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玉門客棧的外面喧囂了一夜,卻恰好也將客棧內一些細碎而又開始浮動的心思掩蓋了下來。
韓立的到來,給玉門客棧里的人帶來了很多談資,當然也為接下來的局勢又增添了許多位置的刺激。
往韓立身上打主意的,絕對不只是司馬婧苓一人。狂風在玉門客棧的外面喧囂了一夜,卻恰好也將客棧內一些細碎而又開始浮動的心思掩蓋了下來。
韓立的到來,給玉門客棧里的人帶來了很多談資,當然也為接下來的局勢又增添了許多位置的刺激。
往韓立身上打主意的,絕對不只是司馬婧苓一人。樓下來人似有所感地朝樓上瞟了一眼,卻只看到了一扇緊緊閉住的窗戶。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將心中的那點微微異樣的感覺拋向腦后,將注意力放在了滿臉笑意迎接著自己而來的柳如是。
柳如是輕扭著腰,手里搖著一把扇子慢慢地從后堂內走了出來,見了來人眼睛一亮,嘴里調笑道:
“呦,這不是韓公子么,您怎么這個時候就來了?”
韓公子點了點頭,朝著柳如是點頭示意,
“柳掌柜好,好久不見。”
柳如是笑笑,連忙拿起一壺酒迎著韓公子坐在一邊,還讓伙計去廚房熱點湯粥,給韓公子盛出來。
韓公子順著柳如是的好意坐了下來,看了看現在還在大堂中的孟老板商隊里的幾人,轉頭對著柳如是說道:
“柳掌柜這回看來要來個大的了,我在您這里,好像見到了不少熟人。”
“韓公子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柳如是以扇子掩唇,輕輕笑了一下,對韓公子說道,
“我柳如是這里究竟都有些什么,誰還能有韓公子您了解得更清楚?”
韓公子抬眼看了看柳如是,然后低下頭喝了一口伙計剛剛端上來的熱粥,感覺剛剛經歷地惡劣的狂風所帶來的冷意,都被這一碗熱粥給驅散了。
他不再管周圍人或多或少或是試探亦或是驚奇的目光,就這么靜靜地喝著面前的這碗粥。
柳如是悄悄地打量著韓公子的神色,眼珠子轉悠了一瞬,笑著對韓公子試探道:
“韓公子雖然您已經許久都不親自來我柳如是這玉門客棧了,但是該保留著的東西還是保留著的,所以,韓公子還是以前一樣的?”
韓公子點點頭,便準備就上樓休息。
他剛剛站起身來,朝樓上走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瞟到了司馬婧苓的房間。
他腳下頓了頓,向柳如是問道:
“那間天字房,有人住進去了?”
柳如是眼珠子一轉,掩唇笑了笑,十分夸張又自然地說道:
“這住進天字房內的,可是一位貴客。韓公子您來得實在是太晚,不然還能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過了今日還有明日,這倒也不是什么著急的事情。”韓公子又抬起腳來繼續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對身后的柳如是說道,
“我與柳掌柜也是熟識了,相信柳掌柜自己心里有數。
既然柳掌柜將這位貴客安排在了天字房,那么我韓某自然也不用多說什么了。
對了,此番跟我一起的商隊因為天氣原因在后面耽擱了。不過以他們的速度,最遲明日中午也該到了,所以還請柳掌柜多多操勞,費心費力了。”
“那是自然,請韓公子放心。”柳如是笑笑,應了韓公子的話后,就沒有在多說些什么,跟在韓公子的后面就將韓公子送到了他一直在玉門客棧留有的房間內。
等韓公子進了房門之后,才微微低了低頭,以表示尊敬,隨后便離開了。
等柳如是路過司馬婧苓的房間之時,微微勾唇笑了一下,便又一搖一擺地就回到了客棧大堂,和仍舊停留在大堂內的人又說說笑笑了幾番,然后才慢慢裊娜著回到了后堂。
司馬婧苓沐浴了身子之后,便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了一邊,喝起秋蘭為她重新換好的一壺茶來。
她看著阿瞞站在窗戶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抬起頭,招招手讓他過來。
阿瞞抬頭看了一眼司馬婧苓,然后便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司馬婧苓的身邊。
“阿苓……”他極為小聲地叫了叫司馬婧苓,語氣中好像有些茫然,又好像有些驚惶。
司馬婧苓喝茶的手一頓,這才注意到阿瞞的不對勁之處。
阿瞞從來都沒有像現在將驚惶表現在面上,還如此明顯。
司馬婧苓皺皺眉頭,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阿瞞的手上,發現阿瞞的手十分冰涼,并且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想了想,只能將阿瞞的這種異常歸于剛剛他看見的進入客棧的那個人身上。
“剛才的那個人,你認識?”司馬婧苓問道。
阿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認識,又不認識。”
司馬婧苓不解地挑了挑眉。
阿瞞連連長長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放松下來。
他坐在司馬婧苓身邊,感受到司馬婧苓的氣息后,心境已經比之剛剛要穩定許多。
他想了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和盤托出,
“這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是我的兄長,魏嵐的得力手下,韓立。”
“你兄長?”司馬婧苓有些驚訝,然后回憶起上次阿瞞與她所說的有關于自己兄長的訊息,便輕笑一聲,自然而然地慨嘆一聲,
“你這個兄長,確實是有些本事的。就以這短短幾天所見,你兄長的勢力,可真是無處不在。”
阿瞞低著頭,沒有應聲但是拳頭還是緊握了一瞬。
司馬婧苓看了阿瞞一眼,然后抬起頭,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一般,又隨意地問道:
“既然你知道此人是誰,那你為何談及不認識呢?”
阿瞞閉了閉眼睛,將眼前突然生起的猩紅的畫面壓抑下去,從嗓子里有些艱澀地說道:“因為,在我的父親死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正面見過他。
而在我父親死的那一天,我只看得見一個臉上布滿鮮血的人。”
司馬婧苓猛地看向了阿瞞,發現阿瞞渾身顫抖著,似乎渾身上下憋悶已久的怒氣和仇恨就要這樣爆發出來。
司馬婧苓馬上將阿瞞抱住,用自己的雙手慢慢撫摸著阿瞞的脊背以及頭頂,以安撫阿瞞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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