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實在是給大家添麻煩了,就用這里給大家補償一下吧。
在阿瞞離開之前,他其實還和司馬婧苓去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黃鶯。
阿瞞還記得,當初司馬婧苓將他收成面首之后,這個黃鶯就對他充滿了敵視,想方設法要來當面見見他然后要將他比下去。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阿瞞對他的態度要比對待別人都好得多。
畢竟單單從這一點來看,就能夠知曉黃鶯是一個心性不壞,只是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孩子罷了。
這一點從后面阿瞞幫助了他,他就對阿瞞死心塌地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來。
阿瞞是很喜歡黃鶯這種人的,誰不喜歡黃鶯這種人呢?
當初的長樂四美中,黃鶯可算是在哪個人面前都能夠吃得開的人,無論是誰都愿意寵著黃鶯的。
如果不是梧桐自己心里有鬼,本性就與其他三人不同,那么他也不會因為黃鶯一次友善的勸解,就覺得黃鶯有意加害于他,要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公之于眾,于是就暗中下毒給黃鶯,讓黃鶯差點就死于非命。
當初阿瞞和司馬婧苓兩個人讓黃鶯好好休養,中間也沒能找到時間再來看一看黃鶯。
這個時候正好趁著阿瞞要離開南御國,順便尋求黃鶯他們三個人的協助的時候。
阿瞞和司馬婧苓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最后來毓秀園來看一看。
黃鶯的身子恢復地很是不錯。
雖然梧桐當初的下毒害他的做法,讓黃鶯確實心寒了一段時間。
但是黃鶯從來也都不是放不開的人。
他將所有的是非紛擾,都在那一夜全部解決,然后就又做起了一個單純率性的小黃鶯。
看到阿瞞和司馬婧苓的身影之后,黃鶯很是開心。
他一方面感謝阿瞞再一次拯救了自己,另一方面聽聞阿瞞要離開的消息后,變得很是驚訝與難過。
他用不舍的眼神看著阿瞞,對他說道:“你這么快就要離開南御國了么,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在南御國呆著呢。”
阿瞞笑了笑,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摸了摸黃鶯的頭,
“怎么,這么快就對我死心塌地,情根深種了么?”
黃鶯漲紅了一張臉,“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心中只有殿下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對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不要玷污我的名聲!”
他眼睛一瞟,順勢就看到了跟在阿瞞身后慢悠悠走動的司馬婧苓,連忙湊上去就向司馬婧苓告狀,
“殿下,你看看他,嘴里說得這是什么話!”
阿瞞聽后“哈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看到司馬婧苓意味深長的表情之后,還是很明智地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像是掩飾尷尬一般,摸了摸鼻子。
司馬婧苓搖搖頭,決定不理會阿瞞,笑著拉過黃鶯的手,讓他和自己到一邊去說著小話。
而阿瞞,則看了看準備跟過去的杜鵑,叫住了他。
杜鵑看了看另外一邊的黃鶯和司馬婧苓,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面的阿瞞,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準備看看阿瞞想要說些什么。
他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一些什么,只不過仍舊沒能想到,阿瞞和司馬婧苓,竟然還隱藏著這么一個計劃。
他驚訝地抬起了頭,然后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就不怕中間有人會對你下手么?”
“唔,膽子大么?其實我覺得我這邊還好,不會有什么危險。雖然會有很多人不希望我能夠平安回到北傲國,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會希望我回去,不想讓我在路上出現什么意外的。
不過與之相反的就是你了。梧桐,你是不是會頂不住壓力,露出什么馬腳來呢?”
