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盡管服用,本尊在一旁為你護法便是。”云縉擺擺手。
白清流聞言連忙道謝:“碧幽參須已經是妖尊給屬下天大的恩賜了,怎么還敢勞煩妖尊再為清流耗費妖力。”
“白醫官說的沒錯,他幫你醫治云翼,你給他參須還他人情綽綽有余了。”白素清插言:“剛剛白醫官也為我費心診治,如今我已然痊愈,就讓我出手助他吧,你知道的,本姑娘素來也不喜欠人情。”
墨青禾聞言走至白素清近前驚喜道:“素清姐姐,你的蟾毒祛除干凈了?”
白素清扯了扯嘴角,點點頭:“寒氣已除,祛除這點蟾毒自然是手到擒來,不然我也不會開口助白醫官的。”
“只是”白清流面顯猶豫之色,仍想推辭。
“清流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讓你當面服用參須嗎?”墨青禾看出了白清流的猶豫,說道:“你清楚這碧幽參須的珍貴性,若讓你拿回去,恐怕剛出了這個門,這參須就不是你的了吧?”
剛剛云縉說這是碧幽參須的時候,白煜乾臉上一閃而過的貪婪之色和勢在必得墨青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連剛剛她讓白清流留下,白煜乾一再推脫,出門之際看向白清流的目光中也包含著警告之色,若真讓白清流拿著參須回去,恐怕又會進了白煜乾的腰包。
“王妃屬下......”白清流想要辯解幾句,但覺得任何辯詞都顯得蒼白無力,墨青禾說的沒錯,初初得到參須的時候他簡直欣喜若狂,只覺腿能醫治好,人生仿佛又有了希望,但方才族長離去前的眼神他也明白,若擅自將參須服下,恐怕今后他父子倆在族中更是不得安寧。
“你且放心服下便是,有什么事本尊自會為你做主。”云縉冷哼一聲:“況且本尊可不想要一個殘廢的手下。”
響鼓還需重錘敲,白清流雙腿癱瘓了多年,雖是族中大醫官,但出行問診總會收到一些別樣的目光,或同情,或惋惜,或嘲諷,每一道目光就入鈍刀割肉般日日夜夜拉的他心口鈍痛,若不是念著老父,他恐怕早就自裁而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得妖尊庇佑,那就自私一回罷!
思及此,白清流不再猶豫,道了一聲有勞白姑娘,心一橫,將木匣中的參須取出塞入口中,立馬閉眼調息。
參須入口,白清流只覺一股雷電之力如尋到仇敵般迅速向下肢涌去,圃一進入下肢便與那股蜃毒糾纏在了一起,剛開始時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覺雙腿上經絡因兩股力量的沖撞痛徹心扉,兩雙腿也如置入巖漿般灼熱難忍,雖努力壓制,但作用并不明顯,一時間疼的白清流全身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一旁密切觀察白清流情況的白素清見狀,連忙抬手將絲絲清濛妖力注入白清流體內,隨著妖力的注入,白清流只覺雙腿熾熱之感大減,疼痛也消減了很多,腿內的雷電之力糾纏著蜃毒慢慢的溢出體外,直到感覺出最后一絲蜃毒排出,白清流才睜開眼長舒一口氣,低頭向腿上看去,腿上的青衫已經被帶著毒氣的汗水浸成了黑色。
白清流并未馬上就站起來,而是再次運力調息,將服下參須后增進的三百年道行鞏固了一下,這才再次睜眼,試探著站了起來。
墨青禾只覺白清流此時如剛學會走路的嬰孩般,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行走,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適應,有些踉蹌,后來慢慢適應了,便在廳中不斷的來回走動,就連臉上原本的憂郁之色也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笑容。
“清流,你能走了!”門外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聲大喝,將廳中原本全都注視著白清流的眾人的目光拉向門外,就連白清流也停了下來,看清來人,連忙奔上前握著來人的手高興道:“父親,孩兒體內的毒全都清了,如今孩兒已經完全好了!”白清流說著松開手,圍著來人,也就是白黑林快步轉了一圈。
“好好好!好啊!好啊!”白黑林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扶著白清流雙肩只是一疊聲的道好,突然想起一事:“剛剛白煜乾這個老東西特地去警告了我一番,讓我趕緊來此將你帶回去,說是怕你不會說話言語間得罪妖尊,我呸!我白黑林的兒子怎會不會說話,肯定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只是沒想到我一來竟看到你能走了,清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清流扶著因激動身體微微顫抖的白黑林坐下,這才道:“孩兒為云翼妖尊和白姑娘診治完后,云縉妖尊賞了孩兒一根碧幽參須,族長讓您前來,恐怕就是害怕孩兒擅自將參須服用了吧”
“真的?!”白黑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罵道:“這個老東西,真是不要臉面!這參須是妖尊賞賜給你的,本就該由你服下,再說了你的腿為什么會這樣,他心里沒點數嗎?!”
說完轉身跪至云縉跟前:“妖尊救命之恩小老兒沒齒難忘,今后但凡妖尊有用得著小老兒的地方,小老兒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云縉忙矮身將白黑林扶了起來:“白長老客氣了,白醫官救了我大哥,又治好了白姑娘,這是他應得的。”
白清流也在一旁點頭道:“爹,你放心,今后我會跟隨在妖尊身邊為妖尊效命,以報妖尊和王妃的大恩大德,只是族長那邊......”
“他那邊你不用管,就是說破大天去,咱們也占個理字!我要早知道他讓我來是為了碧幽參須,肯定先罵他個狗血噴頭。”白黑林拍了拍白清流的肩膀以示安撫:“若他執意找茬,我就將他和他兒子做的那腌臜事抖出來,趁著妖尊在這讓他給評判評判!”
“爹”白清流連忙拉了白黑林一下,言多必失,萬一父親說多了牽連到全族,那可真成了族中的罪人了。
墨青禾看的好笑,白黑林心直口快,連族長都敢罵,也不怕今后被穿了小鞋,不過看他行事做派倒是個磊落之人,怪不得能教養出白清流這般品性純良之人,只是聽他父子倆的對話,白清流當初參與選拔和雙腿癱瘓之事恐怕和白煜乾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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