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三，”姜暖遠遠看到兩個兒子就喊道，“把你大伯他們叫過來，歇歇腳，喝點綠豆湯解渴。”

“娘，大娘，”黃老大小跑過來接住食盒，“怎么是你們倆來送東西？”

“就我們倆最閑唄，”姜暖望望遠處，疑惑起來，“老大，咱家的地這么好整？”

姜暖目測一下，上午還沒過一半，就已經犁好一畝多地。

后世犁一畝地，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事，但，人家那是用車。

依靠人力畜力，怎么可能這么快。

今天這速度，簡直跟坐高鐵似的！

“小六力氣大，”黃老大解釋，“犁這些地，費不了什么功夫。”

他以為自家地要五天來著，現在看來，最多兩天就能整好。

居然能趕在清明前，好多年沒這么快了。

怪的不得好多人努力一輩子就為了攢一頭牛，這差別，著實大了點。

這樣想的黃老大絲毫不記得，任勞任怨的二花，卻沒有這么快的速度。

像小六這么變態的，放眼整個大周，也找不來幾個。

“不錯不錯，”姜暖滿意地點點頭，“縱然心里扭曲了些，能干活就是好牛。”

至于小六對某物的仇視，這個姜暖并沒辦法解決。

畢竟，她不是男的，也不知道那種丟掉最寶貴東西的扭曲怎么才能開解。

不過，無論如何，這種粗暴的行為，必須好好約束。

“這牛買的不虧，”黃大嫂看著犁好的地，若有所思地開口，“這頭牛，絕對頂得上家里三個壯勞力。”

事實上，黃大嫂覺得自己說的已經相當保守。

這速度，三個壯勞力也比不上。

這牛雖說貴了點，養的精貴了這，卻很值得。

三人說話間，黃老二拋棄小六跑過來，“娘，你帶了什么？”

“綠豆湯，”姜暖笑著開口，“已經在家涼了一會兒，溫溫的，剛好下口。”

我也要喝！

黃小六狠狠瞪一眼黃老二，拉著犁耙跑過來。

見狀，黃老二眉一橫，立刻怒斥，“黃小六，你給我站住。”

這家伙，拉著犁耙就跑過來，真是欠揍！

急什么，又沒人不給她喝。

“它愿意來就來，”黃小三撇撇嘴，“娘在這，又出不了亂子。”

“你對我可真有信心，”姜暖嘴角抽動一下，接著開口，“算了，綠豆湯拿去你爺和大伯那邊喝，小六這邊交給我就行。”

黃小六看到黃老二把綠豆湯提走，瞬間急得四腳直跺。

“老實點，”姜暖扶額，“你又不渴，跟著湊什么熱鬧。”

這牛，每次睡覺前都會把自己灌的飽飽的，然后一天不用喝水，還以為她不知道啊。

黃小六委屈又控訴地看著姜暖，放佛自己受到了非人虐待。

“等著，”姜暖認命地點點頭，“我回去給你拿。”

她本來不想理會小六這點小矯情，不過，還指望人家干活，也不好太過分。

回家之后，姜暖裝了一些草一些水，每個狗子背一點，讓它們去地里送。

“娘，”謝氏的眼神充滿懷疑，“這能行？”

“怎么不能，”姜暖笑著開口，“狗鼻子靈的很，他們肯定能找到小六。”

“萬一遇到人怎么辦？”謝氏依舊很擔心，“會不會咬人？”

“不會，”姜暖眼眸微微閃爍，“放心，它們很乖。”

不僅因為小六的調教，還有空間各種糧食的喂養。

無論是小六還是家里其他畜牲，越長越有靈性，而經過她數次的實驗找到原因，空間水的作用。

之前傳授功法的時候她就發現異常，第二次的消耗，恢復比之前快很多。

本來以為是自己功法有了長進，后來才發現是井水的作用。

之前的井水是無色透明的，而現在的，則涌現出淡淡的金光。

很淺很淡，若不是因為空間并沒有可以反光的太陽，她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

至于原因，至今沒有找到。

后來，她發現，泛著金光的水，不僅能促進植物生長，對人和動物也有很大好處。

改變最明顯的是家里幾個孩子，原本說話都磕磕絆絆的大丫，沒用幾天，自己學會了走路。

而大牛二牛，接受各種知識的能力，也越來越強，有些東西，她只是隨口一提，這兩孩子就能一字一句記下來。

意識到這個以后，她就不敢再跟以前那樣隨意用空間水，甚至，小六的夜宵都減少了一半。

不是怕家里人變聰明，而是過猶不及，未來還長，潛移默化的改變，才是最好。

“娘，”謝氏戳戳姜暖胳膊，“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叫了好幾次，你都沒理會。”

“沒什么，”姜暖笑著開口，“我在想你三弟妹什么時候回來。”

“估計還要段日子，”謝氏嘆口氣，“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

“也是，”姜暖轉開話題，“韓起呢，他又跑去哪了？”

這家伙，說來黃家口玩，還真是玩，每天都野的看不到人。

“韓叔，”謝氏也不確定，“應該又進山了。”

這幾天，黃家吃的各種野物，都是韓起帶人打的。

當然，他只是動動嘴皮子，主力軍走到哪帶到哪的十個家丁。

聽姜暖吃飯的時候說熊掌是難得的人間美味，他就開始了獵熊之旅，奈何一直沒找到。

“讓他折騰吧，”姜暖攤手，“我找你有叔打聽過，咱們這根本沒有黑熊和老虎，最厲害的就是野豬和狼，狼群還隔著好幾座山，只要自己不作死，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姜暖很后悔，自己說什么熊掌，現在好了，韓起天天往后山跑，讓韓義知道，指不定怎么埋怨。

山上有什么好的，蛇蟲鼠蟻、蜈蚣蝎子，稍微不注意就會有性命之危，就為一道熊掌，值么？

想到自己給了韓起好多從古大夫那拿的藥包，姜暖微微松了一口氣。

十個人，又帶了驅蟲的藥粉，不至于有啥危險吧。

“本來就沒啥危險，咱們黃家口的人經常去山上下套、打柴、挖菜，也沒見誰出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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