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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沒猜錯,四爺應該不是剛起的這個心思。
他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有孩子,所以前面才會有那樣奇怪的行為。
那么上次的藥真的是福晉下的嗎?
當然,福晉也有嫌疑,可她現在卻不敢保證了。
若是四爺從一開始不想讓她有孩子,讓福晉給她下藥完全說得過去。
尼楚賀渾身忍不住竄起一股寒意。
先前他沒和她坦言,是沒打算捅破這層紙,所以才有暗中下藥一事。
可她沒喝藥,因為藥被小黑打翻了。
是他起了疑心,這才選擇直言相告,讓她沒有抗拒的余地嗎?
她寧愿這只是自己的猜想,她尼楚賀的男人不應該是如此狠心薄情之人。
或許歷史上的他本就心狠手辣,可她總存了一份奢望,至少,不是那樣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如此對待之人。
若他當真是這樣的人,她該如何自處?她真的能和這樣的人相處一輩子嗎?
她努力勸說自己,也許真的是福晉不樂意她有孕,從而影響了弘暉的地位,是她想多了。
正如此想著,尼楚賀翻了個身,忽然小腹一陣絞痛,她瞬間白了臉,叫了聲。
喜鵲和登梅慌忙撲過來,“主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主子臉色煞白煞白的,這是病了嗎?
尼楚賀咬著唇,額頭有細汗,腦子快速地轉著,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的肚子好疼?
好像……
她突然有了個很可怕的猜想,來不及想太多,吩咐登梅,“快去,喊郎中過來!”
登梅不明所以,看著主子手捂著的地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頓時面露驚恐,忙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尼楚賀記得昨晚她就有些不適,她只以為是四爺要的太狠,把她傷到了,沒想太多。
今早醒來有些無力,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
她日子向來不準,這次遲了幾日,她壓根沒想過其他,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她不害怕。
或許她真的是有了。
可她竟然一直沒發現。
郎中來的很快,尼楚賀卻感覺自己等了很久。
此刻的她已經躺到了床上,疼的說不出話來。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怕疼。
從未受過這樣的苦痛,過去一點點小病小痛阿瑪都會把她抱在懷里軟語安慰。
再不濟身邊也有她的丫鬟穗兒陪著。
可現在她的身邊都是四爺府的人,沒有一個是她可以托付真心之人。
哦,只有一個小黑,剛才它就跳了上來,一直喵喵地叫著,好像很急,被喜鵲抱走了。
然后它抓傷了喜鵲,蹭地一下又跳了上來,圍著她團團轉。
她隱約聽到小黑焦急的聲音,問著她怎么了,用腦袋和爪子拱她,可她無法回答。
莫名地,她竟有些安心。
郎中將手指搭在她隔著一條帕子的手腕上,診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尼楚賀卻感覺過了一天一夜般。
福晉聽到消息已經來了,緊鎖著眉坐在椅子上,面容緊繃,手中的帕子捏的緊緊的,問郎中,“齊大夫,如何了?”
齊大夫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蒼蠅,搖搖頭,站起身,“回福晉的話,側福晉這是……小產了。”
聽到這三個字,恍惚中的尼楚賀只覺得腦袋里嗡地一聲,一片空白,連疼都忘了。
齊大夫的話還在繼續,“福晉,有句話草民本不該多講,側福晉身強體健,好好調養,胎兒不會有任何問題,可……”
他咳了聲,面色通紅,似有些難以啟齒,可還是說了,“本就日子尚淺,再強健的身體也禁不住如此……如此……”
四福晉似是明白了,臉色明顯一僵,瞥了眼床帳的方向,咳了聲,打斷了他,“勞煩齊大夫了,還請開些藥吧。”
齊大夫不敢再說,應了聲,提著藥箱跟著丫鬟出去了。
四福晉站在外面許久,還是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柔柔地響在她耳邊,仿佛擁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瓜爾佳氏,你安心養好身體,其他的不必多想。”
尼楚賀閉著眼,沒吭聲。
四福晉嘆了口氣,似是想說她些什么,到底還是沒說,搖搖頭,走了。
一只黑貓乖乖地蜷縮在她腦袋邊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瑞雪和登梅掀開帳子,看到蜷在那兒的黑貓,不禁感慨。
這只貓還真是有靈性,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窩在那兒,仿佛知道主子不舒服,沒有鬧起來,就那樣陪著。
喜鵲剛才被小黑傷了,不方便伺候,就換成了瑞雪。
登梅輕喚了聲,“主子,奴才們服侍您洗洗吧。”
剛小產,需要清理一下身體,看到那些血,兩個丫頭不禁替主子難受。
好好的怎么會這樣呢?
宋格格那樣的身體,到現在還好好的,可自家主子這兒卻悄無聲息地沒了個孩子。
好不容易有了,卻成了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爺知曉了還不知怎樣生氣呢。
尼楚賀嗯了聲,很奇怪地沒有什么難過的表情。
兩個丫頭雖然奇怪,卻也沒多說,扶著主子起來。
誰知那安安靜靜的黑貓忽然像是被刺激到了,倏地竄到尼楚賀前面,弓起身子,對著兩個丫頭一陣齜牙,兇神惡煞地叫著,琥珀色的眸子像野獸一樣兇狠。
像是面前兩個丫頭是什么洪水猛獸。
登梅和瑞雪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明白是怎么了。
尼楚賀無力輕喚,“小黑,別鬧。”
小黑收起了齜牙咧嘴,扭頭看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挪到一邊坐下,蔫頭耷腦的。
兩個丫頭換了被褥和床單,給尼楚賀清洗了下身體,重新給她蓋上被子。
登梅走到外面,很快端進來一碗黑乎乎的藥,“主子,喝藥吧。”
她坐在床沿,舀了一勺藥汁,輕輕吹了吹,遞到尼楚賀面前。
尼楚賀背后靠著軟墊,垂眸看著眼前的藥,久久不動。
正當兩個丫鬟疑惑不解的時候,尼楚賀張開嘴,喝了。
登梅悄然松了口氣。
一碗藥很快見了底,登梅給她掩好被子,囑咐,“主子,您先睡會兒,有什么事就叫奴才。”
尼楚賀躺著,嗯了聲,一道黑影再次跳了上來,蜷縮在她身邊,耳朵抖動著,巴巴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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