 發怒的蔣悅悅
更新時間:2020-04-01  作者: Vicky秦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 Vicky秦 | Vicky秦 | 重生之寧為屠夫妻 
正文如下:
蔣知州這話一出口,寧香便知這毒是從何處而來的了,只不過從未見過蔣知州身邊有過這樣的人才,能配出比師父的方子還好的藥。

寧香只覺得身處一團迷霧之中,看不清這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聽蔣知州細細的交代完,寧香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回到蔣悅悅處,又發覺蔣悅悅中毒不輕,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給她解毒還是如何,便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蔣悅悅的臉上帶著憨笑,似乎是夢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里嘟嘟囔囔的,依然“蕭郎,蕭郎”的喊著。

“也不知他哪里好,竟讓你這般迷戀他。”寧香實在是想不通,蔣悅悅為何會對蕭乾如此執著,難道是隨了她母親的性子不成?

寧香正坐在床邊發呆,就聽見小石子敲擊窗框的聲音,便起身過去觀瞧,卻發現外頭樹上隱匿著一個歐陽少謙的暗衛。

寧香佯裝出去透氣,不經意間走到了那邊樹下,那暗衛見寧香過來,隨即小聲的傳音入耳。

“沛嬤嬤被蔣知州的人關起來了,主子讓我告訴您一聲,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將人救出來。”

“蔣知州關了沛嬤嬤?”寧香皺起眉,“是發現了大夫人與蕭王的事情嗎?”

“暫且不知。”暗衛思索了一番,又答道,“大夫人那一向有蕭王的人在,我們很難尋機會湊過去,因此大夫人臨死前發生了什么,我們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蕭王有去過大夫人處。”

“聽不到蔣夫人那的風聲,為什么不聽守在那的其他人的風聲呢。”

寧香一句話便點撥了那暗衛。

“您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偷聽另一波偷聽的人的話?”

“怎么能叫偷聽呢?”歐陽少謙不知何時落在了暗衛旁邊,“我娘說了,這叫暗中觀察。”

見主子突然和自己一同蹲在了樹枝上,那暗衛一時激動差一點翻了下去。

寧香知道歐陽少謙這就是故意的,別看這人表面上正經,其實玩心重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討李應中的喜歡。

“你也就欺負欺負他們了。”寧香對歐陽少謙的舉動嗤之以鼻。轉身回屋的時候還重重的拍上了門。

歐陽少謙的臉色頓時變黑了,小丫頭竟然為了暗衛跟他鬧脾氣。再轉頭看向一旁的暗衛,歐陽少謙只覺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主子,香兒姑娘說...”暗衛抬眼看到歐陽少謙的臉色,該說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還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她說什么你們做什么便是,我都得聽她的。”

歐陽少謙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暗衛哭笑不得的抓了抓頭發:“我又不搶人,不至于這么防備我吧...”

寧香回到屋子里,抬手一枚藥丸就戳進了蔣悅悅的嘴里。

這解藥在蔣悅悅身上起效要慢一些,畢竟蔣悅悅不知不覺已經中毒很深了。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蔣悅悅才悠悠轉醒,只覺得唇齒間清香彌漫。

而寧香早就備好了茶等在一邊,蔣悅悅見狀也伸出手去,從寧香手中接過了茶碗,仰起頭一飲而盡。

“還是你最合我心意。”蔣悅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若是你能在我身邊一輩子,或許也不錯。”

許是蔣夫人死后,蔣悅悅覺得自己再無依靠了,此刻看著寧香就愈發親切起來。

寧香沒有答話,因不知蔣悅悅是出于什么心態來問,寧香也不敢貿然去接。

“走吧,我們該去母親那看看。”蔣悅悅有些頭痛,忽然回憶起自己似乎在蔣夫人離世后,一直沒去過她的院子,也沒盡過一個女兒該盡的孝道。

寧香對蔣悅悅醒來后的反應有些啞然,難不成是藥效太好了,能讓蔣悅悅變聰明?

