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趙氏突然想要把她送入宮里
難不成是宋老爹和趙氏已經厭煩了她待在府里,打算送她入宮當差嗎?
“娘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娘親今日會想著送錦兒去宮里當差”沒瞞著趙氏,直截了當開口問了她,想要知道她的意思。
趙氏朝著李婆子使了個眼色,李婆子帶著屋里伺候的人退下后,趙氏才道。
“錦兒,這件事情我和你爹爹反復商量了幾次了,你爹爹一致認同我,把你送進宮里,去歷練些日子。”
心底里是不想去的,但聽趙氏這么說,是她和宋老爹反復商量了數次,才得出來的,她也只能遵著趙氏的吩咐。
“既然這事是娘親和爹爹已經商量過數次的,錦兒就答應爹爹和娘親,去東宮當差。”
見同意后,趙氏朝著李婆子揮了揮手,就讓李婆子帶著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婆子走在了身前,打著燈籠,由芙蕖攙著,緊緊地跟著芙蕖的步伐。
給了芙蕖一個眼刀,芙蕖當即就明白,自家姑娘這是有話想要單獨和李婆子說。
芙蕖帶著身后幾個伺候的丫鬟就放慢了速遞,讓和李婆子走在前頭。
“李媽媽,今夜有什么人來了方才我進小廳里的時候,見小廳里的兩把椅子旁皆擺上了兩盞茶,若非有人今夜來擺放娘親,娘親也不會叫人擺出來這兩盞茶。”
說著話,快步走上前一步,攔住了正準備往前走的李婆子。
李婆子面上一驚,顯然沒想到會攔著她問話。
這件事情夫人已經囑咐過她了,叫她不要同姑娘說起。
若是姑娘問起,便回答說什么也不知道。若姑娘纏著她,繼續追問的話,則告訴姑娘,叫姑娘去親自問夫人自己。
“姑娘,老奴今夜不在屋里當差,至于今夜廳里來了什么人,老奴一概不知。夫人事先就囑咐過老奴,若姑娘問起,就讓老奴回姑娘說,叫姑娘親自去問夫人。”
李婆子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回了面前的。
李婆子在趙氏身邊一向得勢,趙氏對她也很是器重,她沒理由不知道今夜廳里來了什么人。
她之所以要瞞著自己不說,只怕趙氏早已叮囑過她們,若自己問起,便說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李婆子不肯說,她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不過她還是想要從李婆子的話中,知道一些她肯告訴自己的。
“李媽媽,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今夜是什么人過府來看望娘親。是大哥和大姐,你只需回答我,是與不是”
這么說,便是李婆子什么也不肯說,她也能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婆子沒想到,二姑娘倒真是個聰明的。
知道自己不肯與她明說,就用這種方式,來驗證她心中的答案。
“是,二姑娘。今夜的確是大公子和大姑娘回府,來看望夫人,和夫人說了些事情。”
“只是具體說了些什么事,夫人沒告訴老奴,老奴也不好得去問。若二姑娘執意想要知道,不如去問問夫人。”
李婆子話落,繞過了擋在自己身前的,打起手中的八角宮燈,繼續給照亮前路。
宋老爹回來的時候,已然是深夜。
府里大半的院子,已經熄了燈,除卻趙氏所在的安心齋還在燈火通明。
宋老爹回來得晚,沒趕得上吃晚飯,趙氏就讓灶上伺候的廚娘,給宋老爹做了些宵夜來。
宋老爹一邊吃著婆子端來的宵夜,一邊聽著趙氏把今日宋蕓入府,和宋謙行的主意,都告訴了宋老爹。
宋老爹吧嗒吧嗒地咀嚼了半晌,喝了口水,勉強算飽,伸了伸懶腰,這才準備回了趙氏方才所言。
“陛下身體抱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朝野上下都傳遍了,陛下曾經說過,太子爺不像他,漢王爺倒是最像他的。可太子爺勤政愛民,漢王爺暴戾成性,到底誰才是下一任的天子,想必在陛下心中,已有定論。”
趙氏不聽宋老爹這些個大道理,只是道。
“孩子他爹,如今漢王爺可是手握重病,朝中又有那么多的人,是漢王爺一手提拔起來的。漢王黨在朝中的人數可不少,若陛下真的如蕓兒所說,重病無醫,命不久矣,那太子爺想要登基,只怕沒那么簡單。”
趙氏此話一出,宋老爹就開始嚷嚷起來。
“男人間的事,你們婦人懂什么陛下的心思,哪里是你我等能猜中的。既然要送錦兒去東宮當差歷練,就好好囑咐錦兒幾句,別以為太子妃夸她幾句,便是喜歡她了。”
“天家的心思,咱們又怎么猜的準呢在宮里當差行走,少說話多做事,便是最重要的。”
“打住打住你這么說,像是你在宮里當過差一樣!別告訴我說你前世是個禍國殃民的大太監。”趙氏冷冷瞅了宋老爹一眼,又接下去道。
“錦兒去東宮當差,自有蕓兒幫襯著,就無需你我等來操心了。咱們如今該操心的,是陳家欲同漢王府結親,聽說陳夫人這些日子喊了不少人去漢王府遞信,上趕著去巴結漢王妃。”
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趙氏讓屋外侯著的丫鬟仆婦進了門,把桌上宋老爹吃剩下來的東西,都端了出去。
陳太師想要用自家姑娘的婚事,搭上漢王府這艘大船。
前些日子在漢王府小世子的選秀名單中,走了宋蕓的路子,已經加上了陳雪元的名字。
且陳雪元已經是內定了的世子妃。
這件事陳家不知曉,她倒是聽宋蕓說了。
太子妃也表態了,內定了陳雪元為漢王世子妃,既然陳家一門心思想要和漢王府結成兒女親家,太子妃就樂見其成,愿意成全他們。
只是陳家不僅想要搭上漢王府,還想搭上英國公府這艘大船。想要腳踩兩條船,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簡單之事
回到翠微居,正要回屋歇息,只見有兩道黑影,又站在院墻外的柳樹上。
樹影飄動,瞧著進來,那兩道黑影也隨著躍了下來。
瞧見那兩道黑影走近了自己,并不覺得什么意外,因為她早已知道那兩道黑影是什么人。
除了陳錦然和他的長隨小廝有這么無聊,什么人還能有這么無聊
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別家的樹上吹風納涼的人
就是這滿京師,也找不出幾個像他們這樣無聊的人了。
“宋二姑娘,白荷姑娘的傷勢可好些了我今夜過來,給你帶了兩瓶上好的金瘡藥,是從云南上貢來的,前些日子我母親去了漢王府,漢王妃親自賞的。聽說是用三七粉研磨出來的,對治療外傷有奇效。”陳錦然解釋了一通,把一個青花瓷的小瓶,遞給了面前的。
既然他今日是好心好意來送藥的,她也就不為難他了。
叫芙蕖接過藥瓶,進了隔壁的耳房給白荷上藥,讓陳錦然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親自倒了茶水出來,遞給了他。
“陳二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今日多謝你了,若是下次有機會,我定會還你這個人情。”
方才在心底里細細數了一番,好像她欠陳錦然的人情,不少了
“怎么,今日轉了性不是要做牛做馬來報答我了”陳錦然說著說著,面上就笑了起來。
雖用黑巾遮住了大半的臉,可瞧見他眼睛瞇成一條縫,也知道它此刻必是笑了,且還是開懷大笑那種。
“其實我不求宋二姑娘做牛做馬來報答我,只求你能答應我,讓我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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