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對啊!”孟芙蕖點點頭,后又覺得容越這反應有些太過奇怪,太不正常了,便又開口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聞言,容越沒有說話,抬頭看了孟芙蕖一眼,便抬步徑直往前面走了。
芙蕖說,這件大氅是司前輩的,可是這件衣服他的母妃也有一件。
而且母妃珍之惜之,就連母妃故去,在彌留之際也告訴他們,一定要將這件大氅隨她一同下葬。
然而此刻,他卻看到司前輩也有這樣一件大氅,莫非,司前輩和他的母妃有什么關系?
可是他卻不敢貿然行動,去問司前輩的。
畢竟,這位司前輩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芙蕖的伯伯,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等他調查清楚了再去找他問個清楚吧。№Ⅰ№Ⅰ
孟芙蕖愣了一下,見容越已經走遠了,忙又小跑著跟了上去,邊跑她還邊小聲喊著:“容越,你別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啊!”
只是等孟芙蕖走到的時候,容越已經關了門進屋子去了。
孟芙蕖見此,在門外又停留了一會兒,也沒有說什么,抬步就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容越心中有事,可是他不愿意說,既如此,那她就不問好了,反正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的。
只是,她也要快點兒回去洗洗睡了,這已經折騰了一整天了,她也是累了。
再說了,她明日還要早早地起來,司伯伯今日才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她明日要早點兒起來去照顧他。№Ⅰ№Ⅰ
這么多年來,司伯伯和兮姨因為她的關系已經受了這么多的磨難了,她也幫不到他們什么,那她便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第二日,孟芙蕖早早地就起來洗漱完畢,跑到司顏凌那里去了,只是她去的時候,司顏凌還未醒來,她便又回去了。
只是她才剛轉身,便碰到了錯兮:“兮姨。”
錯兮見孟芙蕖一大早就往司顏凌這里跑,又看到她臉上那明顯的倦怠,一看就是昨晚上沒有睡好,便心疼地開口道:“小歌,今日,你司伯伯吃了藥,已經沒什么事了,這里有我照料,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不用了。”孟芙蕖搖搖頭,知道錯兮是在擔心她,莞爾一笑,開口道:“兮姨,我沒事,不用回去休息,今日我來守著司伯伯,倒是你,已經累了好幾日了,著實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Ⅰ№Ⅰ
“小歌……”
“兮姨,你就讓我在這兒守著吧,司伯伯如今還病著,我放心不下他,而且就算我回去了也沒什么事,那我還不如守在司伯伯這兒,照顧他,陪著他說說話,這樣司伯伯高興,我也能高興一點兒。”
“可是……”錯兮還有些不放心孟芙蕖,畢竟,她這狀態看著真的不是很好。
“兮姨,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的,我不會硬撐著的,有哪里不舒服,我會說出來的。”
“那好吧。”錯兮見孟芙蕖如此執拗,也勸不動她,便隨著她去了。
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她若是能在這兒陪著公子,公子心里也開心。
頓了頓,錯兮又道:“只是,小歌,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一下,昨日跟你一起來的那個越王今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你得空了去看看他吧,萬不可因為你司伯伯的事情就薄待了客人。”№Ⅰ№Ⅰ
“容越不舒服?”聞言,孟芙蕖驚訝的擰起了眉頭:“兮姨,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今早去廚房看到鐘太醫在熬藥,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容越生病了。”
“那兮姨,鐘太醫可有告訴你他生的是什么病嗎?”
錯兮搖搖頭:“那倒沒有,主要是我跟他們也不太熟,貿然去問,有些奇怪,萬一是些不好說出口的病,我問了,人家也會覺得尷尬的。”
“哦。”孟芙蕖點點頭,隨即又陷入了沉默。
容越生病了?