“你在說什么笑話,我梧桐會害怕壓力這種東西?”梧桐馬上就反駁道。
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阿瞞這是在激將他。
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絲冷意,但是到底沒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和阿瞞看對眼過,但是對于阿瞞又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感,并且這個時候,心里頭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最近的局勢,即使他們處在深宮之中,也隱隱感覺到了凝重。
他們在入宮之前,也都是經歷過一些人生的疾苦,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貴公子。
所以,他們知道阿瞞要離開南御國,回北傲國的消息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對于阿瞞的擔憂。
而第二反應,就是這天下可能要徹底變了。
司馬婧苓和黃鶯不知道聊了什么,看起來氛圍似乎也不是很沉重。等司馬婧苓起身過來和阿瞞一起離開毓秀園之后,梧桐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黃鶯,發現他臉上的稚嫩褪去了很多,便明白,黃鶯真的已經在不知名的地方成長了,而形勢,也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為嚴峻。
阿瞞回到北傲國的過程很是順利,并沒有受到任何其他勢力的干擾。
一個方面是因為這次雖然事出緊急,但是司馬婧苓和他一起做的應急措施很是及時,并且十分有效,讓那些就算心里有些想法的,或是得到了他的行蹤線索,準備在南御國這邊來做些什么小動作的人,都來不及做出什么行動。
另一方面,其實還是因為南御國太尉前往了西蕃國。
當時司馬婧苓懲處那些權貴的時候,本意就只是為了給司馬湛撐個腰,在眾人面前再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讓司馬湛的內心再煎熬一番,由此可以在司馬湛心態不穩定的時候,逼迫一下司馬湛做出一些不經由大腦仔細思考的舉動。
可是后來,太尉中途插手,以看似好說話卻極為強勢的態度,沒能讓司馬婧苓繼續將這個原本的計劃執行下去。
這樣一來,司馬婧苓就只能改變計劃,順勢而為,從太尉身上換取一些好處,讓自己不至于太過吃虧。
當然,利用太尉為韓親王他們提供便利,這也是司馬婧苓在當時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交換。
不過令司馬婧苓沒有想到的是,她與太尉交換的這個條件,讓太尉前往心煩過去迎接西蕃國使臣回國,竟然會為這次阿瞞的突然事件也提供了幫助。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太尉吸引到了西蕃國,阿瞞這邊自然就沒有很多人盯著了。
阿瞞回到北傲國的時候,琳夫人派了人在等待他。
琳夫人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東臨國那邊竟然派人來他們這里,指名要見阿瞞。
阿瞞剛剛下馬,將罩在自己頭上的兜帽卸了下來,然后就聽聞了這個消息。
他向琳夫人問道:“現在怎么樣了?”
琳夫人答道:“我現在已經派人穩住了他,盡可能地將時間拖到了現在。不過如果你再不見他,可能就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阿瞞一邊大踏步地朝里面走,一邊繼續向琳夫人問道:
“你又確定這個東臨國的人是從哪里來的么?”
“你是指……”琳夫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從中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阿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著裝,扭了扭脖子,看著眼前的門,準備打開進場,
“如果前段時間我收到的消息沒有錯的話,那么現在東臨國就絕對不會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平靜。或許我們大膽地猜測一番,東臨國的內部,已經分裂了。”
琳夫人在阿瞞的身后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然后就看著阿瞞走進了房間內。
房間里的侍衛們正在攔著中間那個一臉怒意,看樣子是想要掙扎出去,獨自尋找阿瞞的東臨人,見阿瞞推門進來,便馬上撒手放開,朝著阿瞞行了一個禮。
“殿下。”
侍衛抱拳而恭,盡顯尊敬。
阿瞞擺擺手,示意侍衛們不必多禮,然后就慢慢踱步到眼前的這名東臨人面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
“聽說,你找孤?”
這名東臨人因為侍衛們松手向阿瞞行禮,所以終于輕松地從侍衛們的禁錮中掙脫了出來。
他甩了甩袖子,朝著侍衛們的方向“哼”了一聲,然后看著阿瞞就申請倨傲地說道: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正統皇子?呵,知道遠方有客來拜訪,還遲遲不出來迎接,你這派頭還真是挺足的。”
阿瞞聽了這話沒有搭腔,但身邊的侍衛們就聽不下去了。
他們厲聲喝止道:“不得無禮!”
“無妨。”
阿瞞微微笑著,讓侍衛們不必如此嚴肅。
他示意侍衛們放下手中的刀,然后輕輕瞟了一眼這名東臨人,像是將他看在了眼里,又像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不請自來可不算是客人。
而且在孤的認知之中,無論主人家是什么樣的人,至少客人都應該是懂禮數的。
無論你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客人,既然你已經來到了孤的地盤上,那么你就應該遵守孤的規矩,如此趾高氣揚的,讓孤還以為是哪個天皇老子來了呢!”