許是睡得久了,蔣悅悅只覺得清爽了不少,似乎之前消耗的精力都補了回來。她是以為睡眠起了不小的作用,其實是寧香的藥給她穩固了心神,才讓她覺得輕松。

身體輕盈,蔣悅悅的步伐都輕快了起來,走在路上竟然頗有幾分渾然天成的爽利,其實這氣質與她的長相才相符,竟是引得見到她的下人們都駐足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看錯了人物。

蔣悅悅本來以為母親的靈堂會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可到了蔣夫人處,卻見滿目的蕭條,只有鈴兒一人跪在那,膝下墊了一個薄薄的蒲團,自己剪了厚厚的紙錢,丟到面前的火盆里來燒。

“怎么只有你一個?”蔣悅悅十分不滿,這靈堂布置的連個下人的場子都不如,怎像是一個當家夫人的葬禮該有的場面?

鈴兒沒想到蔣悅悅還能過來瞧一眼,十分震驚,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著蔣悅悅,愣在了原地。

寧香悄悄的伸出手來,在蔣悅悅身后揮了揮,鈴兒這才忙給蔣悅悅磕了個頭請安。

“回大小姐的話,沛嬤嬤不知犯了什么錯被老爺發落了,碧兒喝了虎狼之藥,跟著她的孩兒一道兒去了。”

“碧兒死了?”蔣悅悅忘記了還有這么個事兒,當日她正難受,且挨了打,場景又一度混亂,她聽得不真切,忘記了也正常。

環顧四周,蔣悅悅也發現蔣硯并沒有在此處,一時間也惱火了。自己是因為身子不舒服才沒來,那蔣硯呢?

“硯哥兒呢?”蔣悅悅冷著聲音問。

鈴兒思索了一番,覺得事有蹊蹺,便沒說話,只搖了搖頭作不知。

蔣悅悅略微想了想,便知道這弟弟又犯了蠢,一甩衣裙便怒氣沖沖的往蔣硯那去。

蔣悅悅怒氣沖沖的踹開門進房中去。

寧香本是想攔著蔣悅悅,不想讓她就這么闖進親弟弟的房間的,可誰知蔣悅悅實在是氣急了,竟然借著寧香拽著她的勁兒抬腿直接踹開了房門。

果不其然,蔣硯正癱坐在自己房中,懷中還抱著一個白瓷壇子,念念有詞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你還要臉不要?!”

蔣悅悅一把奪過蔣硯懷中的壇子,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里面裝著的是碧兒的骨灰。

“你還給我!”

蔣硯見心愛的“人”被搶走,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冒著火,劈手就要打在蔣悅悅身上。

可二人畢竟差了年歲,蔣悅悅長得也更高些,躲開了蔣硯劈過來的手不說,還推了他一把,見他跌坐在地上還不算完,就只見蔣悅悅高高舉起了那骨灰壇子,雙臂一拋就將那壇子丟到了院中。

那骨灰壇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彎弧,隨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聽“啪”的一聲,壇子四分五裂,里頭灰色的骨粉隨著風洋洋灑灑吹了出去。

“你!!”蔣硯見狀顧不得跟蔣悅悅理論,忙奔出去想將撒在地上的骨灰歸攏到一處,可畢竟混了泥土,眼前這團東西越看越不成樣子。

沒燒盡的幾節骨頭還摻雜在其中,看上去悲慘極了。

蔣悅悅拍了拍手,實在是覺得拿這東西臟了自己的手。

蔣硯被她拍手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頭發現剛摔了別人骨灰的人正云淡風輕的站在那,還一臉嫌棄,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個炮仗被點燃了,火氣頓時涌上頭頂。

“你這是做什么?!”蔣硯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對蔣悅悅怒吼,可除了怒吼,他發現自己其實什么都做不到。

蔣悅悅被他的聲音喊得心煩極了,捂著耳朵也吼了回去:“母親的靈前你不跪!在這抱著個賤婢的骨灰哭!你要臉不要?!”

“你又要臉了嗎?!”蔣硯十分珍惜的用外袍包裹住了從地上拾起來的骨灰與壇子碎片,站起身來,“你同世子茍合的時候,可沒見你要臉過!”

“你說什么?!”