其實,他也算是個病人了。
畢竟,他也是昨日才醒過來的,聽容尋那話里的意思,他已經昏迷不醒好幾日了。
昨日他才剛醒過來,按理說他是應該留在府中好好歇息歇息的,可他卻硬要跟著她上山。
他原本身體就不舒服,許是因為跟著她四處奔波,又加劇了病情。
想到這兒,孟芙蕖心中有些擔憂。
按理說,容越是因為她才跟著來這兒的,如今他生病了,身體不舒服,她理應去瞧瞧他的。
可是司伯伯這兒,她……她也……
“小歌,你快去瞧瞧他吧,也不知道他病的怎么樣了,嚴不嚴重,你放心,你司伯伯這兒有我守著,他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聽錯兮這么說,孟芙蕖心中有絲動容:“兮姨,那……那我去瞧瞧,我就瞧一眼,見他沒什么事了,我馬上就回來。”№Ⅰ№Ⅰ
“去吧。”
孟芙蕖從司顏凌處離開,并沒有直接去容越那兒,而是改道先去了廚房一趟。
畢竟,她這空著手去也不好。
她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她帶點兒過去。
孟芙蕖到的時候,鐘太醫正在熬制雪梨湯,見她過來了,便拘束的從小凳上起來,恭敬道:“孟姑娘。”
“鐘太醫,你別緊張,我就是聽說殿下病了,過來看看。”
孟芙蕖話音剛落,鐘太醫便又肅靜的開口繼續道:“孟姑娘別急,殿下沒事,就是昨夜上火,今晨起來喉嚨有些疼,我給他熬了點兒雪梨湯,等他喝完,應該就沒什么事了。”
“哦,好。”聽到鐘太醫這么說,孟芙蕖也放心了,只是她若等著鐘太醫將雪梨湯熬制好,直接端走,似乎有些不好,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鐘太醫,那我能幫您做些什么?”№Ⅰ№Ⅰ
一聽孟芙蕖這么說,鐘太醫如突然受驚的小鳥一般,繃直了身子,心里也緊張的不行,隨即他連連擺手:“不,不用了,雪梨湯已經熬制的差不多了,姑娘再稍稍等一下,直接將湯送去給殿下就可以了,正好,我待會兒還要去給司先生請脈,怕是沒有時間親自送去了,那就麻煩孟姑娘您幫我送去給殿下了。”
鐘太醫都這么說了,孟芙蕖若是再拒絕或是說些其他的什么,未免也有些太過虛偽了,遂點點頭,道了謝。
又過了一會兒,鐘太醫將雪梨湯熬好,孟芙蕖再次道了謝,然后才端著盛著雪梨湯的瓷碗悠悠地往容越處去了。
孟芙蕖到的時候,容越禁閉著房門,見此,她不禁伸手輕輕地扣了下門。
一聲,無人回應。№Ⅰ№Ⅰ
兩聲,無人回應。
三聲,依舊還是無人回應。
孟芙蕖心中原本是不擔心容越的,可是見此,她的心也不禁緊緊地繃了起來。
容越這是睡著了沒有醒,還是……
不敢再往下面想,孟芙蕖放下手中的食盒,推了推門,完全推不動,情急之下,她一腳踹開了容越的房門。
只是,等到她看到屋里的那一幕時,頓時就傻眼了。
只見容越衣著整齊,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邊,而且還在悠閑地品著茶,看他這樣子,怎么也不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可是這話她是怎么也不敢說出口的。
于是,孟芙蕖訕訕地笑了笑,以來掩飾自己的尷尬。№Ⅰ№Ⅰ
她提著食盒進去,走到他面前,才悠悠開口道:“呵,呵呵,容越,原來你在啊,我方才敲門了,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只是你方才沒吭聲,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才……”
容越不語。
見他這樣,孟芙蕖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將食盒給放了凳子上,隨后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輕聲道:“睡了一夜了,餓了吧,這是鐘太醫親自給你熬制的雪梨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容越依舊沒有吭聲,看著孟芙蕖那一臉關切的樣子,便任由著她去了,由著她打開食盒,端出里面的潤喉雪梨湯遞了過來。
可是他卻沒有伸手接過來,眼睛依舊在她的身上流連著,他是在等著她開口,說他最想要聽的那些話。№Ⅰ№Ⅰ
孟微微低下頭,偷偷瞄了一眼容越,見他仍舊不說話,心里面也沒譜了。
他這究竟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氣了?
“容越,你乖,先把這碗雪梨湯給喝了好不好?鐘太醫一大早就起來給你熬制的,他費了好多心思的,你不喝,豈不是也辜負了他一番心意。”
說著孟芙蕖又再次將碗遞給了容越,大有一種容越不喝她就在這兒死磕著不離開的意思。
容越無奈,只得伸手接住了碗,卻還是沒有喝。
孟芙蕖嘆了口氣,慢慢開口道:“說吧,你想問什么。”
“司前輩。”容越輕聲道。
“司……司伯伯?”孟芙蕖訝異的抬頭去看他:“容越,你的意思是,要我將司伯伯的事情告訴你,對嗎?”
“嗯。”容越點點頭。
“司伯伯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我只記得他與我母親的關系極好,而且幼時也十分疼愛我,用句毫不夸張的話來說,我覺得,司伯伯對我比我爹對我還好。”孟芙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容越臉上的表情。
然而容越則是低著頭慢慢地在喝雪梨湯,壓根就沒有看她。
孟芙蕖瞬間就有點拿捏不住容越的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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