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叔,你這為了推掉這婚事,犧牲太大了吧。”玄燁倒是聰明,猜到了辰廉為何如此。
辰廉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得離我遠點兒,免得說你也喜歡男人。”
玄燁道:“真男人怎懼流言?”
辰廉就不再言語,至于周圍人的目光,他都忽略了。
不過他也沒有被注視多久,因為一只大鳥(?)從天而降。
“來者何人?”
“禁軍!快來有刺客!”
“快!弓箭手準備!”
這只大鳥落在了大殿中間,待它落下,所有人才發現這不是鳥,是一個人。
“慢慢慢!韓王,這不是刺客,這是我們魏國的大王!”
“沒錯,沒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是我魏國大王呀!”
“哈哈哈,韓王,本王這般出現,是不是很拉風!”
辰廉:“……”
辰廉見那裴莽身高八尺,十分的健壯,偏偏這行事作風頗具傻氣。
如此一來,會輸給樓蘭,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這裴莽炫酷出場之后,就是歌舞表演。
朝陽公主一舞傾城,讓在場求娶的公子們紛紛心向往之。
辰廉的目光主要在看焦子晉和裴莽。
焦子晉倒是一副認真模樣,不過其中幾分真心就不知道。
至于裴莽那眼神……純屬好色。
辰廉再次起身離開,這一次玄燁跟著他出來。
兩個人一起上了樹。
“小王叔,這韓國的月亮都沒我們樓蘭的圓。”
辰廉:“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很正常。”
“小王叔,你是不是很討厭樓蘭呀?”
辰廉想了想,他討厭樓蘭嗎?
并不。
當然,他也并不喜歡樓蘭。
“并不是。”
“那為什么我覺得你并不想回樓蘭,還是說,你對你口中的那位老師,真的有——”
辰廉剛要解釋,就聽到了大批禁軍調動的聲音。
玄燁也坐起身,往那邊看去:“有刺客嗎?”
“好像是的。”
就這淡淡兩句,兩人都非說話了。
待那邊動靜結束,兩人才回去,此時宮宴之上,依舊是觥籌交錯。
玄燁去了大王子那邊,沒一會兒才回來。
“剛才我們還真錯過了幾件好玩兒的事。一是有越國余孽混在舞姬之中,想要刺殺在場的人,只不過焦子晉發現得早,幾下就把刺客給殺了,有趣的是,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二就是其中有個刺客險些傷到朝陽公主,也是焦子晉救了,剛才朝陽公主已經選了焦子晉當駙馬。”
“三也甚是有趣,焦子晉想把身邊的美貌侍女送給了韓王,剛才那侍女用箜篌表演了一曲,被韓王贊有傾城夫人一半功力,然后被退貨了,韓王說,有傾城夫人足以。”
說到最后,玄燁沒忍住笑了起來。
“那侍女呢?”辰廉沒看到那之前跟在焦子晉身邊的侍女,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許是太羞愧,直接離開了吧。”
這樣嗎,裴莽好像也沒在呢,有趣。
辰廉瞇了瞇眼,“你之前跟我說過,和焦子晉在來隴定的路上遇到過?”
“沒錯,吳國可不需要走那條路。”
那就說明,焦子晉有不得不走那條路的理由。
辰廉心里有了猜測,怕是故意去撿了那侍女,也就是越國公主吧。
宮宴結束之后,還有一些后續。
比如焦子晉和朝陽公主同游隴定城,遭遇刺客,焦子晉為了救朝陽公主自己掛了彩,二人的愛情故事開始傳開。
比如裴莽雖然沒有得到朝陽公主,但是卻收了那個焦子晉身邊的美貌侍女,因為那侍女,焦子晉和裴莽不僅沒有交惡,還關系甚好。
再就是吳國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姍姍來遲,被韓王賜給了蕭自青當側妃。
最后又是半個月,三國之人都該離開國都之時,樓蘭向韓王提出帶走辰廉,被韓王應許。
玄燁等人如何興奮不說,很快就到了離開隴定那一天。
在魏國和吳國人馬離開之后,辰廉等人也準備離開隴定。
辰廉本就覺得自己沒那么容易離開,沒想到最后他猜對了。
在離開那天,他被沈離哲帶人壓到了宮中。
“不是說放我離開嗎?”辰廉看著面前的巫鈴鈴道。
巫鈴鈴道:“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準你離開。”
“你曾經答應過我……”
“那是曾經。”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辰廉被關在宮中的時候,玄燁想要進宮要人,然而樓蘭那邊傳來消息,樓蘭王病危!
他不得不離開!
“小王叔,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玄燁在離開時,這般發誓。
巫鈴鈴來到關押辰廉的密室,笑著對他道:“六兒,你父王就要死了。”
辰廉長睫微動。
巫鈴鈴很高興,并不計較他的不言語,“你知道為什么?是微微動的手,微微就是你知道的巫王后。我沒想到,傅新知做人那么失敗。以前以為微微是愛他的,沒想到——哈哈哈,微微給他下了慢性毒藥,他就快死了。”
辰廉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這樣,道:“你很高興嗎?”
“當然高興。”巫鈴鈴笑容冷了下來,“他辛苦鉆研一輩子,最后江山還是會是我兒子的。我怎么不高興?”
“我呢?你把我留下來,是因為什么?”
巫鈴鈴沉默了一瞬,道:“韓國,我要把韓國給你。”
辰廉真的覺得荒謬,巫鈴鈴怕是瘋了吧。
“實際上,對傅新知的仇恨,我早就已經忘掉了,我如今想要的是權利。只要擁有了權利,什么會沒有。”巫鈴鈴走的時候,這么說的,“我知道你現在怨恨母后,但是六兒,母后把江山送到你面前的時候,你會原諒母后的。”
辰廉:“你準備做什么?韓王很寵你。”
巫鈴鈴只是冷笑,眉眼都仿佛結了霜,“我不會再信男人了。”
巫鈴鈴走了,他還被囚禁著。
他想,樓蘭那邊,大王子應該登基了,而吳國和魏國也不可能太安寧。
裴莽這個穿越者可能也不是庸才,可惜把那越國公主帶回去了。
至于韓國,看他那母后的模樣,也不會太安寧。
這么說來,如今好像四國之中,就吳國最太平。
焦子晉,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這天下,就要亂起來了。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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