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蕖纖稠有度的身子玲瓏巧致,一挨到她,容越的腦子里便產生了一股美好而又奇妙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又讓容越的心跳猛然地加速了,而且越加越快,就好像離弦的箭一般。
這不是他第一次抱孟芙蕖了,卻又好像是第一次抱似的。
這種新奇,美好,又奇妙的感覺更是讓他的心砰砰砰的一直跳個不停。
從懂事開始,除了他的母妃,還有妹妹容尋外,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其它任何女子了。
他的脾氣不好,性子又冷漠,所有望族家的小姐們見了他都是不敢輕易靠近的。
比起弟弟容桓,甚至于容黎,他都是最不受大家小姐們喜歡歡迎的那個人。
不過這樣正好,他也不喜生人觸碰,對于這種事情也是樂的自在的。
可是自從他認識孟芙蕖以后,他就變了,他不喜生人觸碰,卻總想法設法的靠近她,他不喜與生人說話,卻也總想著去找她聊天。
容越知道,他這所有的變化,皆是因為他陷進去了,他陷入了一個名叫孟芙蕖的姑娘給他布置的陷阱。
說來也可笑,孟芙蕖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子,她既沒有榮耀的家世可以助他,也沒有絕美的容顏,可他偏偏就是喜歡上了她,想跟她在一起共度余生。
還有更可笑的,他所有的動心都不過是源于那長街上她的驚鴻一瞥。
初見時,蘇梵音拋繡球招夫婿,人群突然發生躁動,他險些被突然涌過來的人流給踐踏,是她出聲提醒了他,救了他,那時,他以為她是個極為溫柔又善良的女子。
可是直到清風寨再遇,她被賊匪綁進寨中,卻不哭不鬧,冷靜自持,該吃該喝,全然不受被綁架這事的影響。
他也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讓那些賊匪們對她禮遇有加的,不僅讓她住好地方,吃好的喝好的,甚至于還給她配了丫鬟伺候。
要知道,他為了一舉鏟除清風寨,還是提前半年便想法設法混入清風寨,又一路摸爬滾打,才以水若寒的身份坐上了清風寨三當家的位置,從此開始打入敵人內部。
所以,以他對清風寨那些人的了解,他們絕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她是個姑娘家就對她格外優待的。
不過,這也不絕對,清風寨還是有許多心地善良的人的。
例如二狗子,草根,因而,后來剿滅清風寨的時候,他也沒有對那些心地善良的人斬草除根,已經放了他們回家了。
他殺的都是那些作惡多端,該死的人。
不過,有一人卻是例外,那個貼身照顧孟芙蕖的丫頭,也是因為那個丫頭,孟芙蕖心中對他有了防備,一直都不肯接受他。
后來,清風寨一別便再也未見過了,再見面便是在這柳州了。
還好,孟芙蕖的心是肉長的,不是石頭做的,她終于……
眼看著他們也將好事快成,等回京后他便可以去她家提親,將她娶回家了。
哪成想,這好事多磨,臨了了,容黎又來橫插一腳,那日派了殺手來刺殺。
偏當時他還沒有做什么準備,身邊也沒有帶侍衛,為了保護她,他就想著讓她先到那蒲公英花海里去藏著,又怕她那執拗脾氣,不肯一人獨走,他便想趁她不注意將她推下去,那是個斜坡,一時間她想快速上來,并不容易。
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沒想到,那蒲公英花海下面竟是懸空的山澗,因此,她掉落了山澗。
她失蹤了整整三天,他找了整整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這好不容易在澗底碰到了,她卻生了他的氣,心中對他有了誤解,不肯再原諒他。
這也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他和她的關系也比以前更差了。
想到這兒,容越癡癡地笑了聲。
這也算是屬于她和他獨有的那段特殊的緣分了。
不管怎樣,不管發生了什么,他二人之間的緣分都不會斷的,她生來便是要嫁給他做娘子的。
從回憶中抽過神來,容越這才恍然想起,孟芙蕖還發著燒呢!
