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濤和舒魁緊張地湊在手機前,等著對方接聽。
手機里傳出盛先生的聲音:“王總是想明白了?”
明明盛先生的語氣平靜溫和,王延濤卻有沉重的威壓感,他的身子凜然一僵,頭腦一片空白,想好的話全飛了。
直到舒魁拿手捅了捅他,又用眼神示意他快問,他才回過神來,吶吶道:“想明白了,盛先生,這孩子是秀秀和我的兒子吧?”
話總算問出來了,但在沒得到盛先生答復前,他和舒魁的一顆心都懸在空中,忐忑不安。
數九寒天的,王延濤腦門手心都是汗,舒魁也好不到哪去,嘴唇一直在哆嗦中。
兩人齊齊祈禱盛先生能給個痛快話。
好似明白他們心意一般,盛先生很爽快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宛如天籟,在王延濤和舒魁腦中不停回響。
兩人互望一眼,眼中皆是無法掩飾的驚喜。
對于他們來說,這無異于是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告訴好消息的盛先生,在王延濤眼中也變得可親起來。
“謝謝,謝謝盛先生!”王延濤第一時間獻上了最誠摯的謝意。
銘盛的語氣依舊柔如春風:“當不得謝!王總要謝就當著秀秀的面跟她說謝謝吧。這些年她獨自帶著孩子挺不容易的。”
獨自帶著孩子,這幾個字鉆進王延濤的耳朵中,就像幾朵煙花,絢麗綻放于他腦海中。
這之前,他一直有個擔心,那就是秀秀有了新的感情,盛先生這句話打消了他的擔心,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他重新追回秀秀將不會有外界阻力了。
不過,正如盛先生所說,秀秀一人帶著孩子不容易。
都怪他,是他的錯,是他讓秀秀吃苦了。
等找回秀秀,他一定竭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盛先生我會的!”王延濤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了承諾。
電話那端的銘盛笑意更深,他的視線追隨著奔跑的孩童,眸中盛滿溫情。
孩子,你就快見到爸爸了喔!
于是銘盛回復王延濤說相信他能做到,也相信他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是的,盛先生,我做好決定了!”銘盛話音剛落,王延濤就接上了話。
其實在得到盛先生確認的那一刻,王延濤一直無法做下的決定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噢,你帶心心過來。”駱金依掛斷電話前又叮囑了左鎏軒一句。
左鎏軒笑著回她說知道了。
等金依掛了電話,左鎏軒抬手看了看表,便起身去找靈心。
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靈心正端起水杯喝水,就聽黎向其說要早點去吃飯。
放下水杯,靈心調侃了他一句:“不是還有十分鐘才到飯點嗎?”
黎向其已經站起了身,拿起椅背上的大衣,似笑非笑地說:“老大可憐我早上沒吃飽,讓我早點去吃。”
靈心莞爾:“左鎏軒閑著沒事干嗎?連這都能管到?”
黎向其擠了擠眼道:“當然能管到。就連我有沒有眼力勁,老大都時刻盯著的。”
“盯你眼力勁做什么?”靈心不解反問。
黎向其已經把大衣穿好,朝門口努了努嘴說:“你直接問他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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