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軒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我和亦朗的打算呢。
不過再等等,等我確定了心心那邊情況之后,就會告訴你啦!
亦朗過會該起床了,我要跟他匯報匯報,我已經成功和寧心交上朋友這個好消息。
這邊駱金依滿心歡喜做著打算的時候,靈心也高高興興地回到辦公室上班不提。
下午下班回去,靈心便直奔向阿姨上班的地方,她要去問一問向阿姨,丁滬淞今天的表現如何?
向阿姨正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見靈心過來,忙迎了出來。
“向阿姨,丁滬淞今天沒給您惹事吧?”靈心問她。
向阿姨搖搖頭:“沒惹事。”
靈心盯著向阿姨看了看,捕捉到向阿姨眼里的那絲慌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看來丁滬淞陽奉陰違,威脅過向阿姨。
靈心眼里瞬間冒出兩簇小火苗,好你個丁滬淞,皮又癢了是吧?
她對著向阿姨笑了笑說:“向阿姨,您別怕丁滬淞,他就是一只紙老虎,有什么事您只管跟我說。
昨天您也說了,我們這樣幫他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梁阿姨,現在我們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如果向著這個目標堅定走下去,最終我們就會實現。
但是我們放松點、睜只眼閉只眼,就可能把路走歪了,最后達不到目的地,是吧?”
向阿姨嘴唇翕翕,垂下了眼瞼,看著自己的腳尖。
靈心就那么靜靜地陪著她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向阿姨抬起頭,似下了決心般說道:“寧心姑娘,你說得對,我不該幫著丁滬淞隱瞞,就算他去威脅我家老頭子。”
“向阿姨,他居然去威脅叔叔?”
靈心心頭躥起一股火,牙齒咬得咯咯響。
“寧心姑娘,你這么一說我想通了,對,我不應該怕他,有你在我和老頭子都不要怕他。
為了老梁,我們應該勇敢些。”
向阿姨面露堅定,攥著拳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靈心點點頭:“向阿姨放心,我不會讓丁滬淞對您和叔叔有半點不利。您只管跟我說清楚,我自然會讓丁滬淞聽話的。”
“好,今天早晨他是來找我了,我帶著他去垃圾桶那里,他看了看就捏著鼻子走開了。
我追著他過去,他吐我口水,跳著腳說這么臟的垃圾桶讓他清理,是故意刁難他。
然后我就照你說的說,他黑著臉,罵罵咧咧地走了,我想追上去,他瞪著我不準我跟著他。”
向阿姨說到這,也感到有些委屈,眼眶都泛了紅。
靈心握住向阿姨的手說:“向阿姨,讓您受累了。”
“寧心姑娘,有你這句話,阿姨好受多了,來,我們坐到那邊凳子上,我接著跟你講哈。”
靈心點頭,與向阿姨攜手一起走到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然后他就去找我家老頭子,老頭子被他罵了一頓,就沖著我發火,讓我把垃圾桶擦干凈了事,還讓我跟你說是丁滬淞做的。
那個,寧心姑娘你別生氣,我,我現在意識到我們的錯了。喏,你給我的錢我還給你。”
向阿姨說完把錢塞到靈心手里,帶著愧疚的神色,緊張地盯著靈心。
靈心朝她笑笑,重新把錢放回向阿姨的衣服口袋里,安慰她:“沒事,這也不怪您和叔叔。
這錢您還是拿著,明天或許就能用上了。
還有,我現在去把丁滬淞拎下來干活,好好整治整治他。”
“你要怎么做,要向阿姨做什么?”
聽到靈心要讓丁滬淞下來干活,向阿姨立刻主動請戰。
靈心挑了挑眉,微瞇著眼笑道:“向阿姨,我還真要你幫下忙,麻煩您去把一個垃圾桶重新弄臟。”
“你的意思是讓他重新打掃?”向阿姨來了精神。
“對,我看著他把那個垃圾桶擦干凈才算完事。向阿姨,您弄好了就下班,這里交給我就是。”
“好,我一定弄得臟一些。”向阿姨打了包票。
靈心便扶著向阿姨站起來,各自行動。
她走到單元門口,正好碰見下班回來的賀小諾,賀小諾蹦跳著沖過來:“心心,我剛才轉到中庭那邊看了看,嗬,黃毛把垃圾桶擦得很干凈啊。”
靈心朝她笑笑沒吭聲,先進了單元門。
賀小諾跟著走進來,借著樓道燈光,她發現靈心的臉色不好看。
“心心你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賀小諾抓著她的胳膊問。
靈心這才哼了一聲說:“黃毛!這家伙陽奉陰違,去找向阿姨的老伴,讓向阿姨的老伴出面,逼著向阿姨幫他做事,還妄圖瞞天過海,說是他做的!”
