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思亂想?
“呵!”孟芙蕖嗤笑出口,她怎么可能會胡思亂想嘛!
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告不告訴她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怎么就成了不告訴她,她就要胡思亂想了呢,那蠢男人今天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依孟芙蕖看,真正會胡思亂想的可是那個蠢男人!
虧他還找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真是難為他了。
想到這兒,孟芙蕖心里也突然有這么一句話想要告訴容越。
可他不在,那便只有讓人傳話給他了。
只是,這句話有點兒……
于是,她對著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點兒。
侍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來之前云浮侍衛特意囑咐他的話,躊躇著慢慢向前走了兩步,便停下了,不敢再離孟芙蕖更近了:“孟姑娘。”
“你再過來點兒。”孟芙蕖又對著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再靠近點兒。
這個距離還是有點兒太遠了,若是想要她說的話都能夠清楚地被侍衛聽到的話,那她就還得大聲說話了,這就與她的初衷相悖了。
可是任憑孟芙蕖怎么說,侍衛都不敢再往前走了。
現在這個距離已經是安全距離了,他若是再往前走一步,讓殿下知道的話,恐怕他就又該受罰了。
孟芙蕖并不知侍衛心中的彎彎繞繞,只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情,想著要說與侍衛傳給容越的那句話。
可侍衛不過來,她就沒有辦法說了。
既然如此,侍衛不過來,那她便過去嘍!
只是,她走近一步,那小侍衛便往后退一步,她進一步,他便退一步……
“你給我站住!”
“孟姑娘,您……”
容越早早地處理完事情,惦記著在驛站的孟芙蕖,便打算先回去了。
云浮早就已經吩咐人備下了馬車,在外面等著了。
一見他過來,便恭敬行禮,詢問道:“殿下,咱們現在是就要回驛站去嗎?”
郊外離驛站并不是很遠,但回驛站也是要經過柳州城的主街道的。
雖然這柳州城的繁華比不是京都的繁華,可這里的繁華景象倒也足夠讓人眼花繚亂了。
各種商貨應有盡有,大街小巷,小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大爺行行好,給我點兒吃的吧,我兒子已經兩天都沒吃東西了,大爺行行好,賞我們點兒吃的吧!”
忽地,馬車旁邊傳來一婦人乞討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有些滄桑。
不過并不難聽出這并不是年齡大小的問題,而是生活的艱難讓她心力交瘁,所以聲音也變得滄桑了。
容越聽后,眼睛微睜,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這柳州城雖然比不上京都的富庶繁華,可好歹也是離京都最近的一個都城了,也算是天子腳下了。
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吃不飽飯,要出來乞討的人嗎?
看來新被提上來,管轄這柳州城的寒總督也不怎么樣,在他管轄之地,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無用!
看來,有時間,他是很必要去找一下寒總督,好好探討一下這柳州城,百姓安居的問題了。
民為本,百姓對一個國家而言是何其的重要!
他身為越王,很有必要讓每一個在職的官員都明白這個道理。
馬車沒有停,婦人的聲音也越來越遠,那婦人只是在街邊向過往的行人乞討,并沒有膽量敢去攔容越他們的馬車。
又走了一會兒,容越突然抬起頭,朝外面的云浮吩咐道:“調轉車頭,回剛剛那個婦人乞討的地方。”
“是。”
云浮領命立即調轉車頭,不消片刻,他們便又回到了那婦人剛剛乞討的地方。
“殿下,到了。”
不知容越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到了地方后,云浮便輕聲提醒道。
容越并沒有出面,只是清冷的聲音從馬車里向外傳出,“云浮,將你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那個婦人。”
盡管心里疑惑容越的所作所為,可云浮還是領命過去,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那乞討的婦人。
那婦人見有人賞她銀子,立即就對著云浮和馬車的方向磕頭道謝。
容越輕輕掀開簾子的一角,在看到那婦人臉上開心的笑容后,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也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時,容越又突然想到了孟芙蕖。
如果那個小財迷碰到了這種事情,看到一婦人為了生計在街上乞討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做的吧,所以他也就這樣做了。
云浮過來重新駕著馬車往驛站的方向去了。
“殿下,驛站到了。”
只是片刻時間,馬車就到了驛站門口。
聞言,容越起身下車,直接進了驛站。
他本來是想去找孟芙蕖的,不過他遠遠地就看到王府的侍衛朝他跑來。
侍衛一路從院子里面小跑著過來,神色焦急。
難道……是王府出事了?
