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撥打在一起的人懵了,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
江半夏揮刀一收,她道:“衙門重地,膽敢劫獄!還不束手就擒!”
原來是衙門里的人,那兩撥賊人默契的將刀指向江半夏。
“你們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半夏提刀就上。
從氣勢上來說她沒有輸,但從陣仗上她這邊就差了很多,那些個衙役畏畏縮縮的躲在后面,根本不肯上前拼命。
“上啊!在這里看什么!”何喬倚一腳踹在臨近衙役的身上:“領俸祿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軟趴趴的還像個男人嗎!”
何喬倚見說不動這些軟腳蝦,他抽了刀也沖了過去。
只見江半夏猛揮手中的刀,直沖下三路,如此下流的打法那群賊人也未曾遇到過,紛紛慌亂了起來。
這要是被扎中,人就算是廢了!
“老大!”何喬倚朝著江半夏方向踢來一賊人,江半夏當即回手扎去,對著那賊人就是一刀。
那一刀直接扎進了那賊人的大腿側,她猛地一拔刀又在另外一側扎了個對稱,當即那賊人就痛苦的叫了起來。
江半夏目光一掃,那些要沖上來的賊人紛紛停住了,視線全停留在那個被扎了腿的賊人身上。
“勸你們束手就擒。”江半夏冷聲道。
她猛地一拔刀,一股鮮血便噴了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些賊人面面相覷,他們又不是來找死,而后紛紛躍上屋檐。
“跑了!”何喬倚大呼一聲,他也提氣跟著躍上屋檐,但追了一段距離發就現江半夏沒有跟著追上來。
“老大?”
江半夏也很無奈,她學武沒有多長時間,更別提要從小練起的內家功夫,她根本不會,碰上飛檐走壁的賊人她還真沒有辦法。
何喬倚見江半夏上不來,他一咬牙揮著刀就追賊人去了。
“大老爺!”縣丞使勁掐著高縉的人中,那模樣和嚎喪有一拼。
“別喊了。”江半夏皺眉道:“先去叫牢頭將監獄里的犯人點一遍。”
縣丞手忙腳亂的吩咐牢頭去點犯人,他自己則是兩股戰戰的扶著墻,剛才那些賊人是真的嚇到他了。
牢頭匆忙進到牢里,他讓手底下的獄卒挨個點人。
“不...不好了!”牢頭慌張的沖了出來,他額頭上的汗順著鬢角不停的往下淌:“死人了!”
縣丞本來就嚇得不行,如今一聽死人了,他兩腳一軟當即跪倒在地,怎么...就死人了!
牢頭一股腦的將消息拋出:“死的是今天才關進去的王大力!”
“別的囚犯可有少?”江半夏并不意外王大力會被殺掉,因為白天開審的時候高縉就因為觸碰到某些不能觸碰的利益而臨時將案子壓了下來。
后面那些人還會有什么操作她一點也不意外。
“別...別的沒有缺。”牢頭仔細回想道:“不過倒是有一個囚犯險些被賊人劫走了。”
楊一清剛安排完衙們后續的事宜,他一轉身就聽到了牢頭說的話,于是他問道:“哪一個?”
牢頭一拍腦袋:“就是...之前抓住的那個采花賊!”
“前面帶路。”江半夏掂了掂手上染了血的刀,剛才對打的那兩撥人明顯不是一伙的,他們所指的目標應該也不同,最起碼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不過還好,牢里還留了一個活口,總有辦法能找出線索。
縣衙大牢要比詔獄小很多,里面也沒什么犯人,所以一進去江半夏就注意到那個縮在角落里的人。
“大人,這就是那個采花賊。”牢頭臉上陪著笑。
那人一頭長發順著脊背垂落在地,看不清模樣,江半夏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當時抓住這個人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看見過他的臉。
“綁到刑房來。”江半夏開口吩咐道,她倒要看看這兩撥人是怎么一回事?
楊一清微皺眉頭,他有些不太贊同江半夏直接動刑。
“有些人不給他些苦頭吃是永遠不會說實話的。”她看出楊一清不太贊同她的做法,放到其他人身上她才不會過多解釋,但楊一清不同,因為她想拉攏這個人,不想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即使是這樣說楊一清心里還是覺得變扭。
見說不通,江半夏也懶得再解釋了,等楊一清在這些人身上吃了虧,他就會知道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卸了肩膀的采花賊,垂著頭被綁在木樁上。
江半夏拿了一旁白天審訊的卷宗翻看,她隨口問道:“此人到現在都不肯招?”
“呃...”一旁牢頭抹著汗道:“這...小的只是個牢頭,他招沒招,小的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嘴真硬,上了好幾次刑都不帶喊疼的。”
江半夏走到那采花賊面前用手中的卷宗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
模樣是長得不錯,就是可惜了。
突然,那采花賊睜了眼,直直的盯向江半夏,那雙桃花眼似帶著鉤子般十分撩人。
采花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江半夏湊上前去聽。
“呵。”只聽那采花賊輕笑了一聲:“我好像見過你,還是果的哦”
江半夏瞬間黑了臉,她一抬手就扇了那采花賊一巴掌。
那采花賊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低聲沙啞的聲音在刑房里格外刺耳。
“說,今日劫獄之人是誰!”江半夏狠狠的掐住采花賊的下巴。
那采花賊瞇起眼睛,臉上笑意充盈,但并不開口。
“大人...還要再上刑嗎?”牢頭輕手輕腳的向前走了兩步詢問道。
“當然要上。”江半夏冷笑道:“有些人不肯開口,那就打到他開口為止。”
牢頭將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掄圓,連打了兩鞭,那采花賊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死了一般。
“大...大人?”牢頭哆嗦道:“他好像...死了?”
“死了?”江半夏接過牢頭手中的鞭子,她啪的一聲將鞭子甩出,直接抽在采花賊的身上,鞭子吃了重里,頓時就衣破肉綻,鮮血傷口處汩汩流出。
那采花賊緩緩抬起腦袋,他舔了舔飛濺到嘴唇上的血漬,表情十分陶醉,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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