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思索后，姜暖贊同地點點頭，“確實不錯！”

“娘，”謝氏聽到這話，立刻瞇起眼睛，立刻順桿爬，“能不能幫兒媳在椅子上擺一個，坐在上面肯定舒服。”

“你倒是有想法，”姜暖啞然失笑，忍不住點點她的腦袋，“你去找人打出那種帶盒子的椅子，我幫你擺陣。”

“謝謝娘，”謝氏高興撲過去，把頭埋在姜暖胸前，“我就知道娘最好！”

“別撒嬌！”

話雖這么說，姜暖卻忍不住翹起嘴角。

想清楚陣法的用處后，姜暖已經消氣，答應兒媳后，又開始研究起來。

忙活整整一夜，才有把握拓展陣法，隱約間，有些明白之前的問題。

攻陣，主攻罰，各種相輔相生的能量聚集成凌厲的銳金之氣，才是此陣的本質。

原本，按照書上所述，她做的每一步都應該起到一個對攻擊增幅的作用，可現在，則恰恰相反。

果然，路漫漫其修遠兮，她把陣法想的太簡單！

意識到這個后，她有一瞬間的沮喪，隨即便興奮起來。

骨頭越硬難啃，也意味著本身夠堅固。

陣法亦是這樣，今日能弄出來按摩陣，來日未必不能弄出來飛行陣，完全可以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

當然，姜暖也知道這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設想，而且，當務之急是先擁有自保的手段。

但，有這么一個胡蘿卜吊著，才讓人在枯燥繁瑣的學習中不至于迷失自己。

想通這些后，原本即將消散的熱情，又重新聚集起來。

另一邊，謝氏與婆婆分開，立刻找人做椅子。

“二少夫人，時間太緊，沒有黃花梨只有柳木，可以將就不？”

“可以，竹椅也行，做成搖椅，再后背加個箱子。”

“行，要幾把？”

“先做五把，有需求我再跟你說。”

“成，后天給您送去。”

“先緊著做好的送過來，”謝氏皺起眉頭，“也不用急，你們別勉強，慢慢做就好。”

“謝少夫人體諒。”

“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擺擺手，謝氏不緊不慢離開。

她走后，下人議論起來。

“咱們來到這，真的算是踩了狗屎運。”

“可不是，日子清閑，主家也和善，從來不為難人。”

“當初我還不太愿意來這，怕這里沒有皇莊舒服，現在讓我回去都不回去。”

“那可不，咱們踏踏實實干幾年，然后討個婆娘，這輩子值了。”

“我可跟你們不一樣，我有婆娘，人還在京城，娃娃都快三歲了，過幾年討個恩典把他們娘倆接回來，這輩子妥妥的。”

“好好辦事，不然被攆回去，什么都沒了。”

“明白！”

尚未走遠的謝氏，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勾起唇角。

這個家，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好。

搖搖頭，走到幾個孩子的院子。

因為沒了王氏，怕照顧不來，她把所有孩子都安排在一個院子。

平時有四個丫鬟照看，自己有空就過來，倒也沒出什么事。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陳名六君，祛痰補氣陽虛餌；

除祛半夏名異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稚嫩而認真的聲音從院內傳過來，讓謝氏腳步一頓，“湯頭歌？”

“很棒哦，”小五聽到蘿卜頭們一字不落的背出來，眼睛都瞇出一條縫，“都是好孩子，很乖。”

“姑姑，我們可以跟你出去咩？”二牛眼巴巴地望著小五，眸中全是渴望。

大牛雖然沒直接說話，小拳頭也緊緊握住。

“當然可以，”小五輕咳一聲，挺挺胸脯，“姑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你們，能帶你們出去玩，想去哪，直接跟姑姑說。”

這豪邁不羈的話，讓一旁的玉竹非常著急，“小師姑，師公知道你偷偷跑出去會生氣。”

聞言，小五無辜地轉過頭，“我已經把湯頭歌全都背了下來，穴位也都認識，還會抓藥，可以下山行醫、治病救人了。”

聞言，劉玉竹無語望天。

一個學醫剛剛兩個月的小丫頭能治病救人，把他這個從娘胎就開始聽湯頭歌的人置于何地？

“別鬧，師公真的會生氣！”

“可是，”小五委屈地眨眨眼睛，“明明是師父自己說的。”

那是哄你玩的！

劉玉竹心里暗暗責怪師公不靠譜，忍不住板起臉，“不行，不許出去！”

見狀，大牛沖到小五面前，“玉竹哥哥，不許你欺負我姑姑。”

“對！”剩下的蘿卜頭們也頂在小五面前。

“不，許，欺，負……”大牛懷里的二丫也跟著哥哥姐姐叫起來。

劉玉竹：怎么就欺負你們姑姑了？

“都乖，”看到蘿卜頭們不答應就哭的氣勢，劉玉竹連忙放緩聲音，“哥哥給你們講故事，從前有個廟，廟里有個小和尚……”

“玉竹，”小五很生氣，“我們就要出去！”

每次都拿這個故事忽悠人，太壞了。

“要不，吃糕糕？”聲音滿滿的誘惑，“甜甜的米糕，又香又軟，里面還有花生碎。”

說完暼一眼流口水的二牛，忍不住彎起眼睛，“只要不出去，哥哥立刻讓廚房給你們做。”

“姑姑，吃糕糕！”大丫擦擦口水，奶聲奶氣地央求。

“外面不僅有糕糕，還有麻花、糖葫蘆、蜜餞、油果，大丫乖，姑姑帶你去外面吃更好的。”

說完，狠狠剜一眼劉玉竹，非常生氣。

師侄很壞，天天就知道管著自己，讓自己背書，讓自己整理藥材，還針的自己好疼……

“姑姑，”二牛的聲音多了股急切，“快，咱們快走。”

只是聽到這些話，他已經等不急。

“等一下，我去拿荷包，里面有銀子。”小五說完，跑去偏房拿東西。

見狀，謝氏從陰影中走出來。

看到她，蘿卜頭們頓時變了臉。

“二嬸嬸，”大牛最先反應過來，臉微微發燙，“你怎么過來了？”

說完，心不自覺地提了起來，很怕謝氏生氣。

“想出去？”

“不，不想。”

“哥哥，我想！”

“閉嘴，你不想。”

“哥哥壞！”

二牛生氣地別過頭，不再理會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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