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的這個舉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為了向司馬婧苓和阿瞞兩個人展示他即使沒有身處大都,也時時刻刻掌握著了他們兩個的行蹤,告訴司馬婧苓和阿瞞,他已經知道,他“親愛的弟弟”以及遠方的公主貴客,已經如他所想,到了他的家里做客。
可是,這樣的訊息,本可以通過任何方式展現出來,可魏嵐偏偏選擇了這么一種讓人生厭的方式來故意刺激他,這實在是讓阿瞞不喜。
他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憤怒,恨不得馬上上前身手將眼前的這些畫像全都撕碎,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魏嵐若是只想簡簡單單地用一些手段來惡心他的話,那就不會用這些看起來與他母親相像的畫像了,所以這些畫像,一定還有著其他的作用。
阿瞞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對司馬婧苓說道:“他要給我們的驚喜,應該不只是這些。
我仔細地看過了,這些畫像上的人,確實是與我母親十分的相像,就連神態氣質等方面,都與我母親如出一轍。可只有一個地方,是與我母親不同的,那就是她的眼珠。”
“眼珠?”司馬婧苓聞言朝著這些畫像又仔細看去,這才發現畫像上的人,眼珠子確實有些奇怪。
人的眼珠子本該都是一色,可畫像上這人卻一明一暗,呈現異色,著實與常人不同。
只不過這一點,作畫之人并沒有十分明顯地凸顯出來,因此若不是仔細看過的話,很容易就將畫上之人的這個特點,給忽略過去了。
“異色之人,這可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司馬婧苓有些嘖嘖稱奇,對于魏嵐賣出來的關子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扭頭笑著看向阿瞞,向他問道:“你可還記得,前兩日我們從夜鴉和夜翁那里得來的消息?”
阿瞞點了點頭。
于是司馬婧苓便繼續說道:“《四國志》中有記載,‘東臨仙境,其人仙人;天人賜眸,通人之徑,可察人心’。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在東臨國,人有異眸,其實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在東臨國可以算得上是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出現在距離東臨有段距離,看起來好像并沒有什么牽涉的北傲國中,一個發展了多年,擁有著全北傲最強大的地下暗皇的畫上呢?除非,這個暗皇,與畫上之人相識,甚至還很是熟悉。”
阿瞞也想起了書中對于東臨國的描述。
在北傲多年的他,唯一可以不受打擾,也深覺寧靜的時候,便是看各種各樣書的時候。
北傲重武輕文,能夠肆無忌憚看書的,實在是不多。
上到皇親貴胄,下到平民百姓,每天其實都要將大筆的精力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力身上,根本就沒有哪個閑心去看一看書,增長一下自己的見聞。而自己能夠從小就有各種各樣的書看,還是由于自己父親的主張。
可是后來……
不過自從他去往南御國之后,就有了大把的看書時間。
南御國不會像北傲國一般,有明顯的傾向,雖然在眾人的印象之中,南御國的人就都是一些只會讀書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但是在阿瞞的了解之下,發現南御國的習武之人也不少,并且大家對于選擇習文還是習武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一些著書巨作之中,也有著許多關于如何提升涉獵之法的理論。
這些用來提升實際技能的“理論用書”,在土生土長的、從小就練習著騎射的北傲人看來,竟然也頗有些道理,甚至可以給習武者提供出很好的訓練方法,是有效用的。
但,阿瞞的興趣,卻不在這些。
他其實還是想從南御國這里收錄的一些各種各樣的書中了解世界,開闊眼界,增長自己的智謀之力。
其中一本,就是剛剛司馬婧苓提到過的《四國志》。
《四國志》這本書,顧名思義,就是有關于這世上目前最有影響力的四個大國。
除了南御國、北傲國、東臨國之外,還有一個就是西蕃國。
北傲國尚武,南御國文武兼重,西蕃國則是十分注重經濟,整個國家的商隊可以說是走遍了這世上的所有角落,與南御國的關系十分親密,畢竟南御國可以給他們的貨物,更為合理的價格。
至于東臨國,則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國家。
可能是因為東臨國臨海,它與其他國家之間,也并沒有一條直接的通路,這便讓它顯得有些神秘,許多人都對東臨國心向往之。
可是要去東臨國,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四國志》中,對于東臨國的記載,十分的長,大概是因為前往東臨的旅途十分難得,能夠有幸去往東臨國的人,自然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
可是也許是這人對于東臨國的態度太過推崇與激動,因此對于東臨國的記敘之中,滿滿的都是一些驚嘆驚奇,在阿瞞看來,著實是有些失真了,雖然讀起來,確實十分有趣。
沒想到到了今日,當初在書中看到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阿瞞的心中,一時間竟然有些百感交集。
他似乎是喟嘆了一聲,
“沒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確實是沒有想到。”司馬婧苓贊同地應了一聲,“原來魏嵐,真的不是皇室之人。”
阿瞞突然抬起頭來,怔愣地看了一眼司馬婧苓,然后便啞然失笑。
罷了,他們雖然說得不是一回事,但最后結果,也沒差。
他頗有些無奈,故意裝作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這樣以來也挺好的,省得日后我找魏嵐報仇的時候,還會在心中想一下我們彼此之間的親緣。”
“你會不會心軟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之間很有可能,是有親緣關系的。也就是說,你們其實一直都是親兄弟。”司馬婧苓聽了阿瞞的化之后,并沒有順著阿瞞的這種故作輕松的氛圍聊下去,而是選擇直接打破了阿瞞的這種想法。
她掀開了其中的一幅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的畫像,竟然從中抽出了一條寫著字的絲絹。
她看著絲絹上繡著的荷花,以及荷花之上的“菡萏”二字,還是覺得有些疑問,便在這屋子的周圍掃了一眼,于是,畫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突兀的瓶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瓶子里的花,早就謝了。
這屋子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收拾的,既然有人收拾,那為何不會將這瓶中的花給換了呢?