“你,你!”東臨人受了阿瞞的一番諷刺,臉上馬上就漲紅了,“你這人說話怎么日次粗魯!”
“粗魯?”阿瞞聽了東臨人的話后,卻是笑了。
他聽說過很多人不同的評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粗魯。
要知道,他雖然是北傲國的人,但他的父親可是北傲國當年有名的良善之人,更不用說變故之后,他遠離北傲國,一直在南御國長大,受到南御國風氣的熏陶會更加多一些。
所以,這么多年來,阿瞞還真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粗魯”這樣的評價,
“要比起粗魯來,孤覺得你這位從東臨國而來的人,才更加符合這個特性吧?”
阿瞞的語氣之中,滿滿都是諷刺的意味。
這一點讓東臨人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著,一看就知道是被氣得不輕。
可是他的這口惡氣,還無法順利地排出去。
因為阿瞞在說了這番話之后,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看看他想要說什么,而是直接話題一轉,直接在東臨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向他問道:
“所以,這位‘客人’,聽孤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應該懂點禮節,自我介紹一下身份呢?
啊,當然,介紹自己身份的時候一定要介紹清楚,說明一下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東臨人。是從那神秘的孤島之上的國家而來,還是說從我們北傲國土的東邊而來呢?”
這名東臨人一驚,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隨即好像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舉動并不是很好,便馬上緊繃住了臉,硬邦邦地說道:
“你在說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東臨國的人,哪里分什么哪里的。”
阿瞞深深地看了一眼東臨人,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他徑直略過東臨人,直接走上了房間里唯一的座位上面坐下,輕輕松松地接過嚇人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竟是完全不再理會這名東臨人了。
可是阿瞞不理會東臨人,東臨人可不能也什么都不說,就此離開。
他之所以來找阿瞞,還是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收到了上主的命令,讓他來這里找阿瞞,想要他將那個阿瞞帶到他的面前。
他雖然不知道上主為什么讓他這樣做,但他知道尊主醒了之后,就將那個尊主一直在找的孩子叫回了身邊,似乎還想要將國內的一些權利都交給他。
上主謀劃了這么多年,自然是不愿意就這樣將多年的心血就這樣交付出去,而且那個人還是一直跟著他,為他做事的魏嵐。于是上主便派人秘密查探,發現當年那個遺子的身世還有些秘密。當年那個遺子,很有可能并不是只有一個人。
因此,上主就查到了阿瞞的身上。
又恰巧阿瞞和魏嵐有罅隙,上主便想利用阿瞞,來為他做事。
這名東臨人原本是想著上主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沒有什么難度,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之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打著什么當年大皇子遺子的旗號,來獲取北傲國的政權,就是這些舊部們隨便找來的傀儡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名他們想象中的“傀儡”,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有權利也更受重視一些。
首先就是千方百計晾著他、阻撓他,讓他根本就見不到阿瞞這個人,等他好不容易決定要直接去找阿瞞的時候,阿瞞就出現了,并且還是以現在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出現的。
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能。
況且,阿瞞問他的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東西,還是只是隨便說的?
東臨人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阿瞞自然不會再給他思考的時間,也不會給他解惑。
他擺擺手,示意侍衛將東臨人給趕出去,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一個熟人。
“韓立?”
下人剛剛打開房門,準備讓侍衛們帶著這名東臨人離開,就看見琳夫人皺著眉頭,眼神有些凌厲地看著一個方向。
阿瞞淡淡地瞟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極為眼熟的人。
琳夫人聽到了阿瞞的疑問,向后掃了一眼阿瞞之后,便忍著心中的怒氣,給韓立讓出了條道。
韓立見狀,便踏進了房間,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瞞,然后向阿瞞微微施禮,半點目光都沒有放在那個被侍衛們抓著要趕出去的東臨人身上。
“參見殿下。”韓立淡淡地說道。
阿瞞抬了一下手,讓韓立起身,然后就忽然笑了出來,
“韓公子,許久未見,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怎么不跟著你的主子了呢?”
