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吧,那王爺您先辦差,臣妾不打擾您了。”
南伊歆知道,有時候不能太勉強,否則反而會適得其反,尤其是對著祁言程時,就更不能了。
祁言程還是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感覺氣氛沒有那么冰冷了。
齊一恭敬的將南伊歆請了出去,也是冒了點汗,要是王妃偏要去,到時候主子命他把王妃丟出去該怎么辦?知會為難屬下。幸好沒有發生,齊一更是對南伊歆產生了害怕,好像每次王妃要見主子都是不愿罷休。他實在是有點不信民間南伊女子羞澀內斂的傳說了。
愫姬眉眼低垂,她幾年的心意在今天被化為了灰燼。安王從不愛女色,她以為她會不一樣,可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從未入過他的眼。
紅月看著愫姬,她是個奴婢,雖然剛才愫姬對她很好,但奴婢就是奴婢,冒然不敢說話。
愫姬突然放下香囊,讓紅月把它守在了箱籠低,這樣卑微的經歷和感情她不想拿出來,放在看不見的地方,永遠也不要想起。
紅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是聽到了命令就立馬去做。
說到底,她也是一個真心實意的人,只是不幸沒有回應而已,這世上能做到直抒心意的又能有幾個,主子能做到已是不易了。紅月在心中已經很敬佩主子了。
伊南院
南伊歆沒有能進書房,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太師椅上,小桌上擺了一盤棋,棋子是白玉和黑貓眼石做的,晶瑩剔透,光亮透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這是成婚后的第二天去拜見皇上皇后是天祁皇帝賞的,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若桃若蘭雖會下棋,但也是南伊歆教的,棋藝是非常的一般般,南伊歆自從教會了她們后,就再很少與她們下棋,因為實在是讓人犯困。她一般都是與她的父王對弈,但在天祁,她都是自己與自己下。
南伊歆懶洋洋的拿起一顆白棋,放下,又拿起一顆黑棋,放下,重復著。
外面有人問安的聲音,是湘禾來了。湘禾是前院的大丫頭,幾乎都是在前院伺候,一般無事她都不會來后院。
“參見王妃娘娘。”湘禾進來時,若桃若蘭也一起跟了進來。
南伊歆抬眼看她,說道:“不用行禮,起來吧。你從前院來,是有什么事嗎?”
“回王妃娘娘,是四皇子從奉業歸來,王爺讓您進宮赴宴。”
南伊歆吃驚,前幾天才聽說四皇子就要回天都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南伊歆點頭,讓人把棋子收好,進里屋換衣服。湘禾就去了屋子外等著。
片刻,南伊歆就出來了,換了一身寶藍色的金玉蘭花長裙,腰上束著寶藍色的腰帶,腰間掛了一塊乳白色的玉,上好的羊脂玉。整個人透著大氣平和。
湘禾說馬車已經在府門口候著了,王爺也已經上了馬車,南伊歆就直接去了府門口。
就看到祁言程站在馬車旁,穿著白色秀金花紋鑲金邊的袍子,頭發用金冠束著,不似他平時凌厲的風格,反倒顯得清風霽月的溫和,但眉宇間的冰冷始終無法讓人忽視。
南伊歆隨同一起上了馬車,還是老樣子,一上車祁言程就閉眼休息,不多說一句話,讓南伊歆就算是想講話也被咽了回去。
去皇宮的路很平穩,馬車很快就到了,進宮后馬車不能再走,祁言程和南伊歆便下車前往了大殿。
路上的官員都是來赴宴的,熟絡的與祁言程行禮問安,四皇子其實是昨日就到了的,但由于一路舟車勞頓就先在四皇子府休息了一天,現在才辦的宴會。
進殿后,官員幾乎都已經入座了,祁言程和祁言寒的位子是對著的,祁言程在右下首,祁言寒在左下首。都是人精,但從位子就可以看出誰更得皇帝青睞。以右為尊,自然便是安王祁言程更勝一籌。何況他的母妃是皇后,人家是嫡子,這地位自然不必多說。
但多年不曾見祁言寒,除了他的心腹外,在座的大臣也不知道他只一個怎樣的人,但就從如今的奉業來看,他也絕非俗人。朝堂之爭一向都很殘酷。
眾人在心中計較,面上都是一團和氣,相互敬酒。
“眾愛卿,今日朕的愛子歸來,將奉業打理的如此繁盛,朕甚是欣慰,寒兒在奉業受了苦,朕也十分心疼。所以朕希望今后,眾愛卿能竭力幫助寒兒,讓四皇子順利協助朕管理朝政。”
一時間,大臣都是恭維的話,紛紛表示絕對會盡心盡力的幫助四皇子。
南伊歆順著視線朝四皇子看去,也是一襲白衣,只不過他的白衣與祁言程不同,他并未有任何修飾,只是干凈的白,發冠是翡翠。南伊歆不由得也贊嘆,果然是傳說那樣的翩翩公子,明明不曾顯露出什么,但就但站在那里,衣著簡單,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是與祁言程截然不同的風格。南伊歆在心底暗暗的想,這下,祁言程可能也要遇到勁敵了。
祁言寒感受到了南伊歆的目光,也回看她,溫潤的朝她笑了笑,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問好。
看來皇兄的這位王妃真真是一個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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