司馬婧苓覺得奇怪,便過去伸手將瓶中那凋謝了花拔掉,將手中的這個絲絹,扔進了瓶中。
等再撈起來的時候,上面就已經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了。
司馬婧苓從頭至尾地閱讀了一遍,發現這上面記載著的,就是這位“菡萏”的過往,其中就提到了她曾經有兩個孩子的事情。
司馬婧苓看完之后,除了有些驚訝之外,竟然覺得確實是這樣的一種踏實感,這讓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當司馬婧苓說出這句話之后,她注意到阿瞞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后就變的十分平靜,并沒有她預想之中出現的各種反應。
但是,阿瞞這樣的平靜,卻也側面反應了,他的心中,其實也與司馬婧苓一樣,對他自己的身世也有過這樣的猜測。
司馬婧苓沉默著沒有說什么,打算讓阿瞞自己能夠獨立冷靜一些。
他們兩個人,則就各自沉默,默默地搜索著這屋子里存在著的其他訊息。
不一會兒,司馬婧苓和阿瞞兩個人,就搜出了很多能夠證明他們確實是東臨國人所生的證據,包括夜鴉和夜翁當時注意到的那枚玉佩。
兩人一起注視著這枚玉佩,面面相覷。
半晌,司馬婧苓嘆了一聲氣,說道:“玉佩都送給我們了,看來魏嵐確實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楚。這樣也好,倒是不需要讓夜鴉和夜翁想辦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
不過在我看來,魏嵐他只是知道我有這么一個舉動,但是對于夜鴉和夜翁的存在,他還是有些存疑的。不然,依著他的性子,直接將這玉佩放在夜鴉和夜翁的枕頭旁,讓他們交由我,不是更好么?”
阿瞞點點頭,算作是認同了司馬婧苓的這個想法。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即使與東臨國有關,但那也不影響他是北傲男兒的認知。
他想要回到北傲,在北傲做出一番作為,將當年的舊賬一個一個全都清算干凈之后,建立一個真正的、統一的王朝。所以,東臨于他,也不過就是存在于書本之中的,一個十分神秘又陌生的國度罷了。
他交給司馬婧苓和阿瞞兩人一封信之后,就對司馬婧苓和阿瞞說道:“從這里出去走向西偏門,那里有一輛馬車在等著,琳夫人也被我們紅院的人給帶到了馬車中,所以你們大可直接坐著馬車離開了。”
說罷,奴鴇便就直接離開了。
司馬婧苓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看了看這附近實在又實在是昏暗,便打算揣著這封信,離開紅院再看。
于是,她就伸手搭上了阿瞞習慣性伸出來的胳膊,二人緩緩沿著來路,聞者荷香,朝西偏門慢慢而去。
司馬婧苓沉默著沒有說什么,打算讓阿瞞自己能夠獨立冷靜一些。
他們兩個人,則就各自沉默,默默地搜索著這屋子里存在著的其他訊息。
不一會兒,司馬婧苓和阿瞞兩個人,就搜出了很多能夠證明他們確實是東臨國人所生的證據,包括夜鴉和夜翁當時注意到的那枚玉佩。
兩人一起注視著這枚玉佩,面面相覷。
半晌,司馬婧苓嘆了一聲氣,說道:“玉佩都送給我們了,看來魏嵐確實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楚。這樣也好,倒是不需要讓夜鴉和夜翁想辦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
不過在我看來,魏嵐他只是知道我有這么一個舉動,但是對于夜鴉和夜翁的存在,他還是有些存疑的。不然,依著他的性子,直接將這玉佩放在夜鴉和夜翁的枕頭旁,讓他們交由我,不是更好么?”
阿瞞點點頭,算作是認同了司馬婧苓的這個想法。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即使與東臨國有關,但那也不影響他是北傲男兒的認知。
他想要回到北傲,在北傲做出一番作為,將當年的舊賬一個一個全都清算干凈之后,建立一個真正的、統一的王朝。所以,東臨于他,也不過就是存在于書本之中的,一個十分神秘又陌生的國度罷了。
他交給司馬婧苓和阿瞞兩人一封信之后,就對司馬婧苓和阿瞞說道:“從這里出去走向西偏門,那里有一輛馬車在等著,琳夫人也被我們紅院的人給帶到了馬車中,所以你們大可直接坐著馬車離開了。”
說罷,奴鴇便就直接離開了。
司馬婧苓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看了看這附近實在又實在是昏暗,便打算揣著這封信,離開紅院再看。
于是,她就伸手搭上了阿瞞習慣性伸出來的胳膊,二人緩緩沿著來路,聞者荷香,朝西偏門慢慢而去。
半晌,司馬婧苓嘆了一聲氣,說道:“玉佩都送給我們了,看來魏嵐確實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楚。這樣也好,倒是不需要讓夜鴉和夜翁想辦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說罷,奴鴇便就直接離開了。
司馬婧苓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看了看這附近實在又實在是昏暗,便打算揣著這封信,離開紅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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