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瞅了他一眼，見他面上還隱隱露出嘚瑟來，因為臉是紅腫的，不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她是占了距離近才發現的。

不錯不錯，聽說不久前微信都不太玩得轉的人，現在還知道發表情包了。

哈哈嗎，估計也只能發這些系統自帶的表情包吧。

靈心一邊在心里取笑左鎏軒，一邊給左鎏軒回了幾個動態，敲可愛的表情包。

果然他盯著那幾個表情包笑瞇了眼，也讓她從側面見到了左鎏軒式的“一線天”眼。

這貨平日里眼睛很大，表情又清冷居多，還真難得有把眼睛笑成一條縫的時候，反正靈心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像看稀奇一般正看得起勁，那邊左鎏軒再次側過頭來，兩人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起。

男子揚起唇，清亮的黑眸中滿是笑意，緩緩朝靈心點了點頭。

意思自然是讓靈心放心，靈心很配合地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一切都聽他的。

左鎏軒便笑著把被靈心稱贊過的合作方案拿起，開始細看。

越看越覺得零零說得一點沒錯，方案果然是好方案。

等他看完，得出的結論是比明知軒的方案還略勝一籌。

自己開頭還嫌棄人家，太急躁了，沒弄清楚情況就妄下定論！

他一邊開展自我批評，一邊把視線鎖定在了方案上，似乎是在看，實際上卻在理清思路。

這方案如零零所說，確實不像短時間就能制定出來的，顯然楊少早就針對明知軒和他展開了調查。

也是，楊少不想放過零零，知道零零在明知軒，肯定就鎖定了明知軒，后來又知道零零心儀于我，便對這次合作起了覬覦之心……

左鎏軒迅速梳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給楊少這么做找好了原因。

然后把思路再次拉回到方案上來，如果把這個方案交給閻先生，以他的經驗來看，閻先生或許會給提供方案的人機會的，而且也保不齊與揚少合作。

這樣的話……

他越發覺得頭皮發緊，頭也開始痛起來了。

說起來，一切都源于他的自負，他以為楊少的方案是超越不了他們明知軒的，哪里想到這么快就被打臉，還打得這么響亮？

如此一來，他設立的最后防線自然就被轟然催毀了。

可笑，他還以為這道防線是異常堅固的，沒想到卻是不堪一擊的。

而這次很好的合作機會，他真的就得拱手讓出了……

頭痛發散，連太陽穴也開始脹痛了，臉上的火辣感更是變重了。

左鎏軒的臉上再無笑意，眉頭重新擰到了一起。

無力感從心底升起，逐漸蔓延開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這種無力感了。

難道這整件事是有哪兒不對？

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隨著念頭冒出，左鎏軒視線變得模糊，眼前方案上的一行行字似乎扭動起來，在嘲笑他。

沒辦法，他索性閉上了眼，眼不見為凈。

眼睛一閉上，零零那張清麗可愛的臉就跳了出來。

她那雙晶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著他，就像兩道光照進了他的心，把他心里的烏云驅散了。

是啊，是啊，難怪零零會有那樣的擔心，自己還讓她不要擔心，結果卻先慫了，要不得，要不得！

左鎏軒立馬睜開眼，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被困難壓倒？

合作沒了可以再談，零零的麻煩不能再拖，解決了是好事！

說好了護零零周全的，只管去做，去做好便是。

于是，他拿起手中的方案對張子波說：“方案很不錯，完全不用改動，直接呈給閻先生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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