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禾拍了云縉的手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嚴肅點,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像什么樣子,傳出去妖界的云縉妖尊竟如此娘氣,不得把妖族們笑掉大牙!”
“我看誰敢!”云縉雙眉一擰,氣勢十足,可是看到墨青禾的表情瞬間再次低眉順眼,一臉希冀兩眼放光的看著她。
墨青禾心中其實已經選擇了原諒,但雖然原諒,有些話也應該借著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因此順著云縉拉她的力道坐在床沿上,神色柔和了下來。
“云縉,這次看在你為了我這么拼命的救月臻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云縉聽了墨青禾的話頓時眉開眼笑,但接著,墨青禾的一句但是又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但是,我要和你說清楚,我墨青禾嫁夫君,有兩條底線,一是不準三妻四妾,二是對家暴零容忍!”
云縉還以為是什么難以完成的條件,聽墨青禾說完覺得這兩件事容易的很,雖然不知道家暴是什么意思,但結合昨晚他倆發生的事,應該就是不能使用強迫和暴力。
因此,云縉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忙不迭的點頭:“你放心,這兩條我一定做到!”
墨青禾冷哼一聲,白了云縉一眼:“先別忙著答應,想明白了再說,畢竟咱們壽命漫長,今后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事情,若是做不到,趁早說,咱們互相也不要耽誤了彼此!”
“不會的,我云縉在此對天發誓,今后與青禾一生一世一雙人,若再做出有違青禾意愿的事情,定遭天譴!”云縉話音剛落,墨青禾一把捂住了云縉的嘴。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發這么毒的誓!”跟著逍遙散人之后,逍遙散人曾跟她講過誓言之道,在這個世界,無論哪一族立下誓言,氣息是要隨著誓言進入天地法則的,一旦有違誓言,必定會受到誓言中承諾的懲罰,而其中最重的,就是遭受天譴,魂飛魄散,在世間不會再留下一絲痕跡,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她雖沒盼望著云縉真的能守住這兩條規矩,若是再犯,大不了今后一拍兩散了就是,可也從沒想到要讓他遭受這樣重的懲罰。
云縉似乎并不以為意,笑嘻嘻的握住墨青禾的雙手:“左右我肯定不會違背誓言,怕什么。”
云縉立下如此重誓,墨青禾心頭本就消了一半的氣也就煙消云散了,臉色不再冰冷,眼神中也帶上了關切和柔情,語氣輕柔的開始詢問云縉的身體情況。
云縉見墨青禾終于消了氣,頓時打蛇隨棍上,一會兒這不舒服,一會兒那不得勁,要么后背癢癢,要么腿上有點疼,支使的墨青禾團團轉。
墨青禾怎會猜不透云縉那點心思,剛開始還認真的給他摸這撓那的,后來不耐煩了,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胸膛上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云縉胸口上吃痛,冷哼一聲不敢再開口,只拿著可憐兮兮的眼神不停瞄著墨青禾,在收到幾個大白眼之后,才伸出手小心翼翼試探著想將墨青禾攬入懷中。
云縉身體現在本就虛弱,墨青禾也就沒拒絕,柔順的趴在了云縉的胸膛上,軟玉溫香在懷,踏實感充盈著胸口,云縉只覺心中無比滿足,長長的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安然睡去。
感覺到云縉似乎睡沉了,墨青禾才慢慢推開云縉的胳膊,直起身來,伸展了一下僵硬酸軟的身體,給云縉掖了一下被角,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院中,白清流正忙碌在各色藥材之間,為白素清配置接筋續骨的藥浴包,白憐兒則在一旁幫忙。“你師父呢?”墨青禾本來也想上前幫忙,奈何實在聞不慣這草藥味,便走遠幾步,沒看到神農氏的身影,忍不住好奇的問白清流。
“哦,剛剛憐兒來找師父,說是云翼妖尊已將那顆藥丸的藥力吸收完了,來請師父過去看看。”白清流手上不停,頭也未回的回答道。
云縉昏睡,白素清和月臻都在昏迷當中,這里又幫不上什么忙,墨青禾便決定去云翼那邊看看,她也挺好奇,連妖族大圣醫都治不好的傷,神農大神究竟有什么靈丹妙藥治好。
到云翼房間的時候,云翼正盤膝坐在床上,滿頭大汗,潔白的里衣上竟有一些青黑色的東西,想必就是那顆大藥丸催出的蛟毒。
神農氏正探著云翼的手腕,而白憐兒則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云翼和神農氏二人,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三人不約而同的向墨青禾看來。
墨青禾干笑一聲找了把椅子坐下擺擺手:“你們繼續,繼續哈,我只是從旁邊看看。”
“阿縉沒事了吧?”神農氏收回手輕輕撫了撫胡須,笑瞇瞇的看向墨青禾。
“嗯,出了一身汗,不過他說渾身無力,現在又睡著了。”墨青禾笑嘻嘻的點點頭。
神農氏看墨青禾面上帶笑,神情愉悅,便猜到她和云縉可能已經和好如初,微微一下便沒再多問,仍舊朝云翼那邊看去。
“大神,妖尊他情況怎么樣了?蛟毒可已除盡?”白憐兒見神農氏只是看著云翼沒再有什么動作,也沒說什么,湊了上去問道。
“有老夫在,蛟毒自然清除干凈。”神農氏皺眉不悅的看向白憐兒:“怎么,你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
神農氏可是活了幾十萬年的上古大神,一雙眼睛幾乎可以看透人心,這些人當中,他早就看出了白憐兒心思過多,本能的對她就有些不喜,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態度。
“奴家怎敢質疑大神醫術。”神農氏面色不悅,云翼掃過來的眼神也有一些冰冷,白憐兒心中咯噔一下,趕緊墩身賠禮道歉:“奴家只是擔憂妖尊的身體,還請大神恕罪。”
“罷了!”神農氏揮揮手,“你去給你家妖尊準備點熱水來,他身體上沁出的這些黑色都是蛟毒,需要趕緊清理干凈,否則等汗干了蛟毒回流,之前吃的藥丸就白吃了。”
白憐兒哪敢不從,福了福身快步跑了出去,這神農大神目光灼灼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在他的注視下總感覺心慌意亂,還是先走為妙。
白憐兒走了,神農氏這才朝云翼道:“你是阿縉的兄長,阿縉能尋到青禾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學學他,找個了心思如此不純的,我看外面那個小姑娘就不錯,單純善良的,和你這耿直性子倒也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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