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坐了片刻,酒席便流水似的上來,四人移坐,餐桌邊分主次坐定。主位自然是胡銘君,主賓是顧先生,副主賓朱雀坐定,洪福海坐在下手作副陪。
菜色自然是不錯,山珍海味滿滿一大桌,酒也是好酒,只是在座的幾人甚少動筷。酒過三巡,胡銘君先是端起酒杯敬向顧先生。
“顧先生乃當世奇人,今日大駕光臨,小王甚感榮幸,你我商定之事,定不辱使命。”
顧先生舉杯致謝,飲下杯中酒,才緩緩說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借勢,待事成之后,方能結成永世之好。所以,你我都需努力才是。”
朱雀聽的迷迷糊糊,隱約的猜到這可能是事關社稷的大問題,自己不便打聽,等會去再找顧先生問便是了。
胡銘君再次舉杯,卻是看向朱雀,微微一笑。
“朱雀姑娘身份也不一般,且不說是覃將軍的義女,單是和夏端墨皇子的關系,就應該設宴款待才是。聽說夏端墨皇子也來了狼突城,不知姑娘可曾見過?”
朱雀這時才明白把自己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夏端墨。看來夏端墨真的來了狼突國,是為了自己才來的嗎?朱雀的心不由“咚咚”的亂跳,一絲紅暈爬上臉頰。另外三人見了,裝作沒看到將眼神回避,那一副曖昧之色令朱雀更為羞澀。
一口喝掉杯中酒,卻因為太急,反而嗆到,忍不住扭頭咳嗽了幾聲。再回過臉時,依然回復平常之色。
“謝謝王子抬愛,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碰巧識得二皇子,只算是熟人罷了。二皇子若真的前來,定會先來拜訪王子的,不會理會小女子。”
見朱雀推辭,三人那肯相信,只到是女孩家臉皮薄,不肯說明罷了,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微笑著不說話。
老是拿自己和二皇子打趣,可不是朱雀想要的結果,只好將求助的眼神看向顧先生。顧先生接過話頭,臉色變得鄭重。
“朱雀,你不知道,端墨是自己一個人趕過來的,現在都在找他,卻是找不到,我們生怕他有意外,才將你請來,好知道他的下落。”
“他來這兒干什么?我沒見過他呀。”
聽得朱雀這樣說,三人知道朱雀并沒有見過夏端墨是真的,臉上都有了擔憂之色。
“顧先生,真的找不到二皇子了嗎?”朱雀也有些慌了,聲音變得顫顫的。
顧先生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朱雀,半晌才回答。
“這事都怪我,也沒有外人,說出來也無妨。前些時日我去了妖族領地,無意中得知一個秘密,已沉寂數百年的妖族圣尊即將蘇醒,到時會給世人帶來巨大的災害。只是這妖族圣尊完全蘇醒,還需要一些特殊的能量來激發。這些特殊的能量來自于傳說中的四大神獸,所以,我便急著趕回,好通知各大門派。”
“說來也巧,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妖使,順便問了十幾年前的舊事,才知道那件事就是一場陰謀。”
顧先生停下來,很是感慨,自飲了一杯酒,才接著說下去。
“覃慧敏娘娘被害,完全就是范家人一手策劃的。先是利用邊境之便,找到狼突國王室,許以好出,派兵進犯夏國,引得皇帝御駕親征,抽空皇宮的守衛;再雇傭妖族之人前去刺殺,這才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洪福海在一旁連忙證明:“顧先生說得對,當時在邊境的是胡丹兒王子的人馬,談妥的條件是幫胡丹兒爭得王儲之位。當時我恰好被派到他的軍中當臥底,知曉此事。”
胡銘君也是長嘆一聲,幽幽地開口:“幸虧洪福海將軍當臥底,才使我避過數次的刺殺活下來,靠著裝瘋賣傻才活到現在。否則,早被夏國范家之人派來的刺客殺害了。”
朱雀沒有想到范家竟會如此大膽,生出這等毒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心中想起,莫非北幽城的刺殺、雄關城的伏擊都是出自范家的手筆?
三人唏噓了片刻,顧先生又接著往下說:“回到夏國見了端墨,我就將此事告知與他。端墨當時就要提劍殺上范家,被覃將軍和我攔下,告訴他沒有證據是搬不倒范家的,就計劃來狼突國找證據。誰知道端墨竟連夜失蹤,知道他是來了狼突國,我就直接趕過來。見了國王,國王便安排小王子與我商議此事,現在已經定好計劃,卻還是找不到端墨。”
朱雀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為夏端墨擔起心。但是自己始終沒有見到他,自己在狼突國的事,怕是整個狼突城都知道,夏端墨沒有不知道的道理,為何沒有來找自己?是怕帶給自己危險嗎?還是自己對于他已是無關緊要?
四人都靜默的沉思,門外的侍從走了進來,高盛的稟告:“稟告王爺,戰狼行走前來拜訪。”
“戰狼”兩個字傳來,胡銘君和洪福海臉色俱是一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也就是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已隨闖入的身影想起。
“小王爺,戰狼前來拜訪,沒有打擾您的雅興吧?”
不等回答,戰狼已經出現在四人面前。
朱雀和戰狼也算老相識,主人不答話,不便作聲。顧先生雖是與戰狼初見,但同為門派的特使神交久矣,此刻正彼此的打量。至于小王子胡銘君,已換上一副呆傻的模樣,和先前判若兩人。洪福海則驚恐地站起,眼神流轉間不知想些什么。
“哈哈……,莫非閣下就是夏國特使顧先生?戰狼相見,實感榮幸。”
“正是在下,戰狼先生我也神交久矣,今日一見,才知名不虛傳。”
戰狼與顧先生客套完畢,當即拉了一張凳子坐下,在朱雀與洪福海的中間。側過臉看向朱雀,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又沖著胡銘君開了口。
“小王爺不必掩飾,我來并無惡意,國王已經知會與我,我也不會參與你與胡丹兒的事情,盡管放心。”
胡銘君這才站起,沖著戰狼深施一禮,再起身已恢復如初,看不出絲毫的難為情。
洪福海這才滿臉賠笑,親自拿過餐具,并倒上美酒。戰狼先是不動聲色,看都不看洪福海一眼,待洪福海坐下,才轉臉看向他,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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