容越會意,停了腳步,轉身走向驛站大廳,侍衛緊隨其后。
“殿下,這是桓王殿下傳來的書信。”
一進大廳,侍衛便遞給容越一張紙條,接過紙條,容越坐在椅子上慢慢打開了。
書信是容桓親自寫的,信上說,容尋離家出走了,至今不知下落,還請他派人一同出去尋找。
看到這兒,容越便沒有再繼續往下面看了,他已經大抵知道容桓傳信給他是要說什么事了。
原來尋兒那丫頭竟然是偷偷地跑出來的。
他昨天在驛站突然看到她的時候,原本就應該問的,只是當時出了孟芙蕖的事情,他就給忘了。
想到這兒,容越心中一陣懊惱。
那個小財迷,如今對他的影響竟然已經如此之深了嗎?
容越笑了笑,隨即默不作聲的將紙條給燒了。
等稍晚一些,他會親自給容桓回信,告訴他容尋在他這里,讓他不用擔心的。
至于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孟姑娘呢!”容越拍了拍手上的灰,用帕子擦拭后,重新坐在廳堂上首,淡淡開口詢問道。
站在一旁的侍衛一聽,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答道:“孟姑娘今日好像一直都待在屋子里,屬下并未看見她出來。”
沒有出來?
這么乖?
聽到這個答案,容越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倒是乖巧聽話,不再想著往外面逃了。
不過……她有可能會這么乖,這么聽話嗎?
該不會她是……
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容越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孟芙蕖了。
只是,他才剛走到孟芙蕖住的院子,便看見她和一個侍衛在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頓時氣涌心頭。
“你們在做什么?”
未見其人,孟芙蕖就先聽到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猛然聽到聲音,孟芙蕖被嚇了一大跳,那侍衛更是被嚇得不輕,瑟瑟發抖地站在那兒。
一看正主都來了,那她便無須再要侍衛幫她傳話了。
孟芙蕖便悠哉悠哉地拍了拍衣服,也沒去搭理容越,然后便回屋子里去了。
孟芙蕖是走了,卻留下侍衛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容越的怒氣。
“殿,殿下,屬下是……是來替您傳話的。”
侍衛小心翼翼地看了容越一眼,又道:“只是孟姑娘說,有話要屬下帶給您,所以屬下就……殿下,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的。”
聞言,容越目光越來越冷,身上更是散發出陣陣冷意,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那種壓迫感讓侍衛覺得就像是萬丈大山直接朝著他壓過來了一般,讓他戰栗不已。
殿下肯定是誤會了。
他早就知道殿下的脾氣,剛剛就應該跟‘娘娘’保持距離才對的。
可‘娘娘’她……
他們方才拉拉扯扯的,偏偏還讓殿下給瞧見了。
這下,他要遭殃了。
“殿下,屬下與娘娘真的是清白的……”侍衛最終還是受不住容越的壓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了。
容越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侍衛。
院子里的空氣瞬間都凝結了起來,侍衛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里的溫度已經低的快要把他給凍僵了。
真是倒霉,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怎么也不會答應云浮侍衛來給‘娘娘’傳話的。
他家殿下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簡直比針眼還要小!
幾個呼吸之后,侍衛才好轉了一些,不過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院子內,早已空空如也了。
怪不著他突然之間就可以呼吸了,原來是殿下已經離開了。
天哪!殿下這氣場也太強大,太可怕了。
容越已經不在院子里了,只是那股讓人壓抑的氣息還并沒完全散去,看著空空的院子,侍衛一個人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所以。
在侍衛發呆期間,容越已經站在了孟芙蕖的屋門前。
看著禁閉著的房門,想著她剛剛看到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的樣子,容越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就煩躁了起來。
一聲轟響,屋門被容越一腳踹開。
聽到響聲,正坐在桌邊,淡定吃著點心喝著茶的孟芙蕖,手一抖,剛倒的一杯熱茶就全都撒在了自己的手上。
門被踹開,屋內一切,全部映入眼簾。
一看孟芙蕖被熱茶燙了手,容越也就忘了他自己是做什么來的。
當即便擔憂的跑進去,抓著她的手,輕輕吹著,又過了一會兒,才出聲說道:“真是笨死了!喝個茶也能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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