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的這份無恥也算是令司馬婧苓大開眼界,即使如司馬婧苓這番算是見過世面的,對于孝文這種毫不見外的態度,也暗暗抽了抽眼角。
不過她卻不打算再分出更多的情緒來對待孝文了。
只見司馬婧苓冷冷地瞟了一眼孝文,直接繞過孝文就坐到了她那正對著房門的位置,看起來是真心不會管孝文會不會趁她坐下而掀開簾幔朝里面看一眼。
孝文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看著司馬婧苓渾身躁郁,一副被人打擾了安眠狀態的樣子,就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他此刻也有點搞不清楚司馬婧苓這個人是真的心大還是假的心大,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竟然還能準備安穩入眠,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對明天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以及她那個侍女出逃的消息所緊張么?
不過也恰巧因為司馬婧苓給孝文留下的這種虛虛實實的感覺,讓孝文并沒有在司馬婧苓轉身后去親手掀開與他只有一指之遙的簾幔,而是直接也轉過了身,坐在了司馬婧苓的旁邊。
雖然他總覺得司馬婧苓的房間內,應該還有其他人,但是司馬婧苓的這副態度,卻又讓孝文他不確定了。
他坐下之后,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司馬婧苓,隨后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我記得當初魏姑娘身邊,應該還有其他人的吧?除了那個被柳如是抓到現在又逃走了的那個,應該還有兩男一女,他們人呢?”
司馬婧苓聞言抬眸又瞟了一眼孝文,冷冷淡淡地說道:“這好像與你沒什么關系吧?”
“我這,不是為了魏姑娘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么?”孝文絲毫不在意司馬婧苓的這種冷淡的態度,畢竟經過上次之行,他就已經知道了司馬婧苓是一個防備心理極重,完全對他充滿著警惕之心的人,若是態度突然出現了軟化,他自己都要嚇一跳,而且要擔心的恐怕就變成了他自己,
“魏姑娘一介女流,若是有什么心懷不軌之人潛入魏姑娘的身邊,那魏姑娘如此這般沒有防備,身邊還沒有人在保護,那魏姑娘的人身安全,豈不是就處于危險之下了?”
“公子這話,可是說的是你自己?”司馬婧苓聽了孝文這番好似好心的話,不僅沒有什么感動之情,反而還冷哼一聲,對著孝文嘲諷道,
“我這地方,除了像公子你這般不請自來之人,還真的沒有什么人敢和會在深夜里,走進我這個房間里了。”
孝文笑笑,臉上不僅沒有露出什么尷尬或是羞愧的表情,還一臉恍然大悟,十分驚奇的樣子。
他甚至還十分榮幸地說道:“原來魏姑娘的閨房,只有我一個人深夜拜訪過么?那我還真是感到榮幸!”
“呵,”司馬婧苓又冷嘲一聲,忽然之間眼波流轉,即使在并不明亮的燈光之下,也足夠勾人攝魄,讓孝文這種臉上盡是虛偽的人,都忍不住真心實意地恍惚了一瞬,
“公子你在想什么好事,這里,哪里是我一個人的房間呢?”
孝文的心中頓時響起警鈴,然而已經遲了。
一把他算是十分熟悉的短刀,再一次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孝文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遺憾自己竟然被美色迷昏了頭,卻并不懊惱,也不悔恨,而是又熟門熟路地后仰了一下脖子,然后舉起了雙手,
“好吧,魏姑娘,我接下來保證不亂說也不亂動了,可以么?”
司馬婧苓微微抬了抬頭,讓阿瞞收手,然后阿瞞便收了刀,卻沒有離開房間,而是直接就走到了司馬婧苓的身邊跪坐下,一雙眼睛冰冷而又凌厲地盯著孝文,釋放著自己對于孝文濃濃的敵意以及對于司馬婧苓的占有欲。
孝文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但確實不欲再多說什么了。
他雖說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司馬婧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對于她在某些方面說一不二的性子,他還是十分清楚了的。
他現在敢確定,只要他敢再多說一句話,司馬婧苓絕對敢直接讓現在在她身邊的那位男子殺了他。
他雖然覺得自己并不能被殺死,但現在顯然不是招惹這種麻煩事的時候,
“聽說魏姑娘,接了商隊孟老板的邀請,打算與孟老板一起?”
司馬婧苓點點頭,對這個消息被人知道了,并沒有感到有多大的驚奇。
畢竟孟懷義本人就沒想著隱瞞,白天的一場大大咧咧的戲,就差直接在自己的大腦門上寫上字,明明白白地告訴眾人,“我就是來給送綠牌子的,想你們咋樣吧”。
即使真的沒有人在意這種事情,但是孟老板也會想辦法讓人知道。
顯然,這種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知道的現象,永遠都不會發生。
畢竟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孝文以及韓立兩個人。
司馬婧苓聽到孝文這樣問,便很是干脆地點點頭。然后反問道:
“你有什么問題?”
孝文笑了笑,隨后頓時就收斂了笑容,凌厲地看向了司馬婧苓,對她說道:“拒絕他。”
阿瞞馬上就又拔出刀來,在孝文的面前晃悠,好像只等著司馬婧苓的一聲令下,隨時準備割走對面那個十分囂張的人的腦袋。
司馬婧苓原本用手撐著的不知道看向哪里的腦袋,聽了這話之后轉向了孝文,但是卻沒有孝文想象之中的憤怒或是激動,而是那一張依舊平淡的臉。
司馬婧苓只是看了一眼就轉回了頭去,也沒有問什么原因,卻也沒有明確的答復,這讓孝文的表情,又皸裂了一次。
阿瞞早已把刀收了回去,他雖然很不喜歡這個處處冒犯司馬婧苓的人,但是畢竟與司馬婧苓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了,司馬婧苓心里想的什么,他不說百分之百心有靈犀,但是心意相通還是能夠做到的。
況且,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的氣氛的變化,也被阿瞞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對于孝文這個人,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棘手,雖然在某些方面總是讓他能夠想起自己那令人恐懼、厭惡、仇恨又欽佩的兄長,但是兩者要真正比較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
孝文不知道在剛剛短短的一瞬間對視之中發生了什么,但是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其中發生了一絲極難察覺到的變化。
他摩梭了一下手指,瞇著眼睛,忽然對司馬婧苓說道:“若是我這里,有魏姑娘那個侍女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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