韓立的情緒半點都沒有受影響。
他這回倒是把目光放在了旁邊一直掙扎著的那個東臨人身上。
他微微笑了一下,算作是和他打招呼。
韓立的態度云淡風輕的,可是那名東臨人就不是這樣了。
他的情緒看起來十分的激動,抬起手來指著韓立,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韓立抬手將這名東臨人的手放下去,態度溫和似乎還抱著歉意說道:
“好久未見您也不必如此激動,您也算是東臨國內的老人了,自然知曉立場不同,選擇自然也是不同的。
況且你們當初找到主子,也就是直接奔著利用的心思去的,并沒有什么誠意。
現在的情況,也無非就是讓一切都回歸到正軌上來罷了。
畢竟要說起真正的竊國者來說,不就是你們所謂的上主么?明擺著不把尊主的意愿放在心上,陽奉陰違。你們的心思,可是直接就暴露出來了呢。”
阿瞞沒有想到韓立一來,就直接將東臨國上主這邊的野心給攤在明面上來說了。
雖然說大家都不是瞎子,現在的局勢基本上都已經是一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狀態了。
但是卻沒有人就這樣直接說出來,畢竟這個時候還不到最終那個要撕破臉面的時候。
現在局勢焦灼,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自己在接下來的每一次斗爭中都會勝利,所以維持現狀,誰都不輕舉妄動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種狀態下,偏偏就是有魏嵐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存在。
阿瞞可不認為,這些話是韓立自己想說的。
他能夠想到的就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魏嵐親自交待下來的。
也許從那名東臨人踏進他的房間開始,魏嵐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或者換句話說,魏嵐早就預想到了現在的這種局面,上主和這名東臨人,甚至尊主那邊,都一直在魏嵐的預想之內。
誰讓韓立到這里的時間,如此恰好呢?
阿瞞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向一直警惕又壓抑著站在門口的琳夫人遞去了一個眼神。
琳夫人一驚,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但隨即還是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凝重起來。
她又朝著韓立的方向看了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后離開了。
但是琳夫人又有些擔憂阿瞞的生命安全,所以出去之后又找了幾個侍衛,守在了房間門口。
阿瞞沒有在意,而是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韓立的面前,輕輕一笑,向韓立說道:“多余的話,孤也就不多說了。畢竟說起來,咱們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
韓立見狀,對著阿瞞又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示意阿瞞說的確實沒錯。
他雖說是多年沒有和阿瞞見過面了,但是在小時候,他還是與阿瞞見過并打過交道的。
畢竟韓立和魏嵐兩人的關系,也不是半路之中認識的,他們兩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
后來中間的時候,韓立消失過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阿瞞也經歷了變故前往了南御國。
前段時間阿瞞回來北傲國的時候,也算是間接和韓立打了交道。
雖然那個時候,韓立可能完全沒有意識到,但總歸后來在魏嵐的指點之下,也該有了一些后知后覺。
他們兩個都沒有對旁邊那個被侍衛壓著的東臨人有什么反應,仿佛那名東臨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阿瞞忽然嘆了一聲氣,
“孤想著,你這次來,應該是受了魏嵐的意思,來請孤前往東臨國,去見一見他對么?
或者說,應該是讓孤,去見一見東臨國未來的尊主。”
韓立點點頭,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的確是這樣,主子確實想要邀請他的弟弟,您,去參加十日之后的繼位之禮。”
“繼位?”阿瞞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從韓立的口中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阿瞞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驚訝。
當然比阿瞞更加驚訝與不可置信的,就是那個被他們兩個同時忽略的東臨人。
他猛地一下子掙開壓制著他的那兩個侍衛,伸手就抓住了韓立的衣服領子,對他質問道: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繼位’?你說誰要繼位,那個可恥的外族人么?他哪里來的臉面要繼位!”
韓立看著面前情緒十分激動的阿瞞,皺了皺眉頭,十分嫌棄地將這人的手拂下,遠離了這人幾步之后,才開口說道:
“請你注意一下你口中的措辭。
你口中那個外族人可是東臨國最正統的血脈。
主子的身份可是你們尊主親自認定的,你現在懷疑他的身份,難道是對尊主有什么疑問么?”
“你!”
東臨人被韓立懟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無能地顫抖著指著韓立。
他是上主的人,但是現在尊主在東臨國的影響力,絕對是十分巨大的。
這也是上主為什么要苦心孤詣地謀劃許久,想要一步一步地擴大自己的話語權,而不是直接趁著尊主生病的時候,將尊主解決,從而可以讓自己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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