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像孟家那樣和善,從不與人為敵的人家,應該也不會得罪什么人吧。
既然如此,那應該也不會有人會……那又何來謀殺這么一說?
可若說此事是個意外,那這個意外也未免有些太過詭異和蹊蹺了。
就算孟家是因天氣干燥,意外失火的,可他們王府的暗衛就在附近,他們王府的暗衛能力那自然是沒得說的,他們也不可能不盡心救人。
盡管如此,他們都沒有將孟家的人給平安救出來的,由此可見,這場火起的很不一般。
反正,容尋是不覺得這失火一事是個意外的。
可若真的不是意外,是預謀已久的謀殺事件,那她就不知道,背后那人是沖著孟家去的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
若是沖著孟家去的,背后那人跟孟家有仇,都能膽大到一把火燒了孟家,那人若是知道了孟姐姐沒有死于那場大火里,怕是還要對孟姐姐下手。
想到這兒,容尋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孟姐姐失蹤的事情該不會和孟家失火是同一個人指使的吧!
那究竟是什么人,跟孟家有這么大的仇恨,要置他們全家于死地,老的小的一個都不放過。
糟了!
那孟姐姐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兒,容尋急急地看向了身旁的云浮,吩咐道:“云大哥,孟家失火一事不是意外,孟姐姐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你趕快帶上咱們王府所有的人都去山中尋人,務必要快些將孟姐姐尋回來才是。”№Ⅰ№Ⅰ
在容尋心中,不管孟芙蕖最后有沒有嫁給她的王兄,她都是她的孟姐姐,最親最愛的孟姐姐。
更別說王兄還心悅于孟姐姐,可王兄現在昏迷不醒,所以她是有義務要替王兄將孟姐姐給尋回來,并好好保護她的。
再說了,孟家所有人都死于那場火災了,孟姐姐已經沒有什么家人了,那她和王兄就是孟姐姐唯一的家人了,她一定要將孟姐姐平安地給找回來。
聞言,云浮淡淡地看了云沉一下,大腦快速運轉,想了一下,便快速地下達了命令:“云沉,你帶著咱們府里的人都去山中尋人,務必要盡快將孟姑娘給找回來。”
“是。”云沉點點頭,沒有猶豫,便立刻轉身,去院子中召集人手去了。№Ⅰ№Ⅰ
他們帶來的人一大半都留在了山中繼續尋人,只有寥寥幾個人護送著容越他們回府了。
所以,云沉沒一會兒就召集夠了人,沒有耽擱,立馬就出發往山中去了。
饒是如此,容尋還是不放心,過了一會兒,又悠悠開口繼續說道:“云大哥,你拿著王兄的牌子再去寒府借些府兵,一起去山中尋人,人多力量大,那尋回孟姐姐的可能性也就大一些了。”
云浮聞言,眉頭緊緊索起,并沒有立刻應下,按照容尋的吩咐去做事。
他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尋孟姑娘固然重要,可是保護殿下和郡主的安全也同樣重要。
他若是也帶了人去山中尋人,那這偌大的驛站除了殿下,郡主,蓮華姑娘那就沒什么人了。№Ⅰ№Ⅰ
殿下如今受了傷,昏迷不醒,郡主是個姑娘家,縱使會些功夫,卻也只是些三腳貓的功夫,若真是碰到了武藝高超的人,那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
蓮華姑娘倒是武功不錯,可若是真的出了事,她一人分身保護兩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雖說這是在驛站,在柳州城里,也不會有賊人如此膽大,敢大白天來驛站里刺殺的。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更何況他們殿下最近已經連續經歷了兩起刺殺事件了,他實在是不放心將他們三人單獨留在府中。
若是他們走了,再有人來刺殺,那殿下和郡主就糟了。
想到這兒,云浮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了從云沉走后,便一直沉默不語的蓮華,輕聲道:“蓮華姑娘,還是麻煩你拿著殿下的牌子去寒府借人吧,殿下如今昏迷不醒,郡主又沒有自保的能力,你借了人便直接去山中吧,我留下來保護他們。”№Ⅰ№Ⅰ
“是。”對于云浮做的決定,無論是什么,蓮華向來都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他話音剛落下,蓮華便自己去拿了容越的牌子,牽著一匹馬往寒府去了。
她之所以這么爽快地就答應了,一則是因為,和云浮侍衛認識這么多年來,她從未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也習慣了不拒絕。
二則,總要有人拿著殿下的牌子去寒府借人的,不是她,也是他。
她之前跟著殿下和孟姑娘去寒府赴過宴,寒大人對她可能還是有點兒印象的,然而云浮侍衛自來了這柳州后,便被殿下趕到了郡主身邊,他從未出過門,更別說在寒大人面前露臉了,所以去寒府借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三則,殿下如今這個樣子,身邊是少不了人的,云浮侍衛的武功比她好,他留下來,殿下和郡主的安全才更有保障,他們去尋人也能尋的安心一些。№Ⅰ№Ⅰ
原本擠滿了一整個屋子的人都一個個散去了,容尋突地一下腿就軟了,癱坐在了地上。
