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斯文多敗類……”朱晨咬著雞腿道。
“什么?你說的是什么?”朱凡嘴里的骨頭掉落了。
這雞腿肉吃光了,他現在原本還在咬骨頭的呢!
朱凡瞧著地上散開的雞腿骨頭,有些可惜,又有些難過。
“我也覺得朱晨這話說的對!”朱研玉點點頭,道。
朱研玉覺得,這完全不是因為她此時,嘴上叼著是朱晨給的雞腿的原因,她才說這樣的話的!
“你說,軍師讓我和朱凡去打劫為什么呢?”朱晨頭湊上前,去問了。
軍師的房子在清風寨的最上面,大院子的后面,靠近懸崖處。
在這兒說話,是沒有人能聽的去的!
在大院子里,也許還有人在說話。
嗯,朱玄的那些手下也是奇奇怪怪的!
就是朱家的那些人也是神神秘秘的!
——這些都是現在朱晨得出的結論。
雖然,最后,他們都是英雄!
保家衛國,為國捐軀,都是好男兒!
“我覺得,這是因為,他覺得你和朱凡比較有能耐!”朱研玉認真地道。
當然,啃著雞腿的樣子也很認真!
“說能耐?說能耐,我能比的上我哥那些人?我能比的上朱況?”朱晨不屑地道。
好吧!朱凡也覺得。
“嗯,我……我覺得,我也不是大哥的對手!”朱凡低下頭,道。
“你大哥誰啊?”朱研玉不客氣地問。
“我大哥朱況啊!”朱凡抬起頭來。
雖然,他敬仰著是朱玄少寨主,但是,他只是一個撿過來的孩子,可不敢叫少寨主大哥。
這朱況,平日里對他好,偷偷給他拿吃的喝的,他又是拜二寨主為義父的!
這叫朱況為大哥,不是很自然的事兒嗎?朱凡想。
“怎么?當初,你們一家在我爹爹面前把朱凡給認下,還說,要好好對待!對待親生兒子一般!這不要求你家對待親兒子一樣,你還不許人家叫你哥為一聲大哥?”朱晨鄙夷地道。
“換我是朱凡,我才不會在你家當牛做馬呢!連一個下人也不如!”朱晨接著打擊。
朱研玉訕訕地低下頭。
好吧!她覺得也是這樣的!
他們家使喚朱凡,還真的跟對待下人一樣!
而且,這朱凡做的事兒,干的活兒,可是比下人干的多多了!
朱研玉不說話了。
朱晨有接著道:“你們說,這軍師,是不是假裝病呢?”
剛才聽著朱研玉說,這軍師回來的時候,是身上帶著血窟窿的,但是,幾只蜘蛛食咬后,這傷口就好了.
這個很詭異!
對于,如此的詭異的景象,朱晨覺得,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好吧!她也是好幾天沒有過去看軍師了!
以前,她都是每天親力親為,給軍師送藥送粥……
朱晨準備去,朱研玉和朱凡也站起來說,跟著一起看看!
走出二院子,便去了大院子。
去了大院子,然后,就是進入后巷子.
走了無數次的,現在走,朱晨卻是有種深厚的陰沉感覺。
清風寨的院落房屋都是依山而建,從低到高,呈遞而進。
軍師顧云的小石屋在懸崖邊,蓋青瓦。
朱晨上去的時候,朱研玉還是靠著朱凡背著過去的!
這清風寨上的軍師,既是大寨主朱旭東的結拜兄弟,也是教導清風寨上的少年學問的老師。
“是花花來了嗎?”
朱晨還沒有走到那屋門前,就聽到里面有清雅文弱的聲音傳來。
黃大夫也適時地打開門。
黃大夫那一次被朱玄劫持上山后,幾乎都在清風寨上了。
朱晨都不知道,她哥是不是有威脅過:要不把軍師給醫好,你就別想下山……
黃大夫見到他們都有些驚顫顫的。
前會兒,在她那破屋子里見到,還沒有這樣的!朱晨皺皺眉。
“叔父,我帶著妍玉和朱凡過來看你了呢!”朱晨笑著道。
這屋門被打開。
這片崖壁背對著太陽,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里面有些陰涼。
朱晨帶著朱研玉和朱凡,進了屋子。
這屋子外面看,孤零零趴在峭壁上,但是,真正進入就會發現,這里面很寬敞。
屋子很靜雅,很整潔!
壁上掛著好幾幅的書畫,意境深遠,很有詩文氣息。
就如同那榻上的人兒。
軍師顧云正躺在那邊的榻上。
神情倦倦的,臉色有些慘白。
即使這樣,顧云還是一個清新俊逸的男子。
那丹鳳眉眼細長,那鼻梁高挺,臉色光滑……
如此一看,軍師完全不像是會對朱研玉說,山下有俊美少年,讓朱研玉劫來當夫君的,還慫恿朱研玉去叫朱二花和朱凡去冒險劫持人……
桌子也是螺鈿人物山水小平幾,凳子是圓杌凳。
朱晨這一次來,也不是空手的。
她還帶著朱七婆煮的雞肉沫粥。
一見軍師,便把食盒打開,端出還溫熱的雞肉粥。
一陣誘人的香味迎面撲來。
顧云食欲大動!
“前幾天的時候,妍玉說,軍師叔父掐指一算,這山腳下有她的夫君,妍玉還求著我過去幫她劫夫君上來呢!”朱晨端著粥,笑著說。
“……”朱顧云瞧著朱晨。
那邊跟隨著進來的朱研玉,趕緊悄悄地退出。
這朱二花是怎么回事?一來就說這事兒。
她對朱晨和朱凡說起軍師讓她叫他們去山下劫男兒,原本也就是郁悶,難受,于是,便隨口說說的!
對于這個神仙般的軍師,她還是敬重的。
“此話怎么說?”朱顧云嚴肅地道。
“我記得軍師說我百毒不侵的!”
朱晨轉頭就說這事兒了。
她對朱顧云不是有什么多大的敵意。
她原本的想法就是,重生后,大家都好好生活。
但是,軍師這坑人功夫,讓她覺得很心涼。
別的孩子對軍師有多敬仰,她就比其他的孩子更加的敬仰他。
父親不在,哥哥和她不親,這山寨上的人,除了朱七婆,她就把軍師當成了親叔父還親。
當然,軍師也一直在說,他無兒女,他把山寨上的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孩子!
還特別撫摸著她一頭黃發,說:“二花啊,你的名兒是叔父起的,叔父一直想給自個兒的女兒取名二花的!”
朱顧云說這話的時候,嘴上就吟詩了——一蒂二花開,形影不別離!
前世的時候,朱晨也覺得,這聽著很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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