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了這段時間還你。”
甘洛接過放在床邊,抬眸看著他,見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不要赤腳下床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對我說?”
起身拿過拖鞋放在她腳邊,張肖下巴挪了挪示意她穿上,手機還未熄屏,伸手遞給她,“周璟睿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照片?”
甘洛接過幾眼看完熱搜長文,眉頭漸漸擰緊,看著自己一身白裙坐在荷塘邊看書的背影圖片,攥著手機的手攥緊。
鄧陽輝、她和他三個人的合影,鄧陽輝被截掉,只有周璟睿和她的合影,還有幾張被狗仔偷拍的照片!
“看來,我是要被人嫉妒死了。”
甘洛嘴角諱莫如深的一笑,仔細看完,拉過椅子坐到張肖對面,將手機遞給他,“文案寫的這樣決,看來嫉妒的不輕。”
“既知道,你還笑什么?”
張肖偏頭,眉頭微蹙,“那些頭腦發熱的網友大多是周璟睿的粉絲,她們的嫉妒換來的是口誅筆伐。你這丫頭能不能上點心?”
評論涉及她兒時經歷,虧他擔心這丫頭受不了那些評論。
“你知道你在擔心我。”
甘洛看著他,黑石般的眼眸灌滿了星星般看著他,“我怎么會不上心,只是我現在干著急也沒用啊。”
“我說的嫉妒的不輕,指的是張敏嫉妒我,關那些小姑娘什么事。”
甘洛起身走到窗邊,“都是女的,誰有什么心思,即使第一眼不知道,第二眼卻能猜出七八分,我瞧那個張敏對你很有意思!”
“周璟睿相機里的照片怎么可能輕易泄露出去,該是身邊人私拿的,照片上的合照本有三個人,偏截取了我和周璟睿的那部分。其余傳出來的照片多半也是張敏派來的人拍的,今早我進來,她一直盯著我,你當時護著我,別說沒瞧見她的眼神,你過去惹的桃花債,今兒別人是打翻了醋壇子。”
“夠能扯的。”
張肖見她看著自己的小模樣,小丫頭挺聰明,那個張敏確實對他有意,“你站那么遠干嘛,過來坐著!”
“我不,你要收拾我,我才不過去!”
甘洛靠在窗邊,“這次的文案寫的太偏離真實,經不起推敲,這件事情發展成這樣,即使控制也控制不了,你別管,交給我來處理,我自有妙計。”
“張肖?”
“嗯?”
甘洛見他看著自己不再說話,邁步上前站在他面前,乖乖坐到他對面,“你和江警官的對話我聽見了,這是我惹出來的事情,我去處理。你是緝毒警,別牽涉,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我會處理的很好,相信我。”
“即使沒有處理好,于我也沒有什么損失,過去十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不差聽幾句悖耳的話。”
“如果有需要,就給我說。”張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眼底帶著寵溺,“先看你怎么處理,事態不能失控,要知道人言可畏,可懂?”
“你是不是很喜歡摸人頭發?”甘洛斜眼看了他的手一眼。
張肖有一瞬的尷尬,好似有幾次都是情不自禁的,咳了幾聲別開視線,手半握著放在椅背邊,似閑散懶懶道:“誰叫你那么矮。”
“這是理由嗎?”
甘洛覺得他在逃避問題,卻也不繼續追問,“摸上癮了是要負責的,我的頭可金貴著呢。”
他見甘洛得意洋洋又人畜無害的笑,一手揪過她的耳朵,“有多金貴,我瞧瞧!”
“不要揪我耳朵!”甘洛伸手反擊,揪住他的臉,“你放手我才放手!”
“那個,不好意思,需要換一下被褥。”護士姐姐抱著一套被褥敲了敲門,張肖和甘洛同時放開對方,一本正經的坐回位置上,“請進。”
護士小姐姐開門進來,以極快的速度換完被套,饒有意味的看了兩人一眼,微笑著細心關上病房門。
尷尬的氛圍充斥在室內,甘洛忍不住笑出了聲,猶豫一刻,伸手拉住了張肖的手,埋首仔細在他手心畫了半個月亮。
張肖沒有抽回手,由著她,“什么意思?”
“文藝女孩子的蓋章方式。”甘洛松開他的手之前,食指輕輕在他手心撓了一下,看著他微微蹙著的眉頭,抬眸正視他的視線,四年期間,她又沒答應不能撩他。
“……”張肖握住掌心,唇邊染上一抹笑意,“你以后應該是個情場高手。”
“那要看對象是誰。”甘洛笑的更燦爛了。
突然病房門再次被敲響,甘洛趕緊收了聲兒,甘羅朝著張肖打了一聲招呼,問候了一下他身體如何,才看向甘洛,“媽媽來了,你還不回去。”
“這就走,等我一下。”甘洛拿上手機跟在甘羅身后,臨出門回頭看了一眼張肖,作口型到:我晚上來找你。
張肖唇角一笑,覺著他即使不答應,這丫頭屆時也能撬門進來。
郝竹天吊著半只胳膊,一手翻看熱搜上關于甘洛的信息,銀灰色的細碎短發在燈光下鍍了一層光膜,本就瓷白的膚色因為唇角的冷笑帶著邪氣,偏頭看了一眼身后守著的人,“還沒出院?”
“還沒。”
“張齊那邊的情況調查的怎么樣?”郝竹天將手機擱置在一旁,伸手抱起沙發上的黑貓,揉了揉貓耳,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他們綁那個丫頭,是因為四年前S城薩河制藥廠的事情,甘洛就是烏鴉救出的那個孩子。她是烏鴉消失之后,唯一見過烏鴉的人。只是據那邊的消息,她對四年前發生了什么完全沒有映像。照這樣看,當日張肖救她,是因為烏鴉?”
郝竹天挑眉,“不盡然。”
“那丫頭,可不簡單………我的人,折了兩個在她手上,這盤棋,得慢慢玩兒才有意思。”郝竹天擺了擺手讓人退下,放下手里的黑貓,徑直去了浴室,銀白色的假發取下擱在一旁,郝竹天將貼緊的薄薄的硅膠臉部面具卸下,他的容貌,從未在外人面前露過,鏡子里的人,眉眼和張肖有幾分相似,只是五官輪廓沒有他的硬朗深邃,因臉常年不見陽光,毫無瑕疵的白。
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模樣,郝竹天埋首將冷水澆在臉上,一頭扎進冰水里,抬頭,一拳砸在玻璃上,指節裂開幾道口子,血順著龜裂的玻璃流到水槽,“我不弄死她,我陪你慢慢玩兒。”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