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計劃,在下手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活口。
“現在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想著逃跑或者喊人。”江半夏把玩著手中的鋼針,語氣威脅道:“我手中的針可是很快的,絕對能保證你死在前面。”
膽小的男人怕的不行,這個人說話不像是在說假話,他不敢動彈,生怕下一秒也變成尸體。
“站起來,然后帶我們去見你們老大。”江半夏道。
“什么?”那男人愣住了,這個人是瘋了嗎?居然要自投羅網去見教主!
“你在質疑我說的話?”江半夏揚起手中的鋼針。
“不...不是...”那男人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問:“您真的要見我們教主?”
教主?江半夏陷入沉思,這里是邪\教地盤?
“難道還能有假?”隨即她冷笑一聲:“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的確不能這樣去見你們教主。”
那男人被江半夏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心里想的全是這人是什么意思?難道她認識教主?還是教主認識她?
“你叫什么名字。”江半夏突然問。
“啊?”男人愣了愣,然后狗腿道:“小人王三。”
他不知道江半夏問他名字是什么意思,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妥。
“王三吶。”江半夏單手打亂頭發,笑容真誠道:“現在我們就去見教主吧。”
王三徹底呆住了。
碩大露天礦場,四處散落著礦石碎渣,因著下了場雨,這些礦石濡濕在地,顏色更加深沉,緊挨礦坑半山腰處建著棟二進閣樓的院子,這里是整座礦場核心的所在。
王三顫顫巍巍的走在最前面,他背后跟著兩個面容姣好的姑娘,低眉順眼,溫柔至極,如果忽略背后頂著的鋒利鋼針,他大概會笑出聲來。
作為底層打手,王三只見過一兩次教主,還都是在礦山。
教主不經常來礦場,住的地方也常黑著等,不過今日看半山腰燈火通明的情況,教主約莫是來了。
“剛才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江半夏手中的針往前頂了頂:“叫門吧。”
王三咬緊牙關扣響大門。
很快,門從里面被人拉開,前來開門的是個全身穿白的姑娘,如果忽略她背上的雙劍,這位大概就只是個婢女。
背雙劍的姑娘上下打量了王三一眼:“人還沒抓住?”
王三愣住了,隨即反應上來問的是什么,傍晚的時候逃了兩個人,霜兒姑娘問的應該那兩個人的去向。
“回霜兒姑娘,人還在抓。”王三額頭開始冒汗,這位叫霜兒的姑娘在教主面前頗有地位,他心里沒由來的害怕。
“那你來干什么?”行霜警惕的打量王三,一個底層的打手能有什么要緊事?
王三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我是來給教主送人的。”
前段時間教里四處收羅女人,只要是年輕漂亮的都不會放過,如今礦場數個木屋里關押的女人全是那段時間拐來的。
如今他尋了這個借口,也不算突兀。
行霜看了眼王三身后跟著的兩個女人,也沒繼續追問就放了行。
礦山上的二進院子修的也就比窩棚好一點,里面規規矩矩的房子,根本看不出什么門道。
江半夏一直靠著小姑娘的攙扶才摸到路,她偽裝的太好,只要不靠近她,絕對發現不了她眼睛有問題。
“前面...就到了。”王三聲音放低,這話他是專門說給江半夏聽的,畢竟現在自己的小命還在江半夏手中。
“過來。”江半夏無聲的招手,示意王三靠近。
王三僵硬的轉身。
“張嘴。”她手中的鋼針又再進半寸,迫使王三張了嘴。
王三的嘴剛張開還沒張大,嘴里突然被丟了塊東西進去,他下意識的想往外扣,結果被江半夏捏住喉嚨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給我吃...吃了什么?”王三顧不得江半夏的威脅,使勁扣喉嚨,然而那東西咽下了就吐不出來。
“沒用的。”江半夏道:“那是蠱毒,入口即化。”
王三眼睛瞪大如銅鈴,這世上居然有人懂蠱賭!
“解藥在我手里。”江半夏笑盈盈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一試。”
他哪敢不信吶,這個女人殺人都不帶眨眼,給他吃毒藥應該是真的。
威脅完王三,江半夏收了手中鋼針,裝成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剛才她給王三吃的才不是什么蠱毒,而是她從路邊扣的泥巴。
緊挨著江半夏的小姑娘緊張到渾身開始發抖,江半夏小聲安慰了兩句,小姑娘才停下顫抖。
再說另一邊,范清雋被一群打手追著滿礦場的上躥下跳,他人生二十來年第一次像今日這么狼狽。
后面飛來的棍棒好幾次險些砸破腦袋,再這樣跑下去不是事,范清雋強迫自己冷靜。
迎面一拳直擊范清雋臉面,他張了掌順勢握住對方拳頭,借力一轉,看似輕巧的動作,實則使了大力,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胳膊直接被對半彎折,形成詭異的夾角。
交手的短短瞬間又有拳頭迎風而至,范清雋猛地蹲身,螳螂腿掃過在身邊清出塊空地,而后他扯過另一人手中的刀一伸一縮間收割著人命。
“不要靠近他!”打手中武功老練的人看出了門道,范清雋的身手不算低,尤其近身搏斗,三角貓功夫靠近他只剩下被截殺。
范清雋站在原地捏著把搶來的刀,瞧著不斷聚攏的打手,心里不住的罵娘。
那女人真沒良心,一點招呼都不打,瞎著眼就敢亂跑!真是無法無天了。
心里是這么罵的,手上卻毫不馬虎,盡量拖著這些打手,為江半夏爭取時間。
擒賊先擒王什么的,范清雋對江半夏還是有點信心,畢竟這會兒都這樣了,只能期望著奇跡發生。
想著,他對那群打手勾了勾手,面露挑釁道:“有什么功夫盡管使出來,在下奉陪到底。”
那些打手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往前再走一步,他們平日都是揮著鞭子對礦工橫眉冷對,要說有真功夫的沒幾人,全是些欺軟怕硬的主,見范清雋切菜瓜般的殺人,各個心里都沒了底,像斗敗了的公雞,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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