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悄無聲息,宋依人不能確定洺玥已死,所以還不敢掉以輕心,她握緊手中的匕首,借助透入屋內著幽暗的月光,緩緩向床邊走去。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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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暗中有三股強悍內力向她而來,宋依人大驚,根本來不及避閃,就被兩股內力打中了穴道,另外一股打落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而后屋內的燈亮了。
沒有了人皮面具的遮擋,“宋依人”露出了那張容顏絕麗,與焱烯極為相似的臉。她正是焱烯的姐姐焱煣,偽裝成宋依人的模樣靠近洺玥就是為了報殺父之仇。今夜,她本來打算帶著洺玥的首級回去祭父,可沒想到卻失了手,反被對方擒住。
其實她的武功本來不弱,但不像洺玥那般可以聽聲辨物,所以在黑暗中很容易就被對方擊中了穴道,動彈不得。
焱煣看著面前安然無恙的洺玥,冷聲道:“沒想到我竟入了你和那小丫頭聯合設的圈套。”
洺玥放下手中的火折,淡聲道:“算不上什么圈套,是你露了馬腳,被歆兒察覺出來,我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焱煣向來好勝心極強,是那種死也要死個明白的人,她問:“既然如此,總要告訴我哪出了紕漏。”
“宋依人從未叫過她妹妹。”
焱煣笑了笑:“好,受教了。”
此時,她雖然被洺玥捉住,但也有恃無恐,若非做好全盤計劃也斷不敢獨闖虎穴。
焱煣毫無懼色地對洺玥道:“你雖抓住了我,但你殺不了我。”
“我沒想殺你。”洺玥道,“屋頂上的人,是銀狼吧。”
焱煣笑了,可以讓她有恃無恐的原因正是銀狼,因為銀狼已經與她說過和洺玥交手的經過,所以她已經猜到了一二。
有銀狼在,洺玥就動不了自己。
焱煣答道:“是。”
洺玥道:“我可以放你走,但他要留下。”
焱煣嗤笑:“不可能,他這一生只會跟著我。”
“我若是強留呢?”
“那他不是一條血路殺回去,就是自盡在你面前。”
洺玥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們對他用了蠱,才使他忠心于古焱教。”
焱煣嘴角勾起:“你不知道嗎,這天下最厲害的可不是蠱……”
她的笑容嫵媚至極,像世間最銷魂的罌粟花,可以誘得任何人為她甘愿墜入地獄。
“是情。”
“……”洺玥心中一凜,再無剛剛的輕松之態,他知若是銀狼愛上了焱煣,就很難再說服對方離開古焱教。
“我想知,冷宮主為何對我的銀狼如此感興趣?”
“你應該清楚。”
焱煣笑笑:“不錯,我是已經猜到了,但我很好奇的是銀狼容貌盡毀,你為何會覺得他是你哥哥?”
“判斷一個人是誰不一定要看相貌。”
焱煣的目光在洺玥的身上游走,而后停在了那雙紫瞳上:“好,既然你想要銀狼,我們可以談個條件。”
“什么條件?”
“無論銀狼從前是誰,我都已經讓他忘卻前塵往事,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所以對你也同樣可以,你只要愿意消除記憶,效忠古焱教,我可以放銀狼自由。”焱煣的笑中帶著嫵媚,“你以后跟著我,也不吃虧。”
這時,屋頂卻傳來一聲細響,是銀狼聽到了焱煣的話,一時失神,不慎弄出的響動。
銀狼怕焱煣受到什么損傷,一直守在屋頂,關注著屋內的動靜,因為真心喜歡焱煣,所有此刻聽到她要用自己去換另外一人,不再讓自己跟在她的身邊,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抽痛。
焱煣當然知道是什么情況,但她從不在乎銀狼的感受,所以并不做理會,只是問洺玥道:“怎么樣,你愿不愿意?”
“你與我做這樣的交換,無非是想利用我控制寒弦宮,號令武林,我又怎能讓你得逞。”
焱煣收起了笑容:“你雖說的不錯,但也只猜對了一半,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副相貌,所以才愿和你做這樣的交換,不過既然你不愿意,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說完焱煣喊了銀狼的名字。
頃刻間,黑色身影破門而入,刀光帶著寒氣直向洺玥刺來。銀狼已經在屋頂守候許久,沒有焱煣的吩咐不敢輕舉妄動,心中卻是焦灼難耐,生怕焱煣為洺玥所傷,此時得到號令,便如飛矢一般沖了進來。
洺玥閃身避開,他本想點住銀狼的穴道,再慢慢探究他的身份,但銀狼護主心切,用的是最不要命的打法,洺玥不想傷他,只能不斷避讓。
銀狼找準時機,抱起焱煣飛出屋外,然后縱身掠上屋頂,但他沒有即刻離去,而是迎風站在屋頂上,用冰冷至極的聲音對洺玥說:“無論我是誰,無論你又是誰,若你今后傷了她,我一定殺了你。”
說完,才縱身飛躍而去。
洺玥不打算再追,他知銀狼心系焱煣,若強行將他們留下,也許會適得其反,使得銀狼對他生出敵意,反而更不易規勸,而且從剛剛的交手中也可以看出,銀狼對焱煣愛護至極,他擔心銀狼會為救焱煣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
于是站在院中,默默注視著黑色身影消失在無邊夜色之中。
焱煣的事過去后沒多久,離淵與洺玥很快找出了被古焱教策反的朝廷官員,并按已經做好的計劃,以雷霆之勢將所有涉案官員全部捉拿定罪,最嚴重的以通敵叛國罪論處。
經過這些時日的齊心協作、籌謀策劃,離淵與洺玥之間已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彼此互為欣賞對方的才華謀略,若非身份所限,兩人或許真會成為莫逆之交。也正是因為有了默契,所以離淵知道洺玥不在乎恩賞,便也沒提論功行賞之事,而是舉辦了一場空前盛大的蹴鞠比賽,想與洺玥共同在賽場上暢快淋漓的切磋較量一番。
這本就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京城春花初開,芬芳吐露,貴族世家的年輕公子小姐們或三兩乘車,或結伴馭馬,浩浩蕩蕩前往城郊蹴鞠場地。
難得不喜熱鬧的攝政王在京舉辦什么活動,而且還親自到場,各府小姐們都精心打扮,衣著妝容極盡華美,期盼到時可以蒙得攝政王多看一眼,而馬上男子也都衣著鮮亮,精神抖擻,準備在賽場上大展身手,博得攝政王賞識垂青。
全京城的名門望族齊齊出動,隨從差役更是不計其數,引得街上行人百姓駐足圍觀,他們鮮少見過這樣的聲勢浩大的場面,紛紛猜測是舉辦了什么樣的盛事。
直到威嚴神武的金武士騎馬開路,而后攝政王的車輦緩緩駛過,大家才知是原來是即將迎來的是一場皇家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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