“反了他了,心心,你不能饒了他。”
賀小諾一邊擼起袖子,一邊憤憤不平道。
“當然不能饒了他,不過,等會上去后你先不要說話,我來跟他說。”靈心一字一句地回答。
賀小諾便問靈心現在是不是要上去找黃毛,她也要去。
于是兩人直接上了頂樓,敲了好一會兒門,丁滬淞趿拉著拖鞋來開了門。
“老,老大,你怎么來了?”朦朧著睡眼的丁滬淞猛然驚得眼睛都瞪圓了,結巴著問靈心。
賀小諾生氣地扭開頭不想看他,省得忍不住會罵他,壞了心心的事情。
“梁阿姨呢?”靈心往里看了看。
丁滬淞腆著臉笑道:“老大,你是來看我媽的,請進,我媽有點不舒服,睡了。”
“那就不要驚動梁阿姨了,你跟我下去,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勞動成果。”靈心面無表情地說。
丁滬淞轉了轉眼珠,想到樓下的向婆子在他的威逼下已經把垃圾桶擦干凈了,便爽快地答應了靈心。
他閃身出門準備跟靈心和賀小諾一道去樓下。
“等等,去拿上水桶和抹布。”靈心板著臉命令丁滬淞。
丁滬淞擺手說不用,他都擦干凈了。
賀小諾插嘴道:“哪兒那么多廢話,你老大叫你拿你就拿著,不符合老大的要求馬上整改!”
被賀小諾一嗆聲,丁滬淞又看了看靈心,見她的臉色沉了下來,頓時不敢再推脫,扭身進門去了。
沒一會兒,拿了一塊抹布,提了水桶出來了。
這時他心里還很不以為然,天都快黑了,女魔頭能看清楚啥?再說向婆子清洗得干干凈凈的,哪能用上水桶抹布。
真是瞎搞破事,媽的!
不過丁滬淞只能敢怒不敢言,在心里叨叨而已。
三人到了中庭廣場放垃圾桶的地方,丁滬淞手里甩著抹布,吊垮垮地走在靈心和賀小諾的后面。
賀小諾指著其中一個垃圾桶故意叫道:“呀,這個垃圾桶怎么這么臟啊!”
丁滬淞這才緊張起來,沖上來掃了一眼那一排垃圾桶:“怎么可能?向婆子明明擦干凈了的。”
一不小心,他說漏了嘴。
“什么,你是讓向阿姨擦的?”靈心站到他面前,抱著雙臂陰沉著臉問。
丁滬淞頓時噤了聲,扯著嘴唇訕笑道:“不是,是,是我擦的。”
大概是底氣不足,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擦的?那你過來看一看,這就是你擦的結果?”靈心指著其中一個垃圾桶讓丁滬淞走近點看。
丁滬淞沒辦法,只得趨前一步站到垃圾桶前面,還沒仔細看,一股惡臭就熏得他喉頭一緊,趕緊捂住了鼻子。
下意識地想往后退,結果被靈心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他站得近,垃圾桶擺放處又有一個路燈桿,雪亮的路燈把垃圾桶照得清清楚楚,丁滬淞也看清楚了掛在垃圾桶上的爛菜葉,和黃綠相間,酷似翔一般的湯湯水水。
他一陣反胃,晚上吃的東西都快嘔出來了。
靈心盯著他,銳利的視線就跟要把他看穿似的,丁滬淞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怎么,還要我幫你擦嗎?”靈心把兩只手的手指交叉捏了捏,不緊不慢地問。
賀小諾也怒沖沖地斥責丁滬淞,居然把昨天你老大交代清楚的事當做了耳邊風,是想找抽了?
