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喝了一口水果茶之后,饒有興致地看著辛斯羽,一臉八卦地小聲問道,“哎,我聽到有人說你和霖少已經結婚了?”
辛斯羽本來正準備端起杯子喝茶,被黎曼這么突如其來地一問,手瞬間就頓住了,還好她還沒喝,否則肯定會被嗆到的。
哪有第一見面就問這么隱私問題的人呢。
遲沁月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于辛斯羽來說很敏感,她跟黎曼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此時便立刻接話,笑著說道,“曼曼,你怎么到哪兒都這么八卦啊?”
遲沁月特意強調‘八卦’兩個字,也是想告訴辛斯羽黎曼并沒有什么惡意。
辛斯羽則并沒有開口,只是用一個淺淺的笑容代替了回答。
黎曼有些掃興地嘟囔道,“哎喲,這有什么嘛,咱們以后也是要長期相處的,坦誠一些不是更好么?”
她說得很是理直氣壯,眼神也十分坦蕩,倒不像是有什么別的小心思。在來的路上,謝繼霖也跟她提及過,蘇博陽跟他的老婆是青梅竹馬,兩個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黎曼這就是從小公主變成了大公主,保持著天真爛漫也可以理解。
可辛斯羽這段時間在傅家是連著吃了好幾個虧的,現在的她對這些豪門望族里面的人總有著一層防備,此時自然是不肯輕易承認了,因此,她鎮定好心神,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微笑著反問道,“那蘇太太相信那些人說的話嗎?”
這又是把問題原封不動地拋了回去。
黎曼倒是沒想到會被反問,再加上辛斯羽刻意用了‘蘇太太’這個稱呼,黎曼也不傻,知道辛斯羽是介意她的問題了。
她趕緊坐到辛斯羽身邊,語氣親切地解釋道,“斯羽理別誤會,我聽沁月說過,你這個人很真誠,也不來虛的,所以一心想跟你熟悉起來,剛才那個問題確實是我沒考慮周全,如果冒犯了你,我給你道歉,你千萬別放心上。”
黎曼離得近了,辛斯羽更加能看清她臉上真摯的表情,以及灼灼的目光,讓辛斯羽心中僅存的懷疑頃刻間就煙消云散了。
頓了片刻,辛斯羽才抬起頭,同樣眼神真誠地看著黎曼,“是這樣的,有些事之所以會成為隱秘的事,是因為有其他的顧慮或者更大的考慮,很抱歉我現在確實無法正面回答你的問題,但你也有猜測的自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像黎曼說的那樣,辛斯羽也不是一個虛偽的人,既然黎曼先表示了自己的真誠,那她也沒有必要非要端著,她這個回答算是既沒有留下話柄,也側面回應了黎曼的問題。
辛斯羽說黎曼有猜測的自由,那她猜測辛斯羽和謝繼霖確實是隱婚也是可以的。
黎曼好歹也是生在豪門里的人,總是會因為各種利益而做出一些犧牲和匪夷所思的決定,別說隱婚,更離奇更復雜的關系她也是見過的。
辛斯羽的回答不算搪塞,黎曼也不再為難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再次坐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一旁的遲沁月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她是真擔心黎曼會鬧大小姐脾氣,一直緊追不舍地問。
通過剛才那一個問題,黎曼和辛斯羽也算是對彼此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接下來的聊天就少了許多的客套和恭維。
湖面有風,加上開闊的視野,讓人很容易放松下來,三個人的年齡又相仿,無論是聊愛好還是衣服化妝品都能十分投契。黎曼也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時不時就逗得辛斯羽和遲沁月哈哈大笑。
等傭人上來叫她們,要準備用餐的時候,辛斯羽的情緒已經比剛上來的時候好太多了。
下樓的時候,她不禁有些佩服謝繼霖的思路,帶她出來散散心,和其他人開心地聊個天確實能很好地紓解內心的郁悶。
來到一樓餐廳,已經多了一個陌生男人,葉霆洲再次幫忙介紹,說那就是開偵探公司的白子津,又因為他附加了一句‘也是單身二十五年的白子津’,換來了白子津的一通老拳。
嬉笑完,白子津也主動跟謝繼霖和辛斯羽打招呼,只是他在跟謝繼霖握完手之后,看向辛斯羽的時候,眼神稍微變了一下,不過轉瞬又恢復了正常。
趁著離開飯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白子津利用抽煙的借口,拖著謝繼霖去到了外面的半開放式陽臺。
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后,白子津才試探著小聲問道,“剛才那位辛小姐,是跟著你一起來的么?”
謝繼霖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怎么了嗎?”
白子津撓了撓頭,才說道,“也沒什么,就是看著很眼熟。”
“眼熟?”謝繼霖更加不解,又問,“怎么個眼熟?”
“哎呀,是這樣的”白子津索性直接坦白,“前段時間,你們家的柳阿姨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一個技術過硬的人給她,她本來跟我爸就很熟,我跟傅天豪以前又是同學,所以沒有多想就派了我們公司的金牌偵探給她,后來我無意中看到了照片的留底,才知道我的金牌偵探被柳阿姨派去去拍的人就是你之前的助理,就是里面的辛小姐。”
原本白子津也是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的,畢竟謝繼霖這個人實屬無趣,身上沒有什么爆炸式的新聞,自然也不值得他費心去打探,只是聽家里人偶爾提及,說謝繼霖離開酒店之后就和那個助理分道揚鑣了。
可今天卻發現,謝繼霖帶到他們私人聚會上的人,居然就是他看到的照片上的女人,也就是前助理了,這就意味著,實際上這個女人對于謝繼霖來說是特殊的存在,同時也讓柳茹蘭之前的行為增添了可疑的色彩。
當初辛斯羽被丁哲韜綁架,負責看守的保鏢還是白子津的人呢。而遲沁月被囚禁在C市的時候,也是謝繼霖幫了大忙,葉霆洲才能順利救下自己心愛的人。
經過這些事情,葉霆洲和謝繼霖自然就成了莫逆之交。而白子津又是葉霆洲的發小,他理所當然地就把謝繼霖當成了自己人,謝繼霖和柳茹蘭之間的矛盾,雖然現在還沒有捅破,可作為圈子里的人,誰又看不清其中的奧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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