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老者直接拋出一人的影像。
“......這個人！”
“你在哪里見過他！”
老者一看季云晚的反應，激動得不行，“你只要告訴我在哪里見過他，我就放你們離開，不追究你們來這里的原因。”
“我想想，很久之前見過他，后來他說......他要，去魔界。”
對不住了，反正魔界亂的可以，就由你來承擔一下這個高手的怒火吧。
朱顏說過，沒有人能輕易窺探到她的內心。
那么，她只要面上看起來沒有撒謊，他就拿自己沒辦法了。
“去魔界？”
老者一開始顯然是不信季云晚，一把劍，直接抵在了季云晚的脖頸處。
“你愛信不信，他說要去找誰，后來攔都攔不住，就去了。”
作為一個從小就喜歡瞎扯的小孩來說，季云晚撒謊的功底非常強悍。
老者盯著看了好久，都沒看出問題來。
“看來你沒撒謊。”
其實，季云晚很想說。
你特么披著個斗篷，戴著個面具，眼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究竟從哪看出來我不會撒謊了？
姑奶奶從小就禍害萬仙門的弟子，就憑你想看出我的問題來，做夢。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季云晚喚出糖果，幫忙扶著風遲，“老人家，后會有期。”
最好再也不見。
季云晚跟糖果剛走出去沒幾步。
老者的劍，又架到了季云晚的脖子上。
“老人家，您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艸你大爺。
“不是說好放過我們嗎？”
季云晚臉都快笑僵了。
“他們可以走，你不行。”
季云晚：“......”
我上輩子挖你祖墳了？
才第一次見面，就恨不得弄死我？
“老人家，你就算是想要我死，也得給個理由吧？”
季云晚極其有耐心的道，“我并不認識你，也沒得罪過你啊？”
“......這就是你的命。”
老者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的問題。
“我命你大爺。”
季云晚不耐煩的道，“我特么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存心找茬，真當我沒脾氣呢？”
“不明說，那我們就繼續打唄，真當我怕你？”
季云晚無所謂的道，“你以為你是誰呢？我不用全力，那是看在你年紀大了的份上。”
要不然，真當我打不過你嗎？
“那你可以試試。”
老者一副不相讓的架勢。
“......糖果，你帶風遲先走！”
我還真就不信了，就憑你能攔得住我？
“主人。”
糖果驚的目瞪口呆，“主人你不會真的想......”
“廢話，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不能反擊嗎？”
季云晚無所謂的擺擺手，“快，把風遲送走。”
“行。”
糖果不敢不聽季云晚的話，“那主人你自己小心點。”
“打之前，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要說是她欺負了萬仙門弟子，有人過來尋仇，那也不至于要她的命。
“你沒資格知道。”
“那就打唄。”
這種人，只有打服了，才肯說實話。
季云晚這回一點神都沒分，專心致志的跟老者對打。
討老者壓根就不到好處。
只是，季云晚的劍，就算落到老者身上，也產生不了傷害。
“你是不是蠢？”
朱顏無語的出聲道，“這方天地，本就因他而生，你想動他？”
“我這不是氣上頭了嗎？”
季云晚直接喊了出來，“有本事你來。”
說放又不放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來。”
朱顏裝慫裝得理直氣壯。
“......朱顏，你特么的別太過分了。”
自己到底攤上了個什么玩意？
明明知道事情原委，就是不肯老實說。
季云晚吼完，朱顏徹底裝死，一聲不坑。
“......行，你們都玩我是吧。”
季云晚抬頭看了看天，“既然這方天地是你創造出來的，那我就毀了這個地方。”
朱顏：“......”
總算明白過來了，那么心軟干嘛？
季云晚的實力，遠不是當年的小姑娘。
沒一會就聚集起了一堆天雷。
“我們倆來做個交易唄，你老實交代，有的說，有的商量。”
季云晚并不是特別想劈下去。
畢竟這方天地當中，不止這一個老頭。
他要是有心，絕對會護著那些精怪。
事實上，季云晚的確沒猜錯。
老頭不怕，但這方天地的其他精怪，對季云晚卻是怕得可以。
尤其是聚集起來的天雷，威力巨大。
那些精怪瞧了，無一不是瑟瑟發抖。
“老人家，我不管以前是怎么回事，但我現在就是我。我并不記得曾經得罪過你，所以今天，能不能退一步說話？如果不能，那就別怪我無情。”
季云晚有恃無恐的道，“怎么樣，老人家，想好了嗎？”
“你！”
老者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聲音總算有了一絲絲顫抖，“你住手！”
“我要風靈珠，不給我就繼續。”
本來想著等下回來再商量，大家有話好好說，但現在，季云晚并不想跟他們好好說。
“不可能！”
老者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什么都行，唯獨這風靈珠，我不可能給你！”
為什么？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怎么有這么大的本事？
老者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
“你若想斗，那我就陪你試試。”
季云晚稍微楞了片刻。
“我艸，你不會是風靈珠吧？”
季云晚直接喊出了聲。
這個世界，什么東西都可能修煉成人形。
那么一顆珠子，修煉成功，也不是不可能。
這么一解釋，就能說得通了。
“你找死！”
老者突然間發力，周圍的風靈力就猶如刀刃一般，不斷朝季云晚涌來。
季云晚這下不想劈，都難了。
伴隨著一聲巨響。
整個天地都震了震。
“.....你大爺的！”
這風靈珠腦子到底是什么玩意長的？
季云晚從廢墟中爬出來。
以往沒有修為，她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死老頭，有本事再來！”
想打架，好啊，她奉陪到底。
季云晚這回，也算是徹底“瘋了。”
“我特么招你惹你了！”
季云晚幾乎是追著老者在揍。
那一場撞擊之下，季云晚沒事，但老者骨頭都快斷了。
“別打了別打了！”
“怎么，就認慫了？你這也太沒用了。”
季云晚脾氣上來，“不是要找我算賬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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