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晚餐吃得很豐富。
麥餅,肉湯,雞腿!
朱晨一邊咬著雞腿,一邊給朱凡留一個。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的這個破屋子來了不少人。
比昨晚的人還多!
朱況的大吼聲——
“朱二花,你居然偷我的衣裳?”
朱晨一手雞腿,一手麥餅坐在門檻上,慢悠悠地吃著。
當朱況吼出聲的時候,她只是漫不經心地抬頭望一眼,然后,問:“朱況,你哪一只眼看到我偷你的衣裳了?”
“哪一只?兩只都是!”朱況把手中的棠紅色衣裳往朱晨的面前一擲,然后,吞吞口水。
好吧!朱晨手中的雞腿和麥餅很誘人!
“大少爺,抓賊抓贓!啥都沒有,你不能平白冤枉人!”朱晨悠悠地咬一口的雞腿,道。
“這不是贓,是什么?”朱況漲著青青紫紫的臉,怒道。
現在,天色已經昏暗。
但是,天邊還有亮光。
朱況那青腫未退的臉色在昏暗的天色里,顯得有些難看。
“喲,你手中扔過一件衣裳,然后,就說是我偷的?這個很有意思呢!”朱晨笑瞇瞇地道,“當然,這雞腿很好吃,我也懶得跟你計較!”
朱晨說著,又重重咬了一口雞腿,惹的朱況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特別是那邊的朱研玉。
她……她好想上前去搶奪。
為此,她跨出一步,道:“這些不是從我哥哥家里順過來的,又是什么?”
朱妍玉把手里的糖果拍在朱晨前面,朱晨撿起兩塊,一塊放進口袋里,一塊剝了放進嘴里。
“還挺好吃的!謝謝!”
“朱——二——花,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從我們家偷的?”朱研玉跺腳,怒聲。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我有偷東西,你是怎么知道的?”朱晨回頭笑瞇瞇地問。
朱況在一旁的聽的,都要殺人了。
原本臉不能看,只能看衣裳了的。
原本想想穿一件棠紅色的衣裳,擋擋煞氣。
結果新衣裳不見了,昨天都找一晚了!
最后,朱研玉回來說,在朱晨的破屋里找到了他的衣裳,還有糖果!
清風寨清貧,幾乎沒有零嘴。
朱況的零用錢幾乎都是用來買衣裳,這幾天,實在是憋屈,想靠著糖果甜一甜。
結果糖果和衣裳都不見了。
朱研玉說,在朱晨的屋里找到,他幾乎就是氣沖沖地過來。
過來后,便見這邊香味縈繞,這位主兒居然坐在自家的門檻上一手拿著散發著香味的麥餅,一手拿著誘人流口水的雞腿。
一口咬麥餅,一口咬雞腿。
悠然自得。
哪兒來的銀兩買?
嗯,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朱凡說了,這大清早的時候,朱晨上山去摘什么花,中午就拿下山去賣了,回來的時候,便有銀兩了!
他還在暗自思忖著,如何讓朱晨把那個什么花說出來,他也去摘一些賣了賺錢。
這不,還沒有過去問了!
朱研玉就頭發凌亂地跑回來說,她被朱凡和朱晨給欺負了!
朱研玉說,被朱凡給欺負了!
朱況是不信的!
朱凡那個人,你打他一下,他會伸手讓你打兩下的!
會欺負人?
只有大家欺負他的!
不過,說朱晨……
以前,朱況也覺得,這個朱晨也是傻傻的!
不過,從前幾天從山下回來后,似乎變了許多。
當然,朱研玉說,朱晨欺負她,他原本也不想理會的!
這不,朱研玉比朱晨還大,能讓朱晨欺負去了,她朱研玉是干嘛的?
但是,接著,朱研玉便說,他的糖果和衣裳都是朱晨偷過去的!
于是,這朱況就火了!
就要找朱晨算賬了!
他這張好看的俊臉被朱晨給砸成這樣,他都還沒有找她算賬呢,居然還過來偷糖果,偷衣裳。
朱凡原本想替朱晨解釋一下的,但是,這朱凡還來不及解釋呢!
手中朱況的衣裳就被朱研玉給奪過去了!
朱研玉把手中的衣裳塞在朱況的手里,朱況也不管這衣裳是從哪兒來的,就急匆匆去小破屋找朱晨了!
找到朱晨,然后,見朱晨那么悠閑,那么愜意,他更加的怒火上升。
朱況覺得,假如朱晨把雞腿分他一個,這件事兒就過了!
假如她把手中的麥餅掰一半給他,他也就不追究了!
結果,朱晨就跟炫耀似的,在他們面前一個勁兒地吃。
這是要引起群怒?
這是要引仇恨?
所以,朱況覺得,朱晨要這樣的作死!
也不能怪他了!
于是,這朱二寨主來了,二寨主夫人來了,當然,那個妾室王昭雪也來了……
小小的屋里,濟濟一堂。
小小的茅草屋形的很狹窄。
要不是屋頂上空有幾個大洞,有風灌進來,朱毛毛都覺得會很壓抑,空氣也不流通。
“小子,你蓋的房子不錯嘛!”朱二寨主朱丹海一巴掌拍著他的大兒子的肩膀上,笑瞇瞇地道。
他這話一落,頭頂上簌簌落下幾道茅草。
朱丹海把茅草一抹,往角落一丟。
“第一次蓋房子,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朱丹海又夸一口,道。
朱丹海這話一落,吳梅就在一旁說話了。
“二花,聽說,這況兒和凡兒,都是在你這屋里被石頭給砸了的?”吳梅溫溫柔柔地說話。
臉上皮笑肉不笑的!
不過,現在已經落暗,大家的神情也看的不是十分分明!
不過,朱晨覺得,這吳梅的內心一定是十分的忿怒的。
這朱況可是她的心頭肉,掌中寶。
朱丹海看重女兒,覺得以后能用女兒攀爬富貴,讓他前途似錦。
吳梅是純粹的重男輕女。
覺得兒子是傳統接代的,是他們家中的根脈。
“房子蓋得好,可以砸人,非常不錯!”朱晨舉起大拇指。
朱晨也懶得說其他的。
反正,她現在,自力更生有的是時間。
不靠他們,不靠大家,她和朱七婆都能活的很好!
她沒有必要看人臉色,也沒有必要將就誰。
“咳咳!”朱況咳嗽兩聲,“這赤炎果五月天氣很熱,我想著,多做做天窗,這樣就會涼快很多!誰知道,二花能睡的好,能住的好!”
雖然說,被這樣一說,朱況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他還是惡意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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