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鴿子并沒有被人捉住的痕跡,信也沒有被人拆開有看過的痕跡,殿下放心。”
他們越王府的信鴿傳信時都是做有特殊記號的,怕的就是被人給截胡了,然而他們卻還不知道。
如此一來,信鴿有沒有被人動過,他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只是為了讓容越更放心,云沉在接到鴿子后,便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是真的沒有什么問題后,這才將書信給拿到容越面前。
容越點了點頭,隨即默不作聲的將紙條給燒了。
云浮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抓了祁易瑤和祁陽二人,接下來要怎么做,他心里該是十分明白的。
而且,他相信,就這點兒小事情,憑云浮的能力,應該是能辦的妥妥當當的。
要是這一點小事情他都辦不好,那留他在身邊還有何用。
而且,真的到了那時,他還要再好好考慮一下欲將尋兒嫁給他的想法。
尋兒是郡主,又是他唯一的妹妹,多的是人想要害她,若云浮連處理這點兒事情的能力都沒有,又談何說保護尋兒的安全。
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給云浮處理,他很放心。
“云沉,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容越拍了拍手上的灰,用帕子擦拭后,淡淡道。
云沉一聽,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答道:“回殿下,按照咱們如今的腳程和步速,約莫三天后能到達。”
云沉也知容越是擔心孟芙蕖的安全,他也擔心,可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容越這個樣子,便又勸慰著開口道:“殿下放心,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會有什么事的,鎮寧侯縱使想對孟姑娘做些什么,他也要顧忌著殿下你,不敢肆意妄為,倒是殿下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若是您也倒下了,那孟姑娘可就真的危險了。”
云沉說的這些話,容越心中也明白。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擔心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要孟芙蕖一日不在他身邊,他一日看不到她,容越就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本王明白。”容越點點頭,抬頭淡淡地看了云沉一眼,又繼續道:“云沉,你可知道,本王擔心的并不是鎮寧侯,而是芙蕖,鎮寧侯縱使顧忌著本王,一時也不敢對她做些什么,但是芙蕖她卻……她若是見到了鎮寧侯,那肯定是要找他拼命去的,本王就怕她的性子,若是真的惹急了鎮寧侯,我實在是不敢想,究竟會發生些什么。”
“殿下,孟姑娘的事急不得,咱們已經很努力地往那兒趕了,你也別太擔心了,只是,眼下還有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需要您來處理。”
云沉看了一眼容越,他打算要說的,就是之前他們幾次三番遇刺的事情還有……孟芙蕖的事情。
“說。”容越輕輕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有什么就說什么。
云沉收回眼光,慢慢開口說道:“當今陛下無子,下面宗室皇親中適宜立子的也就只有您,桓王殿下,還有黎王殿下,桓王無心皇位,此事便不再說,只是那黎王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屬下之所以說這些,只是想告訴您,這么多年來,您為了皇位已經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了,陛下如今心中也更加傾向于您,若是未來不出什么大事的話,皇位就非您莫屬了,殿下,您……”
容越強勢打斷云沉的話,冷冷道:“云沉,你說了這么多,你究竟是想說些什么?有話直說。”
得到了容越的允許,云沉也不再繞圈子了,索性直接開口將他想說的話一股腦都給說出來了:“殿下,屬下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您,做事前請三思,不要讓多年的努力和辛苦瞬間就化為烏有了。”
聞言,容越的目光是冷了又冷,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云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殿下,既然您聽不明白,那屬下就直說了,屬下的意思是,孟姑娘做不成王妃,京中還有那么多的名門淑女,只要您掌了天下權,后宮佳麗三千,任您挑選,您實在是犯不著為了一個女子就將您這么多來辛苦的付出和努力全部都……”
“啪!”隨著聲響,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云沉的臉上。
“殿下,您……殿下,屬下也是為了您好,屬下不愿意您……”
“閉嘴!”容越目光越來越冷,身上更是散發出陣陣冷意,讓人看了不寒而栗,那種壓迫感讓云沉覺得,就像是萬丈大山壓過來一般,讓他戰栗不已。
“云沉,既然你這般為我考慮,那本王便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王不當皇帝可以,但是要本王放棄芙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殿下,孟姑娘是重要,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女子,您當真要為了她,連多年的籌謀都要放棄了嗎?”