這一時半會也不能從這里離開,暫時也找不到上去的路,云沉知道他失足掉了下來定然會想辦法下來尋的。
此事他大可不必擔憂,但是,孟芙蕖可撐不到等他們下來尋了。
這發燒不算十分棘手的病,卻也算棘手的病了,一旦處理不好,不能快速給她降溫下來,那就糟了。
可是看著孟芙蕖的時候,容越的大腦就沒辦法開始運作,他沒有辦法專心致志的去思考。
想到這兒,容越將頭扭向一邊,努力地調整了一下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時,昏迷過去的孟芙蕖輕喃出口了:“水……水……我要喝水……喝水……”
聞言,容越趕緊轉過頭來去看孟芙蕖,她因為發燒了,所以臉蛋就紅撲撲的,就像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一樣,有著與平日不同的迷人滋味。
看著她那略顯干燥的紅唇,容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頭,便吻了下去。
喉中干渴不已的孟芙蕖,大概是感覺到了一股清涼與濕潤,竟含著容越的唇輕輕吮吸了起來。
這一舉動,讓容越差點崩潰,他心口劇跳,幾近發狂。
可他記掛著孟芙蕖還生著病,不敢隨意折騰她。
猛地抬起頭,他大口地喘著氣,已是滿頭大汗,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然后,容越將孟芙蕖輕輕地放在地上,又往火堆里添了柴,這才起身,走到洞外。
雨早已停了,月亮也高高地懸在空中,借著月光,容越找到了一片闊大的樹葉。
他想著這里也沒有什么可以盛水的東西,可以用這個裝水,便摘了一片。
隨后,他又憑著印象,走到澗底的河流處,舀起干凈的河水,捧著水便疾步跑回洞內,然后跪在地上。
容越一手輕輕抱起孟芙蕖,一手小心地將盛在樹葉上的水喂到她嘴里去。
只可惜路程較遠,回來的路上,他因為跑的太快,所以水也灑了不少,等回到洞中,本就不怎么多的水也所剩無幾了。
偏這時孟芙蕖毫無意識,剛剛還不停地喊著口渴,此時卻倔強的怎么也不肯張嘴,方才硬灌中,水就又灑了一些。
眼看著水已經不剩多少了,容越只得想個法子,讓孟芙蕖主動張嘴,他好將水給她喂進去。
起初,容越是想著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張口,他好將水給喂進去。
可他哪里想到,孟芙蕖竟是如此的堅持,哪怕他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這水也喂不進去。
眼看著這水就要漏完了,這下容越急了,想都沒想,直接便將盛在樹葉中的水自己一口喝下,然后雙唇相對,水由容越的舌尖慢慢地進入孟芙蕖的嘴里。
他也是被逼急了,不然的話,定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法子的。
之前,他便答應過孟芙蕖,他不會偷看,那他就絕對不會偷看的。
她以前最是討厭他占她便宜了,他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是記住了。
今日若不是她生病了,這水又怎么都喂不進去,他也不會這么做的。
不過,看著孟芙蕖終于將水給咽了下去,容越的心中也舒坦了一些,臉上立即展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如此這般,容越又往澗底來回跑了好幾次,仍然是用這種辦法給她喂了水,她喝了水,想是喉嚨里舒服了,這也不再嘟囔了。
可是她發燒了,這熱度又一直都不降,容越很是擔心,便突然想起,從前他生病的時候,母妃擔心他年紀小,不肯用藥,怕傷了身子的根本,便按照御醫說的法子用物理方法給他降溫。
想到這兒,容越便又疾步往小河邊去了,仍然要穿過那個樹林,才能到小河邊去。
容越擔心孟芙蕖的病,心中放著的又都是她的事情,便也沒有注意,在樹林中,便被什么東西給咬到了。
等到容越醒神,感受到小腿處傳來的疼痛的時候,咬他的東西已經溜走了。
這林子里,會咬人的東西也左不過是些蟲啊蛇啊之類的東西。
容越想著咬他的也就是這些東西,若是蟲子還好,若是蛇,又是條有毒的蛇,那就糟了,所以,容越便簡單地做了個處理。
然后便又快速地朝著小河邊去了,濕了帕子,容越也不敢耽擱,生怕洞里再進了什么蟲蟻之類的東西,趁著月光便又連忙趕了回去。
還好,孟芙蕖并沒什么事。
隨即,容越便拿著帕子給孟芙蕖敷額頭降溫,等帕子熱了,他便又趕緊跑到小河邊,將帕子浸濕再重新拿回來,繼續給她敷額頭。
容越也不知道,這一夜,他往小河邊究竟跑了多少趟,直到孟芙蕖的溫度降了下去,他才微微緩了口氣。
還好這個法子有用,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只是他那好不容易才晾干的衣衫,因為緊張和焦急,還有這一趟趟往小河邊跑,再一次濕透了。
容越渾然不知,怕孟芙蕖冷,便將她緊緊地給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芙蕖,只愿你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心中溢滿了激動與柔情,容越一邊深情地看著孟芙蕖,一邊喃喃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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