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下次她還是要再小心一些的。
畢竟,誰知道下次她還有沒有今天的好運了呢!
這蠢男人的脾氣可真是太奇怪了,令人琢磨不透的,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從中窺得一二,任誰也是沒辦法投其所好的去討好他的。
她大抵也知道這寒大人邀容越過府赴宴的原因了,且不說其他的的,單就這一點兒,這寒大人就有的苦要吃了。
不過也好,他若是不吃吃苦,又怎么能體諒那些貧窮人家的心情呢!
想到這兒,孟芙蕖倒是還想讓容越能借此機會多讓寒又臨吃些苦頭,這樣也算是為百姓們出了口氣了。
她也知道,不管寒又臨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錯誤,在沒有確切的證據時,容越是并不能拿他怎么樣的,盡管他是個王爺,但也只能借機敲打一二。
不過,一碼歸一碼,他能及時聽勸,沒有因為寒又臨的關系而遷怒于其他人,這一點兒,還是讓她心生佩服的。
這心胸,這氣量,果然,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王爺的。
看來,他這王爺當的倒還稱職,與她想象中的那些風流子弟還是大有不同的。
孟芙蕖平靜地看著容越,聽完他接下來說的話后。
輕輕踮起腳尖,輕啟粉唇,附在他的耳邊,又輕聲道:“我就知道,殿下是個好人,果然,我沒有看錯人,殿下就是個好人。”
也許是月色撩人,也許是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不同。
又或是她方才說話時臉上顯現出的那抹難見的得意驕傲之色,這讓容越的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就好似被人給夸獎了一般,心里是止不住的甜。
以前,旁人夸他,他只覺得厭惡,可這夸獎的話從孟芙蕖的嘴里說出來時,他卻由心的高興。
因孟芙蕖離容越離的近,所以,說話時,她吐露出的氣息就盡數噴灑在了容越的脖頸間,弄的他耳朵處癢癢的,就好似被小貓用爪子給輕輕撓了一下似的。
容越低頭去看孟芙蕖,卻見她臉上掛著燦爛明媚的笑容,這時,他沒來由地呼吸一窒,雙眸的神色也越來越深。
隨后,容越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輕輕伸出手,將孟芙蕖的臉捧住抬起,唇就要落下。
氣氛越來越濃,夜風吹起一陣花香,飄入孟芙蕖的鼻中,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雙手抬起,猛地用力,將容越一把給推開。
容越此刻興致正高,卻突然被孟芙蕖給推開了,心里甚是不喜,他聲音冰冷的開了口:“孟芙蕖,你……”
“殿下……”孟芙蕖卻婉轉悠長的叫了他一聲,隨后手指了指地上的寒又臨:“寒大人還跪著呢!”
經孟芙蕖這么一提醒,容越才恍然想起,寒又臨還跪著,這園子中也還有好多人在呢。
可他剛剛竟然一時忘情……險些做出讓人看笑話的事情來,想到這兒,容越的臉上突然就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他咳咳兩聲,正了正語氣,然后頗為不自然的開了口:“咳咳,寒大人,既然芙蕖都這么說了,那本王便不追究了,你起來吧。”
“多謝殿下。”
“不過,本王希望大人以后為官的同時,也能將心思多多放在家人的身上,姑娘家容貌好不好,學識多不多那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要會做人,私下議論,背后詆毀她人,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名門閨秀該做的出來的。”
雖然有孟芙蕖為寒沁月求情,可寒沁月方才的行為還是讓容越心中很是不悅。
“是,臣都記下了,多謝殿下教誨,臣以后一定嚴加管教小女。”
不過短短一會兒功夫,寒又臨頭上的虛汗都已經冒了一層又一層了。
這下,他見容越是真的不計較他們的過失了,忙拿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腰彎彎拱起,手伸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殿下,孟姑娘,這席子已經開了,今夜的月色也甚美,不如我們到園子中去,邊品嘗美食邊賞月,你們意下如何?”
“嗯。”容越淺淺應了聲,隨后便要去牽孟芙蕖的手。
孟芙蕖卻是直接繞過容越,對他恭敬地福了福身子,道:“殿下,我還有些話想要跟寒夫人說,不如,您和寒大人先過去,我一會兒與夫人再一同過去。”
方才她在寒夫人的院中醒來,寒夫人只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她救命,急急地拉了她便往這里趕,以至于她也沒有來得及向她詢問,她為何會在寒夫人院中醒來的事情了。
事關于她,她總是要詢問清楚的。
她明明記得昏迷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寒九夜,可是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卻是寒夫人。
她昏迷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寒九夜為何要打暈她?又為何要把她帶到寒夫人那里去?
