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瞧過來的客人，也都是滿眼戲謔。

現在滿京城的，誰不知道，武神侯府的蔚大小姐在丹盟出的那個驚天大丑？

說是奇恥大辱都不為過！

這才過多久，就又招搖撞市出門溜達，心里夠強大的啊。

“喲喲喲，是蔚大小姐啊。”蕭無靈湊過來，那滿眸子滿臉的調侃更是如何都藏不住。

蔚曦氣得渾身發抖，她也不曾想到，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克服心上的障礙，頂著大家的異樣眼神出門，卻剛到翠玉坊就撞到了慕九歌。

到哪兒都能遇到這賤人！

有句話叫冤家路窄，說的一點沒錯。

“蔚大小姐，你何需跟這種人計較。”女侍應見機趕緊討好一句，說著往慕九歌那邊一瞥，低低諷刺道：“生得這個丑樣，居然也有臉到翠玉坊來買東西。”

生得丑陋也就算了，還一副窮酸樣，不敢挑華貴的東西，以為那簪子看著普通就便宜？

一看就知是哪家的窮酸小姐，想打腫臉充胖子！

上不得臺面！

這話蔚曦聽得舒暢，也很好地給她找了個臺階上，妖媚面容再度一點點浮出笑容。

聲音雖小，但周圍的人卻聽得個清楚，蕭無靈當然不例外，頓時就冷下了臉色，“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們來這買東西那是給你們臉面！”

“你們東家都不敢說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

女侍應得到蔚曦的贊賞眼神，吃了甜頭越發來勁，給了蕭無靈一個白眼，“實話實說而已，我們翠玉坊的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買的。”

說著，她特意瞥了一眼慕九歌。

特別是如此陋顏，穿戴出去，就是砸了她們的招牌！

“你——”蕭無靈冒火，正想揍人，卻被慕九歌抬手笑瞇瞇地打住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教導道，“誒靈兒，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有話好好說。”

“慕姐姐……”蕭無靈氣結。

沒聽到這死丫頭說的話多難聽嗎？

慕九歌一笑，鳳眸婉轉琉璃生輝，看向那女侍從，竟夸道：“你倒是生得美。”

女侍應手腕柔柔地摸了摸發髻，一臉得意掃視周圍人的贊賞眼光，這丑丫頭生得惡心，眼力勁倒也算是還有點。

她可是翠玉坊最漂亮的，風少爺每次來都會多與她說上幾句！

卻不想，慕九歌接著一句：“所以你來這賣？”

女侍應愣住。

一時間，竟差點沒反應過來！

圍觀的客人們也是，兩秒后，店內接連爆出噗笑聲。

“哈哈哈哈……”

你生得美，所以來這賣？

這是誰家的小丫頭啊，這張嘴真的是絕了。

夠毒舌的！

把人當妓女懟，卻是罵人都不帶一個臟字！

慕九歌滿臉純良模樣，瞅著眼前的女侍應好奇三連問：“你來這賣多久了？嘖，瞧你這標志模樣，每次都能賣得好價錢吧？特意光顧你生意的客人也不少吧？”

女侍應的俏臉越來越紅，直氣成了絳紫色。

這死丫頭，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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