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無痕嘴角噙著笑,絲毫不將架在脖子上的劍放在眼里,朗聲而問:“西蒼國是何人非要置千某于死地?”
“這個問題,你可以到地府去問閻王爺。”
黑衣頭目冷笑著,揮手將利劍一抹,坐在對面的離王嚇得閉上了眼睛。
“嘭”的一聲響,離王睜開眼睛偷瞄,卻發現千無痕毫發無傷,坐在對面噙笑看著他。
倒下的居然是黑衣頭目。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亮劍沖千無痕圍了過來。
“皇上,這些黑衣人用來練夜家劍法最為合適。”
夜小魚將逐月劍丟給夜澈,夜澈揚手一接,神采飛揚,飛躍而起。
逐月劍寒光閃閃,劍影翻飛間劍氣隨著夜澈的舞動四散開來,黑衣人稍微靠近夜澈,便被凌厲劍氣所傷倒落在地。
“皇上跟誰習得這一身出神入化好劍法?”
離王趴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皇上才十二歲,那詭異劍法便比自己這個年過四十的皇叔厲害多了。這古人天生異能么?離王有點懷疑人生了。
“皇上使的是夜家劍法,兩位皇叔沒見過么?”
夜小魚銳利的眼睛直視兩位中了軟筋散,軟趴在桌子的親王,嘴角揚著得意的笑。
夜家劍法乃是她獨創,這兩位王爺自是沒見過,她只是想挫挫他們而已。
“禹王,有夜家劍法么?當年怎么沒聽父皇提起過?”
離王抬眼瞪向禹王,心中有點不忿,他也是夜家人,居然不知道有夜家劍法。
禹王同樣疑惑看向夜小魚。
“夜家劍法只傳天選之子,你們當然聞所未聞。”
果然,夜小魚的話一出,離王和禹王皆惱怒瞪向夜小魚,覺得她嘴角的笑甚是刺眼。
“哇,皇上好厲害!”蘭花站起來,邊看邊鼓掌。
夜澈正飛身旋起,在空中以閃電之速揮劍橫掃,刺眼的劍芒宛如耀眼赤龍一般,又如自天而降的閃電,瞬間紅霜四溢,黑衣人倒了一地。
“為什么吃同樣的飯菜,為什么只有我和禹王兩人中軟筋散,你們都沒有事?”
離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胖貓得意地喵一聲,他們都沒事,那是因為魚兒給他們都吃了萬毒消融丹,丹藥里都加了本神貓的血。
當然,這些貓語,離王和禹王都聽不懂。
夜小魚燦笑嫣嫣,很好心地告訴離王:“因為我們都是天選的好人呀。”
離王的臉再次綠了,他決定以后都不給夜小魚做飯吃,也不想再問她任何問題。
夜澈以一己之力,橫掃黑衣人,客棧的人紛紛向他,投注崇拜的目光。
夜澈內心很是激動興奮,但他深知,作為君王必須喜怒不露于色。他只微微朝眾人點頭淡笑,將逐月劍收回劍鞘。
“真沒想到天玄皇帝年紀輕輕,劍法便如此高超,以一人之力,完勝數十余殺手。”
“皇上便是我們天玄人的驕傲,天玄有了皇上和天玄,定能將西蒼國打個落花流水。”
“聽說天玄皇帝才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便已是霸玄鏡,怪不得天鳳公主敢讓皇上一人迎戰。”
客棧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夜澈,夜澈被夸得臉色染上紅暈。
夜小魚聽著客人的閑言,臉色越發肅目,民眾都已知道西蒼國大軍壓境,得想個法子,逼著西蒼國收兵,穩住民心。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想刺殺千無痕?
看看躺在地上的黑衣頭目,夜小魚讓蘭花將他拎起來扯掉他的蒙面巾。
“嘔……老大,對不起,他長得太丑了。”
蘭花剛扯開黑衣頭目的蒙面巾,就馬上松開了手,黑衣頭目嘭的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黑衣頭目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臉上的羞憤之情倒是明顯得很。
“那還是把他的臉蒙上吧,不然待會吐光了,還得麻煩離皇叔去做飯。”
黑衣頭目怒眼圓瞪,氣暈了過去,而離王也怒視著夜小魚:“以后休想本王再為你做飯!”
“做飯是你的本份,你會再做的。”
夜小魚對著離王邪佞一笑,兩顆大白牙亮閃閃的,離王覺得那兩顆大門牙特堵心,別開眼不想再看。
千無痕拿出解藥給鐵十七和眾侍衛,讓他們把守客棧,就和夜小魚回客房休息去了。
“喂,千無痕,還有本王的解藥呢?”離王急了。
“解藥只有這么點,侍衛需要負責客棧安全,離皇叔今晚又不需要做飯。”
夜小魚站在二樓對著離王笑盈盈解釋,爾后不管離王臉變成豬肝色,轉向著蘭花和鐵十七吩咐:
“蘭花,今晚你和鐵十七兩個負責審問黑衣頭目,讓他交待到底是誰派他來殺我夫君的。”
審問?
胖貓貓眼一亮,從夜小魚懷里一躍而下,跳進蘭花懷里,若不是鐵十七扶得及時,蘭花就得被這只興奮的胖倒了。
蘭花穩住腳步,抬起腿踹向鐵十七:“拿開你的咸豬手。”
鐵十七滿臉幽怨地把手收回來,求助般看向夜小魚,奈何夜小魚已和千無痕走入過道,回客房休息去了。
這一晚,客棧大堂時不時響起殺豬般的嚎叫聲,離王和禹王大眼瞪小眼,瞌睡蟲剛來又被凄厲的喊聲驚醒。兩個王爺氣惱而憋屈,心里都將夜小魚狠狠咒罵了一整夜。
鐵十七這一晚,也被蘭花的拳頭和胖貓的貓爪功嚇得心驚膽戰。他擔心,若公主真答應將蘭花嫁給他,自己會不會也如黑衣人一般,被揍成豬頭。
客棧里中了軟筋散,被逼呆在大堂過夜的客人,一個個瑟瑟發抖,不敢吭聲,就擔心蘭花和胖貓轉移目標。
凄厲的嚎叫聲自然是黑衣頭目和僥幸在夜澈劍下存活下來的黑衣人發出來的。
可這黑衣頭目雖然被揍成豬頭,被胖貓撓得面目全非,疼痛難忍,可他依然不肯交待幕后黑手。
一整晚只狠狠重復一句話:“你給爺等著,總有一日,爺會讓你生不如死。”
第二天,夜小魚起來,神清氣爽地跟帶著兩個熊貓眼的離王打招呼:“離皇叔早上好,早餐我想吃臊子面。”
離王拍桌而起,冷哼道:“做夢!”
“離皇叔,朕想吃您親手做的臊子面是做夢嗎?”
夜澈神清氣爽,施施然從樓上走下來,話音清冷,王者之氣在這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傾瀉而出。
離王頓時慫了下來:“皇上請稍等,待臣洗漱好馬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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