“是。”容越想都沒想,就直接回了他的問題。
因為在他的心中,孟芙蕖是第一,永遠都是第一,他永遠都會先考慮她再去考慮其他的東西,若是二者之間有了沖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說到這兒,云沉也算是終于明白了,他終于明白孟芙蕖對容越而言意味著什么了,他也終于明白蓮華姐跟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他這條命都是殿下救的,從前,殿下想做皇帝,他便盡心盡力為他做事,如今,殿下只要孟姑娘,那他也會盡心盡力,幫助殿下平安地將孟姑娘給救出來的。
“殿下放心,屬下會盡心盡力,協助殿下救孟姑娘出來的。”
“嗯。”容越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了。
見此,云沉又主動開口道:“殿下,屬下去集市采買干糧了,你先去飯館吃些東西吧,等屬下回來,咱們便立即啟程。
“好。”
孟芙蕖自覺對宋似錦有愧,便想借著這個機會,為宋似錦做些什么。
所以,她從屋子里出來后,便又是幫著給宋似錦洗衣服,又是幫著打掃衛生的。
十一攔了兩次,沒有效果,孟芙蕖也壓根就不聽他的勸,他這才作罷,隨著她去了。
孟芙蕖剛給宋似錦把衣服給洗了,便去幫著整理屋子,只是整理的時候,偶然發現他有件衣服的袖口破了,便找十一借了針線來,打算幫他縫補衣服。
宋似錦正在屋子里沐浴,他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伺候,向來喜歡一人獨處,便將十一等人都都趕了出去。
只是,今日,他看著這緊閉著的房門,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就煩躁了起來。
一聲轟響,屋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聽到響聲,正在沐浴泡澡的宋似錦連忙拉過一件衣服蓋在身上,隨即才看著來人,十分不悅地開口道:“允兒,這便是你們侯府的規矩?”
聞言,允兒只覺得心中羞恥,可她也顧不上哭,忙又開口道:“公子,求您快救救我們家郡主吧。”
“郡主怎么了?”
“奴婢與郡主剛剛還在街上,一起走著,然后突然郡主就不見了,奴婢原想回客棧去找爹爹幫忙的,可等我到了客棧,才知道,爹爹也不見了,公子,爹爹失蹤,侯爺又遠在千里之外,如今,能救郡主的就只有您了,您可千萬要救郡主啊。”
宋似錦對祁易瑤是沒什么感情的,他方才之所以那樣對她,也只是想利用她來對付鎮寧侯,可真的聽到她失蹤的消息后,宋似錦的心中也是極不好受的。
畢竟,當年也是祁易瑤救了他,并給他一個棲身之地的。
她父親雖是殺害他全家的賊人,可此事與祁易瑤無關,縱使他之前想著要利用她,卻也從未想過,要傷害她。
如今她在柳州突然失蹤,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需的找一個人商量一番。
屋內正在縫補衣服的孟芙蕖手一抖,差點把手刺傷。
門被踹開,屋內一切,全部映入眼簾。
此時,孟芙蕖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針線和衣服,旁邊放著縫補衣裳的工具。
不難看出,孟芙蕖正在縫補衣服,她原想偷偷地將衣衫給縫好,再將它給放回原處的,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宋似錦竟然會在這時闖了進來。
“似錦哥哥,你難道不知道進女孩子的屋子,需要敲門的嗎?”
孟芙蕖一邊說著,一邊停了手中的活,要是踹門的動作再來一次,她可吃不消。
宋似錦站在門口看著屋內的女子,心中煩亂不已,尤其是,看到她手中還拿著他的衣衫,看樣子,她是在幫自己縫補衣服。
“我有事要跟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聞言,孟芙蕖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從榻上站起來,急急地走到門口,拉住宋似錦的手便道:“似錦哥哥要跟我說什么,說吧,芙蕖定當認真聽著。”
宋似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進了屋子,然后反手把門給關上,才大跨步走進屋內。
“祁易瑤不見了。”說完,他便沉默似的盯著孟芙蕖看,他想知道,這件事情跟她有沒有關系。
“什么?祁易瑤不見了?”孟芙蕖心中也有些不解,祁易瑤不見了,似錦哥哥跟她說這個做什么。
似錦哥哥這話是什么意思,還有啊,剛剛她還在這里才見過祁易瑤呢,她也不過才走了一小會兒,怎么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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