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他們瞎啊！

但看著莫天涯那一本正經，眉目凜凜的樣子，大家還是很想問一句：斗圣大人，您確定說的不是雪衣公子嗎？

慕九歌低頭，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自己還有這些優點？

她都不知道。

問題說這話的是莫天涯，也沒人敢反駁啊，蔚鶴行就更不敢了。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艱難道：“是我一時情急，口誤了，還請圣尊恕罪。”

該死的慕九歌，既是莫天涯的弟子卻不說，故意惹他針對，可惡至極！

莫天涯極具洞察力的視線注視著蔚鶴行，開口：“雪衣，你來說。”

寂雪衣抬手朝師尊一揖，道：“蔚曦與師妹作賭，蔚曦輸，不認賭籌，蔚長老阻攔師妹，爭執未果。”

清冷嗓音緩淡，言簡意賅。

蔚鶴行額頭冷汗滴落……

慕九歌看向寂雪衣。

“雪衣公子？”蔚曦如受重擊，眉目盡顯傷痛。

她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從寂雪衣口中道出，會是以這般方式，無波無情，卻師妹長，師妹短地喚著她的生死仇敵！

莫天涯冷一聲哼，“蔚鶴行，你還有何話可說？”

“圣尊，不是這樣的，您不能偏聽偏信一人之言啊，其中真有誤會！”蔚鶴行滿眸驚駭，“曦兒年幼無知不懂其中厲害，一時糊涂……”

莫天涯拂袖一掃，猛然打斷蔚鶴行的話，“雪衣從不妄言，本座不信他難道要信你？”

這次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雪衣公子如芝如蘭，玉潔君子，最是公正，從不妄言。

他說的話，最有可信度。

而且這么多人都在場，都看著呢，也都聽見了。

方才寂雪衣雖喚著師妹，但那話里話外，不管怎么聽，都沒有偏幫她們任何人的意思。

完全公允！

“古往今來，都認愿賭服輸四字。”莫天涯嗓音緩淡，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儀：“年幼無知不是借口，一時糊涂更不是理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輸，便是輸。”

蔚鶴行啞住，無法反駁。

“你若仗勢抵賴，欺負本座徒兒，那么本座是不是也能欺負你？”莫天涯渾身氣勢一漲，猶如山岳驟然拔高。

蔚鶴行觸地的膝蓋猛地深入幾分，只感覺到血肉都在崩裂！

“噗——”

他一口鮮血噴出！

周圍弟子都駭地后退了一步，瞧著心上發抖。

隔著幾丈遠，都能感覺到那可怕的勢壓，讓人窒息。

蕭無靈上前攤開手，笑嘻嘻一聲，“拿來吧。”

哈，這火雞也有今天啊！

“師，師尊……”蔚曦面色慘白看向蔚鶴行，眸光猩紅一片，試圖作最后的掙扎。

蔚鶴行卻閉上了眼，將眸光轉向別處，渾身輕顫，額頭之上根根青筋暴起！

意識到事情沒有轉圜余地，蔚曦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不……”

失了蝰蛇她心痛，卻還有機會奪回來，但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最可怕的是，雪衣公子也在啊！

今日，她若真赤身從這里走出去，雪衣公子又會如何看她，她又怎能再配得上玉潔無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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