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頓了一下,然后瞇了瞇眼睛,問道:“姑娘對暗皇很感興趣?”
司馬婧苓故作驚訝,“我以為魏公子你早就知道了?”
魏容挑了挑眉,然后又微微轉頭看向司馬婧苓身旁的阿瞞,忽然開口說道:“這樣吧,姑娘想要知道暗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們用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如何?”
司馬婧苓聽后,頓時不感興趣地說道:“那就算了罷,我們也不是非要從你這里得到這個消息,只不過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若僅僅只是因為好奇,就必須要交換出去些什么,那就實在是太不劃算且不必要了。”
魏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看著司馬婧苓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忽然就深深地嘆了一聲氣,
“好吧,其實我這里本來就沒有期待姑娘你能夠答應我的這個要求,只不過仍舊不死心地想要試驗一下。
不過我剛剛想到,按照姑娘你剛剛炸我的邏輯,你不肯與我交換這個條件,是不是也意味著,你們有著不能交換的東西呢?比如說,你們兩個的身份。”
司馬婧苓四兩撥千斤,云淡風輕地回道:“或許確實是這樣呢。不過我這人比較膽小,實在是害怕我與我的夫君的一些消息透露出去,家里人會追來呢。
魏公子你也體會過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的,所以想必應該能夠理解我的顧慮與感受的,是么?”
魏容搖搖頭,終于承認了自己確實不是司馬婧苓的對手。
無論是哪個方面的。
司馬婧苓將這么一個大高帽子給魏容他扣下來,魏容還真的沒有辦法否認。
她的理由實在是找的恰到好處,就是你明明知道這個理由是假的,但是卻沒有辦法證明這個理由是假的。
魏容覺得,自己還是太過正直了。若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需要更加低姿態與厚臉皮一些。
就像是走商過程中,總會遇到一些一毛不拔的客人。若是想要從他們身上多搜刮一些錢財下來,讓自己的貨物能夠多賣點出去,那么一定就需要良好的口才以及相當厚的臉皮,來不厭其煩地不去顧及客人的臉色,一遍遍地去勸說客人接受。
司馬婧苓現在,就是那個走商過程中遇到的難纏的客人。
而且更加難纏的就是,這個客人比賣貨的人,還要無所顧忌,什么話以及什么舉動都可以表現出來,只要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于是魏容只能無奈地長嘆一聲,然后倚靠在自己身后的樹干上,對司馬婧苓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但我就當是了。
你們是的話,就應該比我所了解的暗皇,要多得多。不過在你們的了解中,應該和我認識的暗皇,不太一樣。”
司馬婧苓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魏容就笑了笑,抬頭看了看有些悠遠的天空,慢慢說道:“我們兩個,大概就是賭桌上認識的吧。”
賭桌?
這個答案實在是有些出乎預料,就連阿瞞臉上,都一陣恍惚。
他不由得想,魏嵐一個人在大都的生活是不是太過單調了,竟然會想著去賭場這種事。
魏容見了這種不差錢的客人,自然是十分盡心盡力地去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魏嵐雖然有錢,但是運氣似乎不怎么好。幾輪下來,輸多贏少。
正當魏容想要貼心地為魏嵐提供一些借款的條子時,魏嵐就直接找上了魏容,笑著對他說道:
“從剛剛就一直覺得你很是眼熟,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你應該就是二皇叔遺留在外的那個沒有被記錄在皇籍上的皇子吧。”
雖然看起來似乎詢問魏容的身份,但實際上卻十分肯定,完全沒有猶疑的樣子。
魏容,不由得就戒備起來。
魏嵐看到魏容的這副樣子,不由得就笑笑,
“你不必如此緊張,我對你沒有什么敵意。只不過就是對于你的存在一直很好奇,畢竟現在二皇叔嘴邊念叨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這位公子你認錯了吧,我可從來都沒有跟皇室有過什么關系。你口中所稱二皇叔,那公子是皇室中人這件事,就是板上定釘。”魏容一臉笑意,但是十分疏離,就像是一般伙計與客人的那般距離一樣,
“小人從小就是從市井之中長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皇室牽扯上關系。所以,公子是認錯人了。”
魏嵐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魏容,倒是也沒有強制要求魏容當場承認,而是笑著向魏容遞了一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玉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對魏容說道:“好吧,以后若是改變了想法,記得來找我。只要拿著這個東西去這城中的任意一家錢莊,都可以找到我。”
說罷,也不管魏容是什么反應,便就直接離開了賭場。
司馬婧苓聽著魏容敘述當年和魏嵐相遇的情形,算是確定了一樣事情,就是魏嵐算是主動來接觸魏容的。
魏嵐不知道心里打著什么主意,但是確實很像有備而來。
而且這人對待魏容的態度,看似十分捉摸不定,但是卻處處把握著魏容的心里,實在是令人在心生驚嘆的同時,又忍不住地有些恐懼。
如此地把控人心,這人該是多么可怕的一個人?
接下來的事情,魏容也就不再說了,反正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魏容后面肯定還是去找魏嵐了。
一來二去的,魏嵐又對魏容的心態把握得太過準確,兩人后來交好,也實在算不上什么太過驚奇的事情。
這個時候,司馬婧苓注意到馬大塊已經開始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起來像是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她朝魏容抬了抬下巴,示意魏容看一下那邊,可以和他的好兄弟聯系一下這兩年缺失了的感情。
魏容便抬步而去了。
司馬婧苓和阿瞞依舊站在原地,靠著樹干,然后忽然問道:
“你覺得,魏嵐這么多年來,有變化么?”
阿瞞低頭答道:“當然有變化,變得越來越,瘋狂了。”
他的聲音低沉沉的,還莫名帶著一絲冷意。
司馬婧苓聽了之后,忽地就笑了起來。
她覺得,不管魏嵐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卻也真的感謝他。畢竟沒有什么比一個強大的對手,更能激勵人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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