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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和瓜爾佳側福晉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她卻始終無法忘懷。
她甚至想,如果她真的是瓜爾佳側福晉親生的便好了。
至少瓜爾佳側福晉不會似額娘般對她不聞不問,定會像對待瀅月妹妹那般溫柔。
不過,這終究是不切實際的。
大格格收回心神,抬腳走了。
尼楚賀去耿氏那兒看了看五阿哥。
因知曉五阿哥極有可能是弘晝,她對五阿哥十分好奇。
耿氏對她的到來受寵若驚,得知是來看五阿哥,不禁有些緊張,仍是把她帶到了五阿哥面前。
尼楚賀看著五阿哥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四處亂瞅,那機靈勁兒瞧得人很是喜歡。
她伸手握住五阿哥白嫩的小手,一根手指立馬被他兩只嫩手緊緊地攥住了。
五阿哥看著他,好奇地眨眼,嘴里一陣唔啊唔啊的叫,口水都留了出來。
瀅月雙手扒著小床邊緣,好奇地瞅著,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五阿哥的臉蛋。
沒敢捏,就是碰了下,被碰的那一處立刻出現一個坑。
瀅月立馬收回手,興奮地看向尼楚賀,“姑母,五阿哥的臉好軟好嫩啊,像豆腐一樣。”
尼楚賀失笑,“小孩子都這樣,你小時候也一樣。”
瀅月一臉驚奇,癡癡地看著眼前抓著尼楚賀手指不放的五阿哥。
耿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松了口氣。
她實在擔心這個小姑娘手重了,把五阿哥弄疼了。
好在對方沒再有其他舉動,只是乖乖地看著。
等到瓜爾佳側福晉姑侄倆離開,耿氏緊繃的心神才松懈了下來。
看來瓜爾佳側福晉只是喜歡小孩子罷了。
回到院子里,瀅月仰頭看向尼楚賀,“姑母,您也生個小弟弟吧。”
尼楚賀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臉兒,“為何是弟弟呢?”
瀅月眼睛亮亮的,“因為弟弟好可愛,而且姑母生弟弟,王爺會高興。”
尼楚賀愣了下,沒想到瀅月這么小就懂這些了,著實讓人驚奇。
她沉吟了下,道:“可是姑母有一個兒子了,姑母很想要個瀅月這樣可愛的女兒。”
瀅月“啊?”了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愛極了。
尼楚賀噗嗤一笑。
若是由她選擇,她定然是希望生個小格格的,反正她又不打算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
有那幾個去爭就好了。
皇帝這位置是個苦差事,弄不好還沒當上皇帝,就像當今皇帝和太子一樣,連父子都難做。
生個女兒乖乖巧巧的,很貼心,不用擔心父女離心。
唯一不足的就是大清朝皇帝的女兒都是要撫蒙的,這點她堅決不允許。
當然,如果四爺足夠喜歡她,愛屋及烏,對她所出的女兒也萬分疼愛,或許她可以求個免和親的結果。
如此一來,生個格格還是有必要的。
不過,她身為未來皇帝的寵妃,沒個親兒子傍身似乎也不妥,萬一四爺沒了,她靠誰去?
別說什么堅強獨立靠自己不靠男人的話。
這個時代對女人本就不公平,束縛太多。
一個人自由獨立算個毛幸福?孤單寂寞冷罷了,還不是要兒孫滿堂才熱鬧。
有個自己的家比什么都好。
有了兒子她才能在四爺走后跟著兒子出宮做個太妃,當家做主,不必困在宮里和一群女人養老。
或許還能在兒子的掩護下悄悄出去游山玩水,多美妙。
太后都沒這樣的自由。
若是成為太后,也只有被當做金絲鳥供在皇宮那個金絲籠里,一刻也不能離開。
如果歷史不變,四爺在位很短就沒了,中年離世,那時的她也還是大好年華。
可不能自己把自己葬送在那個無趣冷漠的皇宮里。
弘昀終究不是她親生的,如今還好說,萬一將來弘昀知曉,誰知道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孝順她?
還是親兒子靠譜。
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萬一四爺之后的皇帝是個小心眼的,太后也是個不大度的,對她懷恨在心。
畢竟她得寵,沒幾個女人會愿意善待她吧?
若是福晉烏拉那拉氏長壽,憑福晉寬厚的心性,以及看在自己從未對她不敬的面子上,或許福晉還會善待她和她的孩子。
不過這可能嗎?
烏拉那拉氏可是比四爺早死的。
唉,還是很麻煩。
她可不甘心被后來的皇帝和太后欺負,忍氣吞聲。
尼楚賀托著腮望著窗外的風景,思緒紛飛。
直到一只手放在她肩上,低沉熟悉的嗓音自耳畔傳來,“在想什么?”
唉,四爺又沒讓人通報就進來了。
嚇人一跳。
尼楚賀否認,“沒想什么,就是腦子一時間放空了。”
她想的什么可不能告訴他。
否則這個男人還不把她活剝了。
這可是想他死后的事呢。
這不是咒他呢嗎?
四爺垂眸看她平靜的臉,沒再問,心下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又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是愈發看不懂她了。
有時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甚至有種莫名的不踏實感,仿佛她離自己很遠很遠。
這令他十分不悅。
她表面聽話,乖順,偶爾鬧鬧脾氣,無傷大雅,他甚至喜歡她鬧脾氣的樣子。
這說明她的心在他身上。
可若是她安靜下來,就仿佛那顆心離他遠去了。
他從不在意后院那些女人的心是否在他身上。
總歸是為了各自的目的而討好依附他。
即便是眼前這個女人,一開始也不過是因為成了自己的側福晉,這才費盡心思討好。
于他而言,喜歡了就寵一些,不喜歡就撂一邊兒。
男女之情從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
計較多了未免自尋煩惱。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斤斤計較。
惱她不曾真心以對,用別的女人那一套待他。
另一方面又不忍拂了她的意,便故作不知。
他忍不住相信或許她也有幾分真心,這才會一次次對他發脾氣,與李氏計較。
他意識到這個女人或許是不同的,便愈發上了心。
過去的事,她心里有怨,自己理解,并不戳破,她愛如何鬧就如何鬧,只要她能消氣。
可再如何鬧,也不許她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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