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默不作聲了。
“阿秋,做人要知恩圖報,不能憑一時的沖動,而自毀了前程!”
“娘,我知道了!聽說小師妹她安然無恙呢?”陶秋歡喜地說道。
陶夫人擦了一下眼睛,“靈珠安然無恙就好!她能在困境中生存,實屬難得!”
陶秋聞到一股糊味。
“娘,你燒的飯糊了吧?”
陶夫人急忙跑了柴房。
不一會兒,她為陶秋打了一碗米飯過來,青菜與花生米,一壇女兒紅。
“娘,這酒是誰送來的?”陶秋問道。
陶夫人笑了笑,“是沈夫人送來的。她說你整日在殿下面前效勞,辛苦了。特意親自送來的!”
陶秋聽說是沈夫人親自送來了。心里一暖,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娘,你怎么不吃?”
陶夫人端了一碗燒糊的米飯過來。
陶秋一把奪了過去,將他的一碗飯推開了陶夫人面前,“娘,這燒焦的飯特別香,我喜歡吃呢?”
說完,他低下頭,扒了幾口飯。
陶夫人看著陶秋吃得津津有味的,心里不好受。
如果不是沈夫人與春花經常救濟他們,估計連粥都喝不上,更別說大米飯了。
生活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而陶秋整日在宮廷里,哪里知道這些?
有人輕叩了房門。
陶夫人急忙走了過來,打開了門。
有人閃了進來。
陶秋定睛一看,那個脫下披風,竟然是沈靈珠。
陶夫人驚喜萬分,“靈珠,你,你還活著?”
沈靈珠笑了笑,把手里的籃子放在桌上。
“大師兄,師母,這是我特意為你們送來的!”
陶秋看到沈靈珠從籃子里端出幾個碟子來,里面裝滿了各式的肉類。
他驚奇地問道,“小師妹,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沈靈珠笑笑,“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師母,您也來吃啊!可好吃呢?”
“我去再煮點飯!”陶夫人說道。
她被沈靈珠一把拉住了。
“師母,不用了!我早吃過了。特意為你們帶來的!快吃吧!”
陶夫人坐了下來,與陶秋開心地吃了起來。
沈靈珠趁他們吃飯的這會兒,把這里打量得一展無遺。
她去柴房看了看,揭開了裝米的米缸,結果里面還余一撮的米。
沈靈珠心里酸楚。
從腰上解下一個小袋子來。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銀兩。她把銀兩放進米缸里,走了出來。
陶秋問道,“小師妹,你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吧?”
“走,怎么不走?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連累到大家!
只是大師兄,星辰他有時的脾氣不好,你要多容忍一下!
這段日子,他也著實煩心!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沈靈珠如此為星辰說話,陶秋一口答應了。
沈靈珠看著他們吃得很香,心里也歡喜。
“大師兄,你抽空得多陪陪師母!”沈靈珠叮囑他。
陶夫人此次看到沈靈珠似乎懂事了許多,心里安慰不少。
沈靈珠拿起披風,披在肩上,“大師兄,師母,你們保重!”
沈靈珠說完,打開門,一溜煙地跑了。
門外灌進來一陣陣冷風,涼嗖嗖的,讓人不禁顫抖起來。
沈靈珠走了,陶秋心里悵然若失。
他一下子看到自己的面前放著一封書信。上面寫著陛下親啟的字。
陶秋明白了,沈靈珠冒著危險,并不是單純地來看他們,而是讓他捎一封書信給當今陛下的。
他急忙把書信揣在懷里,回到了房間里。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陶秋就去宮里了。
冷星辰看到陶秋一大早就來了。
“不是讓你多歇息兩天的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太子殿下,我昨天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卑職一般計較!”陶秋態度誠懇。
“好了,都過去了!其實本太子準你幾天,回去好好地休息休息!別無它意。”
冷星辰解釋道。
“多謝殿下!”
“隨本太子去殿前吧!”
陶秋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后。
他想起了還有一封書信要給到柳兒。
他停下了腳步,“殿下,卑職內急!”
冷星辰一揮手,讓他下去了。
陶秋來到了御花園。他看到春花與幾個宮女為花澆著水。
“春花姑姑!”
陶秋輕聲地叫了一聲。
春花抬起頭,看了陶秋一眼。安排好了那些宮女,走了過來。
“陶侍衛,太子吩咐你做什么?”
“太子要我去御書房拿些筆墨!”
“哦,好吧!跟我來!”
春花帶著陶秋走了進去。
柳兒在翻閱著書籍。
“陛下,御前侍衛陶秋叩見陛下!”陶秋跪了下去。
“陶侍衛,你怎么來了?”
春花正要說,陶秋搶先一步回答道,“受人之托,特意為陛下送一樣東西來了!”
陶秋從胸前摸出那封書來,雙手遞給柳兒。
“卑職告辭!”
春花塞了一些筆墨給他。
柳兒看到是沈靈珠的筆跡,立即打開來一看。
春花看到柳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湊上前看了看,大吃一驚、
柳兒迅速地把這封書信給燒了。
這時,小謹端了茶過來。
“姑娘,你的茶!”
柳兒嗯了一聲。
小謹把茶放在柳兒面前。
柳兒低著頭,在看著她的書籍。
“姑娘,趁熱喝吧!”小謹說道。
春花為柳兒研著墨,不小心將那杯茶給打翻了。
柳兒十分不悅,“冒冒失失地做什么呢?”
柳兒從來不拉下臉來說春花的,這還是頭一次。
春花急忙擦著茶水。
她突然啊了一聲,手一下子鮮血淋淋。
柳兒伸手急忙為她封住了穴位。
小謹嚇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柳兒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幫春花把毒氣給逼了出來。
“小謹,你這茶水從哪里來的?又經過了什么人的手?”柳兒面色難堪地問道。
小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春花忍痛說道,“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小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回想著。
她在膳食房里,為柳兒泡茶時,只有一個小宮女在。那個小宮女面生,她以為是新來的,沒有在意。
在泡好茶時,她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倒了茶,就為柳兒送來了。
小謹對柳兒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春花道,“恐怕那個人已經溜走了吧?”
小謹惶恐不安,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唯獨這兩次疏忽了,竟然差點害得柳兒丟掉性命了!真險!
她一下子跪了下去,“姑娘,奴婢失職,你就賜死我吧!”
柳兒嘆氣,“你呀,過得太久的安寧日子了,連最起碼的危機意識都沒有了!”
春花也心有余悸,若不她無意打翻茶水,那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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