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殿下說的,這是什么話呢!您怎么會老呢,您不老,一點兒也不老,不僅不老,您還玉樹臨風,英姿颯爽,相貌俊俏,貌比潘安,可是多少天下女子心中的夢中情人呢!嘿,嘿嘿……方才啊,是芙蕖失言了,是芙蕖說錯話了,還請殿下啊,不要和我一個小姑娘計較。”
若不是有求于容越,孟芙蕖才不會這樣委曲求全,狗腿子般地奉承容越說這些話呢。
且不說這些話容越聽著覺得怎么樣,光是她自己說完這些話,都快惡心的想吐了。
我去,如果不是她很確定這些話就是的的確確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她都要懷疑了,這么惡心人的話果真是她說的嗎?
什么玉樹臨風?
切,長的倒是還不錯,不過也只能說是勉強能看的過眼罷了。
什么英姿颯爽?
英姿颯爽她倒沒有看出來,不過他這人倒是腹黑的很。
什么相貌俊俏,貌比潘安?
不過是她隨口說說而已,他呢,也最好就是隨口一聽,可千萬別當真。
容越卻并不滿意,雖說他是想聽孟芙蕖說好話吧,不過她這話說的有些假,還有些普通。
說她假吧,是因為明眼人一看便能看的出來,她這話并不是誠心誠意說的。
說普通吧,是因為這些話他已經聽到過太多次了,每個人夸他都是雷打不動的這幾句話,他這耳朵啊都快聽出老繭來了。
“本王老了,這人一老啊人的記性也就不怎么好,但是,本王偏偏就只記得芙蕖方才說過的一句話,如今細細想來,那話倒也是事實。
本王這年歲,確實也算是個老人家了,既然是老人家,那還是別到處亂跑了,免得再出了什么事給你這小姑娘添亂,好了,說了這么會兒話,本王這老人家也餓了,就去用膳了。”說完,他便從踏上站起來,推開門往外面去了,留下孟芙蕖一個人在屋子里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的背影看,誓要看出一個洞來。
容越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明明昨日是他答應了她來著,今日卻又耍賴不認賬。
她雖然說錯了話,可她都已經給他道歉了,不僅如此,她還說好話去哄他了,可他卻還是得理不饒人,怎么也不肯松口。
真是氣人!
不過,吐槽歸吐槽,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孟芙蕖怎會輕言放棄。
容越既然如此腹黑,不論她說什么,他都有話在那里等著。
那她也有主意了,她什么好話也不說了,就一直跟著他,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只要他不嫌煩,那就隨便,反正比耐性,她可從來都沒有輸過。
想到這兒,孟芙蕖立刻小跑著跟上去。
容越正在飲茶,見孟芙蕖也跟過來了,笑了笑,便客氣地開口邀她坐下:“芙蕖,坐。”
偽君子,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這三個字,孟芙蕖緩緩的落座,很快蓮華便帶著幾個丫頭陸續上了午膳。
蓮華的眼角有些紅紅的,看著好像是剛哭過了。
平時他們用飯的時候,蓮華總是會主動留下來伺候,可是,從昨天一直到今日,上了膳后,她就隨意地指一個丫頭留下來伺候,她自己便先下去了,從不在這兒多留。
就連昨日,她也是譴了其他的小婢女去給她送東西的。
自從昨天上午過后,她便甚少見過蓮華了。
孟芙蕖見此,心里面也有些不舒坦。
蓮華莫不是因為她昨天早上說的話太重了,所以才這樣的嗎?
想來,她定是生她的氣了。
可是,她昨天早上也并不是故意要那般對她說話的,她只是當時太過……說來說去,都怪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至于一時心急對蓮華說了重話。
孟芙蕖心里掛記著蓮華,便心不在焉的,有一口沒一口的扒拉著碗里的飯。
容越也看出了端倪,見她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得擔憂開口問道:“怎么了?是這些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都沒見你怎么吃。”
“不是。”孟芙蕖搖搖頭,怕容越誤會又開口解釋道:“府中的大廚是柳州城最好的大廚,做的飯菜那自然是好的沒話說的,就是我不太餓,所以……我沒事,殿下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容越笑了笑,對于孟芙蕖為何如此,他早已了然于胸。
她和蓮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不過蓮華那丫頭未免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芙蕖鬧脾氣呢!