蔣悅悅怒極,又要沖過去大打出手,寧香見狀連忙環住了她的腰身,生怕她捅出什么簍子來。

可外頭的人早就聽到了這姐弟二人的爭吵,對二人說的事情十分驚訝,又不敢不去稟報蔣知州。

不多時這院子便被圍的水泄不通。

蔣悅悅也知道自己是讓一時的怒火沖昏了頭腦,讓蔣硯說出這番話來,此時只能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消氣。

可蔣硯正是犯擰的年紀,見蔣悅悅不說話了還以為她是啞口無言,竟然就張口接著叫罵。

“你說她是賤婢,你又何嘗不是!也不知你在蕭王府門口哭求做妾也要嫁給世子爺的樣子旁人看了作何感想。”

蔣硯說完這句,寧香的心里頓時浮現出兩個字兒來——“壞了”。

果然,蔣悅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蔣硯的鼻子卻說不出話來。

恰好此時蔣知州也聽了下人的稟報,趕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鬧什么?”

見兒子一身臟污不知用外袍包著什么站在院子里,而女兒在屋內用手指著兒子說不出話來,蔣知州只覺得整個人的脾氣都上來了。

“看看你們這成何體統!”

“父親!是她先招惹我的!”

蔣硯低著頭,卻暗暗瞪了蔣悅悅一眼。

蔣悅悅氣的說不出話,也不好跟蔣知州說方才蔣硯說了什么,便又坐了下去,捂著臉扭著身子躲在寧香的懷中哭了起來。

蔣知州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硯兒,你們這是怎么了?”

“回父親的話,姐姐剛才進來,二話不說,摔了碧兒的骨灰。”蔣硯可憐兮兮的抱著那一團,低著頭十分委屈道。

“碧兒的骨灰?”蔣知州是知道碧兒死了的,只是沒想到竟會將其挫骨揚灰了,可見蔣夫人是對她深惡痛絕了。

多可笑,為了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么。

蔣知州只覺得這女人真蠢,絲毫不見當初嫁給他時的精明,也難怪被自己騙了這么多年還不知情。

只不過兩個孩子還不知道真相,此刻說不說的,也沒用處了。且蔣悅悅已經沒什么大用了,讓硯兒撒撒氣也是好的,省的憋壞了。

蔣知州盡可能的露出慈父的表情來:“悅兒,硯兒就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也要看在他還小的份上,原諒他。且你該好好教他的。”

“父親?”蔣悅悅沒想到蔣知州連事情的原委都不問,直接就選擇了袒護蔣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了蔣知州一眼,卻發覺后者臉上表情慈祥,卻莫名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就是的,姐姐也沒個姐姐的樣子。”

蔣硯見蔣知州維護他,心里痛快極了,愈發的想氣蔣悅悅。

而蔣悅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做出傷心的姿態來,帶著寧香默默地離開了。

蔣知州悠悠的目光一直看著蔣悅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這藥怎么不見效果呢?”

“父親說什么呢?”蔣硯聽到蔣知州嘟嘟囔囔的,也不知說的是什么。

蔣知州發覺自己下意識的說出口了,忙打了個岔:“你且再尋個好些的壇子吧,府里會給你支取銀兩的。你且放心,必然不會委屈了你的心愛之人。”

“謝謝父親!”

蔣硯沒想到最理解自己的,不是他一向親近的蔣夫人,而是對子女寡言的蔣知州,瞬間感動的痛哭流涕,把方才問的話都丟在了腦后,歡天喜地的就吩咐下人備車,急著出去找描金的骨灰壇了。

蔣悅悅倒是沒帶著寧香回自己的住處去,而是又回到了蔣夫人的靈堂。

聽著風聲蕭瑟,蔣悅悅只覺得滿心的悲涼。

許是察覺到自己一直沒看透母親的做法,蔣悅悅此刻內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愧疚來,竟然也沒用蒲團,直接跪在了冰冷的石磚地面上。

膝蓋上的疼痛來的明顯,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母親臨死之前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刺激得百般難忍一樣。

寧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蔣悅悅身上的氣息慢慢發生著變化,就像是前世臨死前看到的那個人一般,蔣悅悅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殺氣。

重生一世變化的太多,寧香幾乎都忘了自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只有在蔣悅悅發生變化的此時,寧香才又回憶起許久不曾記起的場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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