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無關的人事,既然云縉不愿多說,墨青禾自然也不會多問,二人走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墨青禾抬眼掃去,白素清已經就坐了,便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玉兔族中參宴的基本還是昨晚那批人,只不過今日多了一個白清流,白清流的旁邊則坐著白憐兒,時不時的與白清流耳語。
白清流僅是個小小醫官,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宴席上的,但是看著白清流眉宇間的清愁和對白憐兒敷衍的態度,再看跟在白煜乾身后的白黑林緊皺的雙眉,以及白煜乾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墨青禾心中便有了點數。
看來昨晚是宴無好宴,今日這午時之宴白煜乾八成也不會老老實實,不過也好,本來云縉就打算借著這個時機將事情處理好,若能引得白煜乾主動出擊,露出破綻,這樣他們也會少費許多口舌。
待墨青禾他們人齊了坐定后,白煜乾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與幾位長老就坐,桌上菜式仍然如昨晚般清淡無味,就連絲竹舞曲也跟昨晚一樣無趣,墨青禾只是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水果慢慢吃著,目光假裝看著舞姬起舞,實則暗暗掃視著玉兔族眾人的面上表情。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白煜乾似乎并不著急,仍然老神在在的端坐著飲酒觀舞,時不時的端起酒杯朝著他們敬敬酒,間或與旁側的長老們耳語幾句似乎夸贊舞姬的舞姿,甚至中間還與白黑林和白清流交談了幾句,面上含笑,一點都沒有因為白清流私自服食了碧幽參須而應該有的怒氣,言行舉止倒真有一族之長的氣度。
如果不是看到白清流父子面上隱忍的表情,墨青禾甚至都有一種白煜乾之前并對他們未做過那種腌臜事的錯覺。
墨青禾吃了一粒櫻桃,將櫻桃核放在牙間輕咬,心中泛起了嘀咕“這老狐貍又憋的什么壞?”
“師姐,憐兒姑娘去哪了?”墨青禾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白煜乾身上,倒是沒注意白憐兒,經月汐一問,目光便向白清流那邊轉去,發現原來坐在白清流身旁的白憐兒不知何時竟然不在原處了,整個殿內也沒見她的身影。
“阿縉,你有看到白憐兒嗎?”對于這朵心中發黑還覬覦著云縉的白蓮花,墨青禾無比的厭惡,以白憐兒的尿性今日宴席肯定得找機會接近云縉一番,但眼下竟然消失不見,這就有些奇怪了,若說她是因為害怕白素清,今日白素清似乎并沒有多看她一眼,而且上午她都敢跟著白煜乾去云翼的房間,那時白素清也在,也沒見她因為害怕中途跑出去。
不管怎么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看白煜乾那副樣子,父女倆八成沒憋什么好屁!
“沒看見!”對除了墨青禾之外的女妖,云縉自然要表明自己不會多看一眼的態度。
云翼和白素清更不用問了,他倆同屬冷淡性子,白憐兒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自然更不會關注她去了哪里。
墨青禾正自己瞎琢磨間,耳中就聽殿中音樂曲調一變,原本的舞姬緩緩退出,另一批赤著腳穿著清涼的舞姬舞著長紗疾步行至殿內。
不得不說,這批舞姬比上一場的跳的要好的多,清顏粉衫,青絲墨染,長紗飄逸,若仙若靈,配上空曠清靈的配樂,仿似仙界來客而不是妖族妖女一般。
舞姬們時而腳步輕轉聚到一處,時而分散開來揮紗曼舞,突然曲調由清靈轉為激昂,原本輕舞的舞姬快速的聚到中間,又快速散開之際一道白稠從上方飄落,接著一道曼妙白影抓著白稠緩緩飄落至舞姬中間,隨著白影飄落,舞姬門紛紛舞著輕紗向后下腰,露出中間一方空地任由那白影輾轉舞蹈。墨青禾定睛看去,只見那人赤足上一串五彩鈴鐺叮鈴鈴作響,身姿曼妙,云袖輕揚,無風自起般飄搖搖曳,蠻腰輕露,雙峰傲立,仙氣與魅惑交織在一起,輕紗遮面,盈盈的秋水波光婉轉,在墨青禾這邊不停掃來掃去,不是那消失的白憐兒還能有誰?!
墨青禾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白憐兒這一番作態為的是什么,她猜到白憐兒對云縉并未死心,但是也沒想到白憐兒堂堂一族公主會以這種當眾獻舞的方式來引起云縉的注意,不過別說,白憐兒剛剛那一舞將她柔軟的身段,似水的氣質展現的倒是淋漓盡致,就看殿內玉兔族幾位年歲稍輕的長老目光中的欣賞贊嘆就不難看出白憐兒這段舞蹈在吸引目光上來說還是比較成功的。
白憐兒那邊舞姿未停,墨青禾偷眼向云縉望去,只見云縉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不由嗤笑一聲,看來白憐兒今天這番努力又白費了。
白憐兒揮袖間見云縉連眼皮都沒有抬,心下暗惱,邁著輕盈的步伐往墨青禾他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挨桌的倒果酒,待到云縉跟前時,白憐兒俯身低頭,將胸前一大片春光展露在云縉面前,倒酒之時那頭上的青絲從云縉肩頭和手上拂過,見云縉仍舊不為所動,剛要開口說話,便覺一道凌冽的目光如刺般射來,白憐兒轉頭看去,正好對上白素清的目光,嚇的她手上一哆嗦,酒水差點撒到云縉身上,趕緊從云縉身旁移開,面紗下的紅唇輕輕咬了咬,暗暗吐了口氣,穩定了下心神,繼續向前走去。
墨青禾時刻注意著白憐兒的動向,在她走到云縉那邊的時候以為她會借機對云縉做點什么,畢竟她離著云縉較近,白憐兒一低頭間胸口跳動的玉兔和上面的一點紅梅墨青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白憐兒豁出臉去不惜肉體相誘,沒想到只是稍微停頓了一會就馬上離開了云縉身邊。
墨青禾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如果真有什么投懷送抱的陰謀,剛剛那就是最好的機會,白憐兒卻硬是放棄了,讓墨青禾屬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墨青禾猜測白憐兒此番目的到底是什么的時候,白憐兒已經走至云翼與月汐桌前。
本來月汐座位是與墨青禾靠在一起的,但她害怕云翼中間有什么不舒服,便坐在了云翼身邊,隨時關注的云翼的狀態,當白憐兒端著酒壺走至近前的時候,月汐連忙起身想要阻止白憐兒給云翼倒酒,畢竟云翼身上有傷,杯中之物還是不要沾的好,誰料未等她起身,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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