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把北天庭轉了遍,然后去擂臺區域挑戰了三人,一人在閉關,沒有回應,她直接勝了,但無獎勵。
還有二人是新晉靈鑒,她贏得沒有壓力,得到了兩份大精髓。
終于,她比較期待的夜時坊開了,聽聞夜時坊奇珍較多,相應的,取得它們的難度也較大,好處是不用花靈石,全憑能力獲取。
許是夜時坊開市的原因,平日里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北天庭,涌出了不少修士,去往的方向皆是西南邊。
湛長風出門時還看見了好幾個眼熟的人,是風云界域出來的姚權修.姚八觀。
姚家.姜家站的是和光王,她慢下腳步,看著他們進入一處殿宇,沒一會兒,數架云車騰空起,輕紗飛揚下,可見頭一架中立著和光王.蘇叄公子,后頭幾架,分別是顧回雪等直屬大臣和姚權修.姚八觀.姜崇義.姜無聲等姚.姜兩家的天君。
逢王會上,靈鑒一層的和光王.姚權修.姚八觀.姜崇義各得一把秘鑰,神通一層的蘇叄公子.姜無聲.姚潛凡.顧回雪各得一把秘鑰,這四個頂尖神通,現也都是靈鑒天君了。
他們那一掛,至少來了十四人,應了此時云車上的人數。
這夜時坊的魅力不小啊,勾得一掛人全都出動了。
沒過幾息,某處殿宇處,也騰起了數家云車,瞧那針鋒相對的架勢,不用看就知道是南江了。
南江的逢王會成果并不好,那時寧鶴王獨占風云界域的心思太明顯,不僅和光王,其他界域勢力也在靈鑒論道時,有意無意地打壓南江的天君們。
所以最后,南江那一掛的靈鑒中,只寧鶴王贏得了一把秘鑰,反倒是神通中,友方的妊家任穎.吳天門的君非卿各得一把。
此時,南江的出行人馬卻不止六人,細分辨,還有弧昊山的嚴固.景律四人。
弧昊山是怎么回事,它作為人道法脈,之前連對廣平天朝麾下的吳曲都沒有表明立場,怎又忽然跟南江走到了一起,是臨時結伴,還是準備支持南江了?
“難嗎?”清淺的發問從后頭傳來。
“挺難的,不算你,我也只有四個神通。”湛長風回頭問她,“跟我一起去逛逛嗎?”
余笙翹起嘴角,“我才不跟你走,你自己玩去。”
她說著便背起手,先走了。
湛長風也不能將人綁著啊,只能孤零零去了夜時坊,路上還看見大片大片云車飛過,一瞧就是王侯帝君的排場。
再看自己......嘖。
左逐之.淮明.古小橋.廣成真君:我們呢???
夜時坊的牌樓前都擠滿了修士。
等金雞鳴叫三聲,守著牌樓的天兵收起長矛,往兩邊撤去,眾修士貫入牌樓內,看見的卻不是長街,而是一座座浮島。
牌樓門前還立著規矩,每座浮島,只能去一次,下面還標明了每座浮島的名字,偏不寫浮島上有什么,且每次夜時坊提供的物品都是不同的,基本每座島放一物,唯一人能得。
要知道,夜時坊只開一月。
如果把時間浪費在某座浮島上,而錯失了另一座浮島上更適合自己的東西,都沒處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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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般來說,浮島的名字,會暗含一定提示。
湛長風在那一溜子浮島名,第一眼也看中了“讀萬卷書”。
便踏著懸石朝那座島走去。
當是時,云蒸霞蔚,大殿飄渺,道人白衫,翩翩風流,等走上浮島,有清正之氣迎面來。
湛長風稍驚訝,這是......好濃郁的文氣。
原來這是儒宗的“攤子”。
有大嘴鳥反復傳遞著一句話,“儒有浩然正氣,也有文氣,今日比一比各位的文氣,最終勝者,可有一次進入我宗的藏書閣的機會。”
儒宗的藏書閣被稱為九天的學識寶庫!
選此島的,多半都比較喜歡讀書,聞此言全都笑了,興趣盎然。
“此島只開放一天,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半刻后,我宗會發布題目,給你們一炷香時間去準備,現在請你們靜心等待。”
湛長風也起了興致,隨著指引,先進了島上的那座書樓。
這座書樓是古樸悠閑的,像是端坐在山頂上,看著云卷云舒的隱士賢人,眼中蘊著滾滾歷史磨礪的深邃和滄桑。
樓中卻沒有書,奇的是每座書架都散發著暖光。
已入內的十來修士四處打量著這個地方,暗暗猜想著待會兒的考核內容。
“道友,聽聞道友是北天庭第八位十年期一折券的得主,想來知識淵博,某耐不住心喜,早想與道友切磋一二了,趁這次機會,不知可否與道友比一比。”
湛長風看向叫住自己的人,神色沒有變化,小一會兒,唇角上揚,眸色深深,“道友名諱。”
“某,祁鎮遠。”
因著這個意外,書樓中許多人緩了步調。
“殺道儒生祁鎮遠,是他?”
“他怎么會找上那人?”
“沒聽錯吧,這個人拿到了天時坊十年期一折的券?!”
其中不乏人冷哼,也有人皺眉。
祁鎮遠著天君的鶴紋道袍,神色敦厚,言語卻是暗藏機鋒。
坊司并沒有將十年期一折券的得主公布,湛長風買東西時,雖沒特別遮掩,但也不高調,至少目前為止,外面沒有流傳她有一折券,祁鎮遠卻點了出來,分明是故意為之。
但是偶然看見了她用一折券,心有妒意,還是因為另外一些原來來找茬,就不得而知了。
祁鎮遠在北天庭的名氣不小,認識他的人極多,僅是他朝湛長風走去的時候,就吸引了一批人的目光,而等他說完這番話,不少人就干脆駐足了。
“比誰是這次考核的最終勝者?”
湛長風的話讓祁鎮遠稍滯,隨即又很有風度地笑說,“道友如此自信,某不能落后,就來比比誰會是這次的最終勝者。”
“嗯。”湛長風點了下頭,便移步去看書樓的其他地方了,這些附著在書架上的暖光好像有點名堂。
祁鎮遠頗為郁悶,這個人是不是太自信了,這什么態度,難怪馮絕地提起這人就咬牙,忒不將人放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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