丁滬淞忙表示他愿意擦。
“那好,在擦干凈和挨打兩者之間你選擇了前者,自己選的就算跪著也得給我完成嘍。開始吧,我就在這看著你擦完。”靈心拉著賀小諾走得稍微遠一點站定。
丁滬淞只得硬著頭皮去打了水來,開始擦垃圾桶。
一邊擦一邊罵:“這是哪個缺德鬼,亂扔垃圾?馬勒戈壁的,老子咒他…”
“閉上你的嘴干活!”靈心怒斥了他一句。
丁滬淞瑟縮了一下住了嘴。
一方面不敢違抗靈心的命令,一方面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隨手亂扔,有時還在很遠的地方就甩,扔進去算投籃命中,扔不進去垃圾散落一地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反正有向婆子打掃。
起初向婆子還說下他,后來他警告過向婆子后,向婆子也就不敢吱聲了。
所以這會兒想到之前的所作所為,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罵了。
再罵也就是自己罵自己,自己詛咒自己。
擦掉那些湯湯水水,他忍著惡心把抹布放到水桶了揉搓,水桶里的水一下就變成了渾濁的黃黑湯,丁滬淞呃的一聲打了聲干嘔。
賀小諾聽到他的干嘔聲嗤了一聲,低聲跟靈心說黃毛自己就是個垃圾還嫌棄他的同類。
靈心板著的臉一下松動了,笑著說賀小諾比喻得很恰當。
賀小諾略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心心,你說黃毛是什么垃圾?干垃圾、濕垃圾還是有害垃圾?”
“他呀,應該屬于可回收垃圾吧。”
賀小諾聽了咯咯咯笑個不停,她覺得心心這個比喻比她的精妙多了。
那邊的頂著黃毛的可回收垃圾實在受不了那桶渾水,提著水桶,打著干嘔,去換了一通清水回來。
在靈心和賀小諾的監督下繼續擦洗。
賀小諾摸了摸空空的如也的胃,跟靈心提議點外賣吃。
靈心想了想也好,她們吃著美味,遠遠的監督丁滬淞好像也不錯,至少能讓丁滬淞更不痛快。
于是沒一會兒,丁滬淞就苦著臉擦垃圾桶,而遠處的石凳上,兩個吃著盒飯的女魔頭一邊吃,一邊說著好香,好吃之類的話監視著他……
此時,駱家大宅里,駱金依陪著爸媽在客廳里閑聊。
她想著亦朗的歸期越來越近,多給爸媽透點口風越來越必要了。
于是吃完飯就拉著爸媽坐到沙發上。
駱爸爸翹著二郎腿笑著問她:“突然獻殷勤,是不是有事情求爸爸?”
“爸,您就把我想得那么現實嗎?”駱金依撒嬌。
駱媽媽故意白了丈夫一眼:“有你這么說女兒的嗎?”然后轉頭看著駱金依,一本正經地說:“依依,你是不是要跟我和你爸說你和鎏軒的事情?說吧,爸媽都愛聽。”
駱爸爸跟著點頭附和。
他們夫妻倆私下都議論過,鎏軒和金依兩個人談戀愛時間不短了,但是一直都不溫不火的。
自家女兒他們最清楚不過,是個熱情外向的人,就從她的第一次戀愛愛得轟轟烈烈,便能一窺端倪,所以他們認為是鎏軒對感情的態度比較淡然。
最近,鎏軒和依依的互動明顯多了起來,就像這一次,依依還跟著鎏軒去了福建,一起把鎏軒媽媽的事情辦好了。
這讓他們安心了不少,或許等鎏軒一年孝期滿了,兩個孩子就能辦婚禮了。
“爸,媽,難道不是鎏軒的事情我就不能說了嗎?”駱金依佯裝不滿。
駱媽略帶失望,但還是沒有拂了女兒的面子:“依依,是什么事你說嘛,我和你爸聽著呢。”
駱金依伸手挽住媽媽的胳膊,把頭靠在她的肩頭說:“媽,我今天碰到了秦亦朗。”
“什么?你說誰?”駱媽驚問。
駱爸雖然沒有接話,內心卻是驟然緊張起來。
秦亦朗,呵,那個“垃圾人”。
駱媽猛的扭過頭看著駱金依,眼睛中盈滿不可置信:“他來找你了?你那天不是說他好像在國外嗎?回國了?”
見媽媽的反應特別激烈,駱金依只得說:“他回來出差,碰到了點了下頭而已。”
駱爸放下翹著的腿,兩手撐在膝蓋上,皺著眉問駱金依,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秦亦朗?
駱金依悠悠地回,秦亦朗是她的初戀,她不可能完全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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