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昕月把溶桑桑抱回房間,溶桑桑熱得小臉通紅,小娥忙給她脫了兩層中衣,又趕緊端了杯水過來。溶桑桑喝完水,感覺好受了些。關昕月有事要料理,回了月蒼閣。
房間門一關,溶桑桑喊了一聲:“小娥!”,小娥脆聲應到:“小姐,奴婢在呢!”。溶桑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小娥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下了一跳,擔心的問“小姐你怎么了?你笑什么呢?”,溶桑桑不答話繼續大笑,小娥擔憂的道,“小姐你可別嚇奴婢,您到底怎么了?”說著就往外跑,嘴里喊著“夫人!”。
溶桑桑無語,連忙道“別喊別喊!我沒事兒!”,小娥回身,更是狐疑,溶桑桑賊兮兮道“小娥,你聽到那圣旨了嗎?賞黃金千兩!”
接完圣旨后,她就開始在默算千兩黃金和人民幣的關系。
一斤等于五百克,十兩等于一斤,那么一兩等于五十克,這種沒加工的黃金一克就算是兩百五十塊,十克等于兩千五百克,五十克是一萬二千五,也就是一兩黃金一萬二千五,那一千兩就是……溶桑桑腦子不夠用了。
穿越之前的窮姑娘,最大的理想就是自己買套房,那目標卻一直遙不可及。
可是如今,想起一萬二千五后面加三個零,她沒力氣掰手指算是多少了,這問題不能想,一想就胸悶氣短,隨時會抽過去似的。
小娥看溶桑桑賊兮兮的模樣,有些無語,道“是,奴婢聽到了,陛下賞小姐黃金千兩。”
溶桑桑聽到“黃金千兩”四字,臉上又浮現了壓抑不住的笑容,她興奮的對小娥道“小娥,我是土豪了!”
小娥有點呆愣,“土豪?什么是土豪?“溶桑桑一副苦口婆心的解釋,土豪就是有很多很多錢的人,是很多很多喲!“說完她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來。
小娥聽后,釋然道:“哦,原來小姐說的是這個呀!“
溶桑桑道,“千兩黃金!小娥,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小娥平淡的道,“奴婢當然知道了,只是,那千兩黃金至于把小姐樂成這樣嗎?小姐屋里隨便一個物件兒都是價值百金的,就說那天公子回來給您的那葫蘆來說,不說千金,七八百兩黃金也是要的!”
溶桑桑聽了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慨道,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呀!
小娥又道“小姐周歲時,您的外祖給了您一個血玉葫蘆,那才是好東西呢!”
頓了頓小娥又道“那血玉葫蘆,莫說一千兩黃金,就算是萬兩也是買不到的!現在它還在您庫房里閑著呢!”
溶桑桑手有點緊,攥著溶爵送她的葫蘆,咽了咽口水,道“拿來我看看!”
小娥咯咯笑著,跑出去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進屋,她把一個同體紅色的葫蘆塞進溶桑桑手里。
溶桑桑深吸一口氣問小娥“小娥,這葫蘆真這么值錢?”
小娥道“當然了,這可是極品血玉,還是這么大個葫蘆,外面即使有這料子,也就指甲蓋大小,用來鑲個戒面什么的,像這樣的大件也就可能皇宮里面有幾件!”
溶桑桑啞然,苦逼日子過慣了,這大餡餅砸的她生疼,自己現在不止是土豪,而是這個世界頂尖的富豪了?
手指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小葫蘆,狐疑的道“這樣的珍寶外租是哪里得來的?我外祖很有錢嗎?”
小娥滔滔不絕道:小姐您這外祖家可不是用有錢能形容的。
這外祖姥爺,關老大人是咱們西寧第一大儒,如今雖然告老還鄉了,可這朝中,一二品大員據說有三分之一是他老人家的學生。
其它就不說了,這太子便是老大人的關門弟子。那東澤皇太子幾次求到老大人處想拜老大人為師,老大人沒答應,那人竟然情愿做個門外第子。
倒是那扶南三皇子入了老先生的眼,也收做了關門弟子,那扶南國雖小,礦藏卻最是豐富,這血玉,整片大陸也就扶南出產。
據說這血玉葫蘆就是那扶南太子的拜師禮之一,后來小姐周歲,老大人就把它給了您!”
溶桑桑聽后不禁咂舌,這外祖是真牛逼呀!
在一個國家牛不算牛,在沒有利益糾葛的情況下在各國有這么大的影響力才是真牛!
就拿戰國時期配六國相印的蘇秦來說,也是借著合縱連橫,合眾弱以攻一強的契機而達到的影響力,她這外祖是靠自身真實力!
額這么牛波的外祖退休了?
溶桑桑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娥小娥,我外祖是何時告老還鄉的?”
小娥思量一會兒,道“我也不清楚,那時我怕還沒出生呢!我只聽人說,當年夫人和將軍成親后老大人就告老還鄉了!”