王兄昏迷不醒,至今仍不知病因,孟姐姐山中失蹤,已過兩日至今未尋到人,孟家夜半失火,全家葬于火場還未查明失火原因。
這一件件,一樁樁事弄的容尋心中煩亂不已。
從前總有王兄們護在她的身前,家中的事情從來就不用她煩憂,她擔心。
她就是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喜歡熱鬧便去玩的小丫頭,更別說突然要她一下子同時處理這么多棘手的事情了,以前從未有過。
家中突然一下子出了這么多的事情,她雖不至于被嚇到,可連個幫她出主意的人都沒有,她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Ⅰ№Ⅰ
云浮見此,并未說什么,而是如往常一般,默默地陪在容尋的身邊。
她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替她攬下這所有的糟心事,讓她躲在他的身后,不讓她煩心。
可她是昭和郡主,是殿下唯一的妹妹,她身份尊貴,遲早都是要經歷這些事的。
從前,也是殿下將郡主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她才這么單純。
單純善良是好事,可是這樣的人往往最容易受欺負。
依照郡主的身份以后定是要嫁給燕朝身份高貴,有權有勢的男人的,可她這么單純,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來以后生活中的糟心事。
想到這兒,云浮心中也是煩的不行。№Ⅰ№Ⅰ
“相公,我們答應了司先生要幫他保守秘密的,你剛剛沒有胡說什么,在那姑娘面前露餡吧?”女子匆匆拉了男子出來,一走到暗處,她便急急地開口去問。
聞言,男子的目光略有些暗淡,對于方才女子突然闖進去,打斷他和孟芙蕖對話的行為有些不喜,遂當即就冷了臉:“是你答應了他二人要幫他們保守秘密的。”
“相公這話是什么意思?”女子心中咯噔一跳,因為男子的話,她心里十分不安。
相公他該不會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跟那個姑娘說了吧!
想到這兒,女子險些都快哭了:“相公,你怎么能這么做呢!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我們夫妻二人了嗎?”№Ⅰ№Ⅰ
“救命之恩,恩重于天,這么多年來,司先生他們從未以救命之恩讓我們幫他做些什么,他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們都辦不好,相公,這……你讓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司先生他們呢!”
“沒有必要了。”女子話音剛落,男子便沉沉開口道。
女子不悅地看向了男子:“什么叫沒有必要了。”
“他們不會再回來了。”知道女子可能聽不懂他說的,頓了頓,男子便又繼續道:“換句話說,他們回不來了。”
什么?
司前輩他們回不來了,他們果真是出事了?
乍然聽到這消息,孟芙蕖腳下一軟,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此刻,她真的很想沖出去問問那個男子。№Ⅰ№Ⅰ
什么叫司先生他們回不來了,司先生他們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可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出去,她一旦現身,他們二人便什么都不會說了。
所以,忍著心痛,孟芙蕖強撐著繼續聽下去。
門外,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女子也明顯不信男子說的話,她笑了笑:“相公,你胡說什么呢,司先生他們怎么會回不來了呢!他們只是出去辦事了。”
“我沒有胡說,而且他們也早就知道,他們此去回不來了,所以才將那丫頭托付給我們照顧的。”
“那姑娘是……”男子這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女子縱使再愚笨,也察覺出這件事情的不尋常。
那姑娘不過是他們外出采藥在山中撿回來的,他們臨時有急事要出山去,大可以將這位姑娘一起帶出去,斷沒有將她托付給他們夫妻,要她照顧這位姑娘養好病,再將她安全送出山的道理。
畢竟,這姑娘只是輕微的傷寒,休息兩日便會沒事的,完全就沒有必要在山中逗留這么長時間的。
可是司先生不僅將這姑娘托付給他們照顧,還給這姑娘下了軟筋散。
當然,那所謂的中了什么迷霧之毒只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他們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迷霧之毒。
那姑娘之所以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不過是被司先生他們給下了藥。
看來,他是不想這姑娘跟著他一起出山,所以才這樣做,借機拖延時間,強留她幾日的。
可是,司先生他為何要這么做呢?
這姑娘不就是他從山中撿回來的一個病人嗎,他為何要……
難不成,這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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