鬧脾氣是小,這鬧了脾氣后把孟芙蕖氣的沒有胃口吃飯,這事情便大了。
真是太沒規矩了。
想到這兒,容越沉聲喚了云沉過來:“云沉,你去告訴蓮華,本王譴給她的事情,她沒有辦好,罰俸半年,一會兒自己去領二十大棍,以儆效尤。”
云沉聞言,大吃一驚,覺得容越罰的實在是太重了,剛想開口為蓮華求情,卻有一人先他開口了,此人便是孟芙蕖:“殿下,蓮華只是個弱女子,不管她犯了什么錯,您都不能這么罰她啊,這二十大棍打下去,她還能起的來身嗎?”
“那是她的事情,本王不管,但是,在本王這里,不管是犯錯還是失職,都要受罰。”
孟芙蕖也算了解容越的脾氣,若是她再這么說下去,定然勸不動他改變心思。
于是,她便又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殿下,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啊!
“天氣?”容越不明所以,一臉困惑。
方才不是還說蓮華來著呢,怎么突然就便話題了,這不符合她的性子呀。
她向來心軟,連背后詆毀欺侮她的寒沁月都能為之求情,更別說蓮華了,可是她卻……
難道,是又換方法了?
“對。”
“還不錯。”容越輕微的點了點頭。
今日天氣的確是不錯,晴空萬里,萬里無云的,可真是個好天氣。
“那殿下今日心情怎么樣?是不是也很不錯?”
“也還不錯。”若是中間沒發生過哪些小插曲的話,那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孟芙蕖趁熱打鐵的道:“那殿下一會兒吃完了飯要不要出去走走?”
什么?出去走走,這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管蓮華了,真的不怕他打蓮華板子嗎?
容越不吭聲,孟芙蕖便悠悠開口,繼續道:“唉,真是可惜了,這么美的景色恐怕以后就沒有機會再看了,可惜了,以后越來越老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柳州?”
“唉,真是太遺憾了,這城里好玩的地方我沒有去過,好吃的東西我也沒有吃過。”
“別說了,吃完飯我們便出去。”容越黑著臉說道,臉色甚為不好。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腹黑了,明知道他見不得她傷心,還故意總計對他。
孟芙蕖發誓,自從認識容越后,她把這十多年來所有的笑容都給用完了,演戲真是好不容易。
她在心里怒吼,要是可以直接的用武力解決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她打的贏容越嗎?
怕是也難。
可是誰又知道容越現在竟然這么矯情,矯情的非要她使出絕招。
兩人各懷鬼胎的吃完飯,便愜意的出府了。
“去哪兒?”孟芙蕖看著這個路線,越看越不對勁,疑惑出口。
兩人騎著馬,就他們兩個人,朝著一條不知名的小道而去。
容越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隨后塵土飛揚,兩匹馬,兩個人飛奔在空曠的田野。
“這里是.....”孟芙蕖看著面前,滿山的花海,周圍是空曠的原野,綠油油的青草在地上鋪成了一副美麗的綠色畫卷。
藍藍的天,白白的云,整個天幕寧靜而美好,有一種放松感隨即而來。
容越嘴角彎成了月牙,“芙蕖,這是柳州最大的一片花海,里面各種各樣的花都沒有,你看看喜歡哪個,本王幫你搬走。”
“沒想到殿下還挺有閑情雅致的嘛,我原以為殿下不喜歡這種東西,應該是了解甚少的。”孟芙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們現在的身份還真的是有點兒尷尬。
容越狀似無意的說:“人嘛,有時候也是需要休息,需要放松的。”一個人,孤獨久了,連不寂寞的滋味都不知道了,沒有了寂寞誰來陪他呢,容越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孟芙蕖轉頭,逃避著他眼里的落寞,或許他們是一個類型的人,兩人無言的走著,馬兒被拴在了樹邊,這樣的場景,最適合的就是散步了,她也有這么悠閑的一天啊。
“芙蕖還真是少有的溫柔。”
“我很潑辣嗎?”孟芙蕖不滿,這就嫌棄她不溫柔了,以后還得了。
容越失笑,對于她將心里的感受表達在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開心,相反,卻是十分的開心。
“本王很慶幸,你自己能夠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到底想要干嘛?”孟芙蕖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
“不知道。”三個字,沒有表情,沒有情緒,孟芙蕖現在很是不開心,她不喜歡容越那副將她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的感覺。
容越卻突然湊近她,在那微怒的臉龐邊輕輕的道:“芙蕖,你說我們像不像尋常一般的平民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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