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縉?”墨青禾呆了呆,反應了過來身體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一下子蹦下地笑道:“哈哈,這是自由的感覺!”
“你慢點!”云縉站起身摁住墨青禾,將她扶到床上嗔道:“剛清醒過來就亂蹦,快趟回去多休息一會。”
“呃,大難不死有點太激動了,嘿嘿!”墨青禾靠坐在云縉給她塞在身后的靠枕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對了,我剛剛好像做夢了。”
“我知道。”云縉聞言給墨青禾掖被子的手頓了頓,若無其事的坐到床榻邊的凳子上。
“我有說什么嗎?”墨青禾小心翼翼的問道。夢中的景象歷歷在目,而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還仿佛停留在心中,讓她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阿涿,你喊了幾聲阿涿,然后就一直在流淚。”云縉看向墨青禾,目光中暗藏著探究:“青禾,阿涿是誰?”
“我不知道。”墨青禾搖搖頭道,將夢中情境給云縉簡單講了一遍后疑惑道:“奇怪,為什么會做這么亂七八糟的夢?”
“不知道,可能是經歷了被月清暗害,妖魂重創,單純的做噩夢了吧。”云縉淡淡的回道,說完便靜坐不語。
墨青禾見云縉好似對自己醒來不似那么高興,難道自己身體不能動的時候聽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為了蒙蔽逍遙散人的?可是剛剛扶自己上床給自己蓋被子,動作輕柔,呵護之情也不似作假,到底怎么回事?難道因為自己做夢喊了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吃醋了?
墨青禾驚疑不定的打量著云縉,猜測著各種緣由,云縉又不是傻子,墨青禾這么赤裸裸的打量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只是依然沒有說話,反而將頭轉向了一遍。
他不轉頭還好,這一段頭動作中便帶了一股賭氣的感覺,惹的墨青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妖尊大人,您老人家這是吃的哪門子醋?”
“我沒有吃醋!”云縉并沒有承認,只是語氣里怎么聽怎么帶著一股酸意。
“那你轉過臉來,看著我!”
“守了你好幾天,脖子又酸又疼,轉不過來!”“我幫你!”沒等云縉反應過來,墨青禾快速探身雙手將云縉的臉扳了過來。
只是扳是扳過來了,云縉卻垂著眼皮沒有看墨青禾,這副別扭的樣子讓墨青禾覺得頗為好笑,沒想到一界妖尊吃起醋來反應這么大,跟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與平時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形成了一股極大的反差萌,尤其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墨青禾只覺自己的嘴巴就跟控制不住一樣向他的臉上湊去。
眼見兩人的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嘴巴馬上就要碰到了一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傳來,“哎呦,你們倆在干什么?老夫的眼睛要長針眼了!”
這聲音一下子將墨青禾驚醒,快速將手從云縉臉上拿開,隨即皺著眉嚷嚷道:“師尊,徒兒好不容易從昏睡中醒來,您那么大聲干什么?不怕把我再嚇昏了啊?不知道徒兒重傷初愈身體很虛弱嗎”
“你臉皮那么厚,還能嚇昏嗎?”逍遙散人踱進來坐到椅子上沒好氣道:“再說了,我看你剛剛捧著云縉小子臉的時候那手勁可是大的狠,一點也沒看出哪里虛弱。”
墨青禾和云縉兩人都不是矯情之人,本就訂了婚,偶爾親密一下是很正常的事,只是被逍遙散人看到有些許尷尬,畢竟他也是長輩。
不過兩人臉皮都挺厚,也就是尷尬一下就若無其事了,尤其云縉甚至對剛剛的感覺有些意猶未盡,差點就可以一親芳澤,都是逍遙散人關鍵時刻破壞了氛圍,這樣想著,云縉便涼涼的掃了逍遙散人一眼,逍遙散人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
墨青禾見師父一來就和云縉開始大眼瞪小眼,不由失笑,連忙開口緩解氣氛道:“師父,徒兒還有好多事想要問您呢。”
“哦?什么事?”逍遙散人奇道。
“還能是什么事?當然是此次我和月清的事!”
逍遙散人看了云縉一眼,詫異道:“云縉沒跟你講明白嗎?”
遂又作恍然大悟狀,撇了撇嘴道:“看來你們兩個光顧著打情罵俏了,還沒顧得上說正事吧!”
“青禾也就是醒來盞茶功夫。”云縉皺著眉接口道。
“哦,所以你們倆就先卿卿我我了?”
云縉聞言冷哼一聲沒再接話,他有一百種方式可以頂的逍遙散人沒話說,只是當著墨青禾的面總不好太掉逍遙散人的面子。
兩人又偏離話題,墨青禾很是無語,只得再次催促逍遙散人道:“師父,您能不能別糾結在我倆的事情上了?快給徒兒說說,那月清受到什么懲罰了?!”
見徒弟著急,逍遙散人笑了笑,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將事情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說了個明明白白。
原來那日碧玉牌關鍵時刻不僅將月清和灰發怪人震飛出去,還將他們所處的密室震了開來,動靜極大,正好月臻帶人在那附近搜尋墨青禾的下落,聞聲快速趕了過去,找到了受傷的月清二人和不省人事的墨青禾。
只是仙界醫官誰也診問不出墨青禾到底為何昏迷,恰逢逍遙散人于人間界感應到墨青禾所佩的碧玉牌破碎,憑借碧玉牌間的聯系感知墨青禾的方位,第一時間趕到仙界,立刻就看出墨青禾中了離魂術,只是僥幸因碧玉牌的保護靈魂沒有離體,但因受創無法與身體相容,需鎮魂玉溫養。
當日仙帝審問月清二人,對月清所犯之事極為震怒,本想將月清推入剮仙臺,奈何其母妃高陽清苦苦哀求,正好逍遙散人開口索要鎮魂玉,連忙獻出,以期減輕對月清的懲罰。
仙帝念其母妃獻玉之功,饒了月清一命,但是削了她的仙籍,將她貶到極寒之地,無召不得離開,永受寒冰之苦。
“嘖嘖,真是便宜了月清這個惡毒的女人了!”墨青禾聽完憤憤的說道。她不是圣母,雖然是靠月清給的鎮魂玉才能清醒,但是受了這么多苦也是拜她所賜,因此對于月清所受的懲罰她并不會覺得同情。
“永受寒冰之苦也是她罪有應得。”逍遙散人撫須頷首,話鋒一轉對墨青禾又道:“青禾,你可知那灰發人是誰嗎?”
“是誰?”墨青禾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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