據說當時朝中一片嘩然,可不管皇帝如何挽留,眾大臣如何勸說老大人都不肯回頭,后邊皇帝無奈只得答應了,可在朝中留了老大人一品大員的太傅銜。
老大人那以后就回老家右河郡去了,在老家開了個私塾據說那日子過得可逍遙了呢!
溶桑桑想著那個未曾謀面的外祖有些感慨,急流勇退不是誰都做得到的,大部身居高位者想的都是如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外祖出得廟堂,還過的逍遙快活,那一定是個灑脫的老頭兒!
不知何時才能跟這老頭子相見呀?溶桑桑心里有些癢癢,這外祖這么牛,自己是他外孫女,是不是可以也去拜個師,那自己不就成了當朝太子的同門師妹了嗎?
只是不知道這右河郡在哪兒,遠不遠?想著便開口問小娥道“小娥,那右河郡在哪兒?遠嗎?”
小娥想了一會兒道,“奴婢沒有去過,不過遠肯定是很遠了,聽說從京城出發,一路水路過去要半個多月呢,這還是去的時候順水,若是回程,大多都是走的陸路,一路走來要近一個月的路程呢!”
聽完,溶桑桑的小九九就熄了,這世界沒有汽車火車高鐵飛機,就算是水路,半個多月在船上晃,想想她就頭暈想吐。
這老頭,跑那么遠干嘛,逃命嗎?溶桑桑想到此,心里咯噔一下,或許那老頭真是逃命呢,把女兒嫁給了當朝大將軍,他又是那樣的影響力,可不得逃命嗎?
小娥還在繼續說,聽說這右河郡是咱們西寧的東南大門,東邊與東澤國接壤,南邊與南越國接壤,物產豐富,民風開放!
桑桑邊聽邊嘀咕,這老頭,還真是會挑地方,這地方挑的好呀!溶桑桑心又有些癢了,不過想想在船上晃半個月又打退堂鼓了。
自己年紀太小,關昕月溶則絕不會準她自己去那么遠的地方,何況,她還是個瞎子。
想到此處,溶桑桑對小娥道:“小娥,我們去月蒼閣吧!“小娥應好,兩人便出了門朝著月蒼閣走去。
路上遇到丫鬟婆子跟溶桑桑行禮,嘴里的稱呼已經從從前的小姐改為了郡主,那模樣更是恭敬了幾分。
兩人走到月蒼閣門口,聽的里面廳堂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關昕月的聲音傳來“那蕭若水既然給桑兒下了毒,就絕不會輕易給咱們解藥,只怕此番使者去南越是帶不回解藥的。”
溶則的聲音:“本來也沒有指望能就這樣拿到解藥,此番南越大敗,多半會割地賠償,對陛下而言,這更附和國家利益,這次派出的使者向南越討要解藥,已是顧著皇家臉面,君臣情義了。
溶則又道:“陛下能顧及咱們桑兒總是好的,至于結果,那南越從來都沒有承認這毒是他們下的!夏敏死了,咱們更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了,說不得到時候那蕭家還要跟陛下喊冤呢!”
關昕月焦急的聲音“那桑兒怎么辦?她還這么小,我絕不允許她就這樣在無盡的黑暗中度過一生,我絕不允許!”
關昕月的聲音有些尖銳,小娥拉了拉溶桑桑,想出聲招呼里面說話的人,心想不能讓小姐聽這些。
可她一看溶桑桑有點愣住了,溶桑桑看向小娥的方向,表情嚴肅的制止了小娥到嘴邊的聲音。
小娥下意識的閉了嘴,她甚至都忘記了溶桑桑根本看不見。
小姐有些不一樣了,小姐那么聰明,或許早就猜到這一切了吧。
里面又響起溶則的聲音:“月兒你別急,相信我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爵兒不是跟咱們說了嗎,那陸家小子跟他說了,暗夜的解藥就在南越皇宮里面,咱們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總有辦法的,相信我,不行我就親自去,一定給桑兒把那藥尋來!”
關昕月道:“那陸家也是南越世家,他們是跟蕭家不對付,但還沒到幫咱們這外人的地步,只怕,那陸家人也沒安什么好心!怕就怕這是他們一起做的圈套,你去容易,只怕回來難!
關昕月哽咽道“桑兒已經出事,父親又去了右河,你絕不能再出事,不然我們真只能就任人魚肉了”
里面沉默了一會兒,溶則道,“可總是要試一試的,就如你所說,我們不能讓桑兒就這樣過一生!”
“老爺夫人別急,聽老奴一言!”是上次跟關昕月議事的老者的聲音。
那人繼續道,或許小姐的毒也并非只有那破曉能解,當年昭月公主中毒,不也說是中的是絕命之毒,無解的嗎,最后還不是被木老神醫解了嗎?”
屋里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而后,關昕月道,“對呀,或許那木老神醫真能解桑兒的毒。”
溶桑桑忽的轉身往回走,小娥跟在邊上,低聲問“小姐,你怎么不進去?”溶桑桑搖搖頭,腳步愈發快了。
回到房中,溶桑桑平靜的對小娥道“剛才聽到的話,不要對別人說!”
小娥點頭,溶桑桑恢復原樣,照樣悠哉悠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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