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詹看了宋瑾一眼,不再征詢宋瑾的意見,腳尖點地,踩著一群野人的頭,就朝那野豬飛撲過去。
路詹突然現身,引得一群野人倒吸冷氣,指著路詹哇哇亂叫。
路詹穩穩落在野豬身上,手中匕首直接一刀插在野豬的后背上。
野豬疼的滿洞亂撞,拔足狂奔。
不少野人被野豬殃及,大家紛紛跑出洞躲避。
野豬帶著路詹,嚎叫著也沖了出去。
宋瑾貼著墻壁立在那,等野人離開的差不多了,她朝沈樾看去。
沈樾手里的木棍抵著那野人頭頭。
“告訴我,這玉佩,你從哪得來的?”
沈樾說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宋瑾心下疑惑,這么說,這玉佩對沈樾很重要?
宋瑾輕輕挪著步子靠近過去,想要看清玉佩的樣子。
離得近了,花紋便看的一清二楚。
那玉佩,的確是與她得到的那塊,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
野人頭頭仿佛聽不懂沈樾在說什么一樣,只全身打著哆嗦,狠狠盯著沈樾,時不時齜牙,一臉兇戾。
沈樾身子一探,一把從他手里將玉佩奪了過來,“這是什么!”
玉佩被奪,野人登時著急,起身就要搶回,卻是被沈樾用棍子抵著頭,身子才稍稍欠起又不得不跌坐回去。
喘著粗氣,狂躁又不安。
“那個,他大約聽不懂你說話。”宋瑾抿了抿唇,道。
野人頭頭眼珠動了動,朝宋瑾這邊看來。
宋瑾縮著脖子一齜牙,乖巧的笑了笑,抬手指沈樾手里的玉佩。
看著宋瑾,野人頭頭愣了一下,面上的狂躁不安倏忽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聲悲戚的長嘆。
眼底忽的彌漫出巨大的悲痛,兩行清淚落下。
宋瑾和沈樾雙雙訝異,對視一眼之后,沈樾手中的棍子略略收回一些。
野人頭頭抬頭看沈樾,然后指了左側的墻壁。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沈樾轉頭就看到一幅壁畫。
畫上是個女子,可惜這幅壁畫應該有些年頭了,女子的容貌已經模糊不清,唯有她身上佩戴的玉佩到還清晰。
正是他手中的玉佩。
沈樾兩步走過去,抬手輕撫壁畫,目光柔和。
宋瑾瞧著,只覺得怪怪的。
野人頭頭見沈樾如此,倒是有些意外,張著嘴哇哇又叫喚起來。
可惜,他說什么沒人聽得懂。
沈樾環視一圈山洞,然后抬手一拍,立刻有兩名暗衛現身。
“把這些野人全部擊暈,運下山去!”
暗衛聽到這個命令,人都呆了。
不過,作為暗衛,他們的天職就是服從指揮。
怔了一瞬,抱拳領命。
一人朝野人頭頭走過去,手起掌落,不及野人頭頭反應,便一掌劈在他后脖頸子上。
猶如當日劈暈王富貴一樣。
野人頭頭軟綿綿倒下,暗衛扛著他就離開。
宋瑾……
“你為什么要抓他們?”
沈樾看了宋瑾一眼,沒說話,抬腳在山洞里開始仔細搜查。
一圈搜查完畢,沈樾手里多了一支金簪,兩個鐲子和一只白玉小盅。
宋瑾……
“這里原先住過一個姑娘!”
沈樾朝著那壁畫看了一眼。
宋瑾轉頭跟著看過去,“就是這位姑娘?”
沈樾一言不發,抬腳離開。
剛剛被那該死的猴子抓了一下,現在走路,襠下都疼。
他不想說話!
一個字都不想說。
然而……
等沈樾和宋瑾前后腳出了山洞,路詹他們已經將所有的野人全部擊暈。
暗衛們砍了一些較細的樹,做成竹筏的樣子,將那些野人全部堆上去,又撿了野人這里現成的繩子,拴在筏子上,拉著下山。
路詹朝沈樾征詢道:“殿下,這頭野豬,要一起帶回去嗎?”
野豬癱倒在地上,頭頂的大紅花正好落在沈樾腳邊。
沈樾一張臉鐵青,瞪了路詹一眼,抬腳就走。
路詹……
這到底是帶還是不帶。
宋瑾忍不住笑得肩膀打顫,拍拍路詹的肩頭,“你家殿下和它可是拜過堂的,若是帶回去,你們準備怎么對它呀,以后你家殿下都要改稱呼為豬夫人了!”
萬喜已經被松綁,正好走過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到這句話,萬喜一臉納悶,“主子,四殿下不是您的過門妻子嗎?怎么又成了豬夫人!”
前面的沈樾……
旁邊的路詹……
宋瑾……
元寶被毒氣熏暈在地,等它渾渾噩噩醒來,周圍早就沒了宋瑾。
這個急壞了狗子。
一路聞著宋瑾的氣味,拔足狂奔。
等它急奔到山洞這里,恰好宋瑾從洞里出來。
狗子一臉劫后余生的激動,撒丫子朝宋瑾就撲過來。
奔至宋瑾面前,揚起爪子撲到宋瑾身上。
宋瑾……
路詹……
沈樾……
沈樾盯著那條狗,一臉沒眼看的表情吸了口氣,抬腳下山。
這還是那傳說中傲然又尊貴的狗子了嗎!
是什么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宋瑾沒有受傷,大黑狗一顆心徹底放下。
搖著尾巴走在宋瑾一側,心里默默懊惱。
不能保護自己主人的狗子,不是一條好狗子。
它真是太沒用了!
宋瑾自然不知道元寶的心理活動。
一行人下山,宋瑾忍不住好奇湊到沈樾身側,“你剛剛是故意被那些野人抓的吧?為什么呀?”
沈樾走起路來,兩腿蹭的襠下發疼,此刻惱怒又擔心,沒好氣的橫了宋瑾一眼。
轉頭就看見宋瑾一臉軟萌軟萌的樣子,正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
沈樾……
太娘了!
娘的他有點窒息。
沒好氣丟下一句“自然是因為你被抓了,要救你!”,沈樾大步朝前走。
宋瑾小跑兩步,又追上去。
“這個,應該是表面原因,你要是想要救我,根本用不著以身犯險,你的武功,我可是見識過的,那些野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那塊玉佩,是什么來頭啊。”
對于沈樾打什么主意,宋瑾雖然好奇,但是不至于非問不可。
可那塊玉佩不一樣。
她現在手里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宋瑾提起玉佩,沈樾眼底神色變了變,沒有說話。
瞧著沈樾對自己家主子愛答不理的樣子,萬喜不干了!
抬手指著沈樾就道:“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家大少爺娶進門的大少奶奶,我家主子問話,你若不答,休怪我家主子不認你這個大少奶奶,讓你自己個走回去!山下的轎子,是我宋家的!”
萬喜憤怒的話音一出,沈樾頓足,冷臉看著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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