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斯羽現在的工作量比之前剛入職的時候增加了不少,每天都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不僅如此,她每隔一天,在晚上固定九十點左右,還要跟方玉琳視頻通話,討論專業相關問題,
先不管謝繼霖到底為什么要把這么多事都交給她做,單單是這樣忙碌而充實的節奏,倒是真的讓辛斯羽的精神狀態變得積極起來,也越來越有活力。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一個多月沒喝過酒了。
謝繼霖把這件事告訴吳易的時候,吳易笑得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直打滾。
“哈哈哈哈哈!謝,謝繼霖,真有你的啊!”吳易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居然想出這么個辦法來防止她喝酒!哈哈哈!”
趁著辛斯羽不在,吳易又抬起頭問,“哎,你知道辛斯羽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謝繼霖抬頭,“她怎么說的?”
“她說她懷疑你現在手把手教她這么多,肯定是為了以后好當甩手掌柜,自己逍遙自在。”吳易強忍著笑,把這句話完整說了出來。
謝繼霖:“……”他沒想到,自己在辛斯羽眼里居然是這樣的形象。
好不容易等吳易笑完,謝繼霖又問他,“傅氏集團的中秋晚宴,你去參加嗎?”
吳易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擺擺手,“我不去。”
“你大哥不是收到邀請函了么?”謝繼霖不解,“沒給你一份?”
“給了,”吳易點頭,“我沒要,非要帶什么女伴,麻煩死了,我才不去呢。”
吳易不像謝繼霖,還可以配什么助理,他就是個研究員,身邊只有同事和幾個好友。
吳易已經二十六歲了,這個年齡的單身狗,普遍都是家里的重點監視對象。別說他帶什么女伴去參加晚宴了,就算是他和哪個同齡異性走近一些,不出兩天,那位女同胞的信息就會被調查得清清楚楚,從年齡到八字,從祖籍到現居,再到人生軌跡,有無病史,一個都不會遺漏。
謝繼霖知道他家的情況,了然地點了點頭。
晚宴當天是周五,辛斯羽特地提前一個小時結束了工作,跟謝繼霖約好了八點的時間,便起身回了家。
七點五十,越野車就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謝繼霖已經換上了一身藏青色手工西服,領帶是辛斯羽提前幫忙挑選的淺鐵銹色不規則圖案款。
在辛斯羽發消息說,還有五分鐘就能下來的時候,謝繼霖對駕駛位的阿寧說道,“一會兒晚宴上,你就跟著辛斯羽,別讓陌生人靠近她。”
就像上次傅家家宴上,傅飛就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試圖跟辛斯羽搭訕。
阿寧應了一聲是,然后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謝繼霖,又問道,“霖少,你和辛助理的事,打算什么時候告訴首長?需不需要我先幫你探探口風?”
“不用”謝繼霖搖頭回答道,“明天我們就回一趟a市,我親自去跟外公和我媽說。”
中秋節,原本就是要回a市的,謝繼霖已經提前想好了,趁此機會回去說清楚。
就這說話的功夫,辛斯羽就已經走了出來。
遠遠地,謝繼霖就看見了她。
一襲黑色及膝一字肩禮服裙,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膝蓋側面的裙擺還開了一條口子,讓原本中規中矩的模樣多了一點不羈。頭發精致地挽在腦后,首飾只戴了鉆石耳釘和一根纖細的鎖骨鏈,腳上則是一雙漸變色亮片尖頭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過來,仿佛踩著星光。
辛斯羽上一次穿的禮服,是謝繼霖特意選的白色蕾絲裙,端莊大方,妝容也是化妝師打造的甜美風。可這一次,她卻選了啞光的大紅色口紅,搭配身上的黑色禮服裙,一個大膽性感的御姐就躍然紙上了。
待她上車之后,謝繼霖才說道,“我以為你會穿那條白色的裙子。”
“上次已經裝過小白兔了”辛斯羽笑著回答,“偶爾也要換一下風格嘛。”
謝繼霖深深地看了一眼禮服的一字肩,裸露出的大片白皙皮膚,讓他眼皮不由自主就跳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用眼神把給她拉上去。
辛斯羽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解地問,“謝總,還不出發么?”
晚宴是九點,時間并不算充裕。
謝繼霖只好對前排的阿寧說,“走吧。”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傅氏集團樓下,謝繼霖先下了車,又紳士地將辛斯羽扶了下來。
進到宴會廳,柳茹蘭早就已經到了,此時正端著香檳,站在一個小圈子里談笑風生。
看到謝繼霖,她立刻抬手招了招,示意謝繼霖快過去。
謝繼霖側頭小聲跟辛斯羽說了句什么,辛斯羽點點頭,然后就和阿寧一起站定了腳步,讓謝繼霖獨自過去了。
來到柳茹蘭面前,謝繼霖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柳阿姨。”
柳茹蘭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將他帶到圈子里,跟眾人介紹道,“這就是我經常跟你們提的謝繼霖。”接下來,她就逐個跟謝繼霖介紹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其他公司或者企業的老總,只有一個是政界的人,謝繼霖留意了一下,似乎是建設廳里的某位領導。
謝繼霖一一打過招呼,也相互交換了名片,然后便不再插話,安靜地聽他們聊天。
從他們聊天的方式以及內容可以看出來,柳茹蘭跟這些人是真的熟識,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聊了約五分鐘左右,柳茹蘭笑著結束了談話。
“各位慢聊,我再帶繼霖去別處打個招呼。”
眾人都客氣地表示請自便。
謝繼霖跟在柳茹蘭身側,柳茹蘭走得慢,似乎并不著急去打招呼。
“繼霖啊”她語重心長地開口,“等你進入了傅氏集團,這些人都是要經常打交道的,我跟他們都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如果到時候有什么溝通不順暢的地方,你直接告訴我,我去幫你協調。”
這話要是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只會覺得柳茹蘭這個后媽可真是當得稱職,對一個私生子都這么盡心扶持。
可謝繼霖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呢。她無非就是想告誡謝繼霖,就算他進了傅氏集團,如果非要跟她對著干,那勢必會變得孤立無援,困難重重。№Ⅰ№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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