這些疑問她都是要一一問清楚的。
可容越并不放心孟芙蕖與旁人待在一起,就不肯先離開。
“殿下,你放心。”孟芙蕖知道他的擔憂,輕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我很快就去找你。”
“可是……”
“殿下,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詢問寒夫人。”
“那好吧。”容越只得嘆了口氣,點點頭,答應了孟芙蕖的要求,“本王等你。”
“好。”
“寒夫人,那她,本王便交于你照顧了。”容越又不放心地看向了蕭韻,囑咐道。
“是,殿下請放心,妾身會好好照顧姑娘的。”
“但愿如此。”容越最后又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便甩袖離開了。
寒又臨見此,也顧不上跟蕭韻說話,只得趕快跟上去,不過,這次,他卻是留了自己的貼身小廝,在這兒照顧蕭韻和孟芙蕖二人。
看著容越離開的背影,孟芙蕖突然心中有感。
這樣一個人,身份尊貴,待人真誠,的確是哪哪都好的,她也確實是心悅于他。
只可惜,她如今身上背負著與無憂哥哥的婚約,不能對容越的感情作出回應,那便只能傷害他了。
蕭韻見此,笑了笑,并未說什么,而是走近了孟芙蕖,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方才說有事情要問妾身?”
“是。”
“姑娘想問什么,那便問吧。”蕭韻也猜到孟芙蕖要問她什么了,她所能做的,便是實活實說,將夜兒與她的關系盡數告知了。
畢竟,夜兒是她寒家的大公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雖然并未有人知曉這些,只知她寒府有個大小姐,可那都是因為寒九夜時常不在家的緣故。
他如今年歲也大了,也是時候該娶妻生子了。
她總要想辦法將他留在家里的,不能讓他總是一直在外面漂泊的。
她未出閣時有一好姐妹,雖然后來她二人都遠嫁它地,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可是這感情還是在的。
聽說她家有個女兒,長相俊俏,性格開朗,溫柔體貼,善良大方,最重要的是,還未出閣。
所以,她就與好友商議,讓自己家這兒子與她那女兒見上一面,若是二人互相看對了眼,那也倒是好事一樁,若是不成,也沒什么。
“夫人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問問夫人,寒九夜和您是什么關系?”
“夜兒是我的兒子。”
“既如此,那他方才打暈我,欲帶我離開,這件事,夫人應該也是知情的吧!”
“姑娘誤會了,夜兒只是因為生我的氣,一時想不開,這才做了錯事,還請姑娘不要將此事告知于殿下,他的錯,妾身替他受了。”
一想到方才寒九夜與她說話時的冷漠語氣,蕭韻的心就揪著疼。
她知道,夜兒是誤會了她,可是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告知他緣由,以免他沖動做了錯事。
寒九夜是她的兒子,沒有哪個做母親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害,卻一點兒也不管不顧的。
“夫人也誤會了,我沒有想將此事告訴殿下的意思,夫人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方才過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寒沁月正在吃力的舉著木盆,跪在地上受罰。
她也知蕭韻對她的防御心,想讓她將寒九夜的事情完完全全的都告訴她,暫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如此,她也只有想些辦法,讓蕭韻暫時放下對她的戒心了。
蕭韻是個好母親,能讓她放心戒心的事便是對她的兒女有利的事情了。
畢竟,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孟芙蕖急急地往前走,蕭韻見此,也只得帶著煙兒加快步伐跟上去。
孟芙蕖在寒沁月受罰的院子停了步。
剛她從這兒走過去的時候,蕭韻雖然舉著木盆很是吃力,倒也能勉強撐得住。
可現下,她再看到寒沁月的時候,她明顯體力不支,有些撐不住了。
只見她吃力地舉著木盆,雙唇咬地很緊,似乎是木盆太重的緣故,她的手上又沒有力氣,木盆便端的不穩,盆中的水也不禁灑落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地往下流,腿邊亦是一灘水漬,已然濕了裙子。
盡管如此,寒沁月卻也是不敢將木盆給拿下來的,不為其他,實在是因為她承受不住越王殿下和父親的雙重怒火了。
孟芙蕖剛到的時候,寒沁月便看到了她,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移轉視線看向了別處,然后繼續吃力地舉著木盆。
是殿下罰他,父親不敢求情,她才落此地步,可是歸根究底,是因在這孟姑娘。
若不是因為她,她也不至于受罰。
她不敢埋怨父親,更不敢說越王殿下的不是,只得因此而記恨上了害她被罰的孟芙蕖。
所以,寒沁月見了她便沒什么好臉,也不打算跟孟芙蕖主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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