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傅余生搖頭,“我不覺得我是懦弱的人。但是,我也不清楚之后發生了什么,但是能夠通過我爸跟我說的猜想得到。”
顧北辰沒有再繼續問了,“總之,依照你說的情況,你的另一個人格會不至于做出喪心病狂的事。等這樁案子解決后再說吧。傅余生,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沒有孿生兄弟嗎?”
“沒有,”傅余生回答道,“我知道你想表達什么,不過,我也覺得,他跟我有一定的甚至是密切的關系。”
“我記得不是很清了,應該是。”
“但是,實際上,你的原始人格比較懦弱,不敢使用粗暴的方式維護辰辰,是嗎?”
“你是從什么時候起,有了你剛才所說的那種預感?”
“我認真分析了一下,應該是跟辰辰在一起的時候,或者發生有關她的事的時候,我的兩個人格會有一番斗爭……”
“一般血樣DNA會一樣的話,應該是你們其中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受血者,但是就連外貌和指紋都一樣,確定難辦……”顧北辰搖了搖頭,傷腦筋的案子他遇到了不計其數,這次的他,是真的沒有頭緒。
傅余生喝了口白開水,“不聊這些了,壓力大,聊點輕松的。”
“你之前跟我說過,你的這種癥狀是在你高一的時候被發現的。當時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那件事接下來的過程在你的腦海里成為了空白?你還記得嗎?”顧北辰聽完,繼續問。
“大概是……”傅余生努力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因為有幾個女生把辰辰畫的設計手稿直接據為己有了吧……還有一次是,有兩個女生把辰辰說成了不檢點的人……”
“所以,你很生氣,為辰辰出了這口氣,對嗎?”顧北辰認真地看著傅余生。
“我不愛喝咖啡,”傅余生回答道,“不過,喝茶水還是沒問題的。”
咖啡廳內。
“你最近感覺怎么樣?”顧北辰關切地問。
“可以。”顧北辰喝了口咖啡,“你找話題。”
“你以前為什么喜歡辰辰?”傅余生問。
“辰辰的眼神,以及在細節上,都很善解人意。可能她反應比較遲鈍,她做的有些事往往會引入誤解,費力不討好,但是,跟她相處的時候,我感覺很輕松,也很享受。”顧北辰眉毛輕挑。
“享受?”傅余生納悶兒了,自己問顧北辰這種問題,分明是在沒事兒找事。
“沒錯。”顧北辰自然看懂了傅余生的心思,“我和你在家庭因素上差不多,缺乏父母的愛。跟辰辰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從她身上get到一種母性的溫馨和關愛。”
“你說的我不完全贊同,跟辰辰在一起,我得到的不僅僅是關愛,還有其它各種方面的愛。”傅余生瞬間打翻了醋壇子,直接飆車了,“特別是她想讓我樂善好施的時候,我都是心甘情愿地拿出幾億。”
“呵呵,”顧北辰避開他的話題,“你知道網上形容比狠人多得不止一點怎么形容嗎?”
“狼滅。”傅余生秒回。
“形容你很合適。”顧北辰又繼續前面的話題,“辰辰從小就跟其他女孩不一樣,她有一雙善于發現和捕捉每個人身上美妙靈魂的慧眼,把它們都凝聚在服裝設計上,用藝術形式來表達和傳遞這種美好的感覺。其實她以前性格很懦弱,經常受欺負,卻依舊原諒了那些給她帶來傷害的人,讓自己內心釋懷。因為心里住著美好的東西,即使遭遇了什么,她的眼里裝的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so?”傅余生好像明白顧北辰接下來要說的了。
顧北辰喝了口咖啡,放下,繼續平靜地說,“我自從在國外研讀犯罪心理學后,就漸漸地開始跟很多相對另類的案件接觸,見到了很多人性丑惡的一面。所以,我收藏了辰辰的很多設計作品,她內心深處的美好,讓我的內心找到了棲息的地方。”
“總體還行吧,我好像能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原始人格在壓制第二人格了,特別是第二人格快要出來的時候,描述不出那種感覺,好像有預感一樣……”傅余生形容著。
顧北辰耐心聽完,“那說明,你的人格分裂癥只是在輕微和中度之間的,算不上是完全的雙重人格分裂癥。”
“你的指紋跟數據庫里以前留存的指紋比對結果完全吻合,至于DNA的比對,最早也要等明天出結果了。”顧北辰一邊說著,一邊跟傅余生一起從臨時重案組的工作廳出來。
“那行,有什么信息需要我提供的,我盡力而為。”傅余生說完后,停頓了一下,又問了句,“那個化名傅今生的,你們沒有驗他的指紋和DNA跟我以前錄進數據庫的做比對嗎?”
“做了,無論是指紋,還是DNA,都幾乎沒有誤差。問題就出在這兒,無法證明他不是傅余生本人,所以才需要你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才是真正的傅余生。”顧北辰心思沉重地說。
“我把該交代的,都原原本本地跟你們坦白了。如果我再想起什么細節的話,會聯系你。”傅余生說完,準備拉車門。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顧北辰喊住了傅余生。
“可是,吳靜之前在媒體面前說我打了她,我完全沒有印象,我覺得她沒有必要說這種謊。”傅余生回想著。
“所以,你是在服了我給開你的藥之后癥狀有好轉了?”顧北辰問。
“也不全是,我只吃了兩次,都是在跟辰辰在一起時擔心第二人格會出來傷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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