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最近店里奇怪的客人增多了。
不過,這些事情暫時不在白錦兒考慮的事情之列。
”各位各位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吃飯了。沒吃完的各位請留一會兒,我做主給每位送一小碟鹵菜。“
就這么走了
少女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白錦兒話音剛落,就聽見全店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白錦兒暗暗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向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林信平。
“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白錦兒一進來,白老頭的問話接著就追了過來。白錦兒朝著他搖了搖頭,一邊擼著袖子一邊說:
“沒啥事兒,都也已經解決了。”
未免有些虎頭蛇尾,外強中干的感覺。
只是白錦兒站在原地看著壯漢離開的方向,腦子里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所以其實他還是沒有給錢
說完,白錦兒邁步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聽見白錦兒語氣的林信平不由得身子一抖,他低著頭,也跟著白錦兒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廚房。
“怎么回事兒?”
說完她轉身,跟在她身后進來的林信平竟然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少女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做什么?”
她開口詢問。少年這才從自己雙手的縫隙中看了出來,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呢阿姐”
白錦兒很是無語。
“我都不知道你腦子里再想些什么,”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虐待你了還是怎么著。”
林信平訕訕地笑著,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喏,給你這些,”
說話的功夫,白錦兒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張寫著字的宣紙,遞到了林信平的面前。又隨后抱出一罐子漿糊,也一并塞到了林信平的懷中。
“去鋪子外面把這張紙貼好,”
“我告訴你啊可仔細地貼,我就這么一張,貼壞了又得麻煩別人給我寫了。”
林信平接過紙又接過漿糊,好奇地看了看。
紙上最顯眼的部分是畫著一只長相十分特別的異獸,林信平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異獸的旁邊則寫著粗粗的一個大字,而那個字,林信平也不知道怎么念。不過起筆落筆都甚有筆鋒,一看就知道是個寫字很好的人寫出來的。
至于再旁邊呢,就是一些林信平也讀得懂的小字了。
“大胃王,比賽?”
“五日后開始,冷淘比賽?”
“這是什么?”
雖然紙上的紙林信平都認識,可不知為什么寫出來之后,林信平卻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阿姐,什么叫,大胃王比賽啊。”
“就是比誰吃得多,吃東西比賽。”
“啊?”
這么一說,林信平更不明白了,他不明白為什么吃東西也要比賽。而且根據這張紙上寫的,好像得到了第一名的人,還能得到免費在店里吃半年的獎勵。
林信平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呢,就負責把它貼在門口,好好貼,貼的工整,保證每個來咱們店里的人都能看見,就行了。”
“哦知道了。”
“嗯。”
“嗯。”
“去啊,”
看著少年依舊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白錦兒扶額。林信平手里抱著漿糊,聽見白錦兒的聲音,臉上露出十分糾結的表情。
“那個,阿姐,”
他試探地開口,
“你不罵我嗎?”
“罵你,罵你做什么?”
白錦兒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林信平說的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無奈。
“罵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錯的人,還要我罵你來點醒你。”
“事情發都發生了,你以后注意著不就行了。這外人都罵了咱們了,我也沒必要還花費功夫來罵你了不是。”
“阿姐”
“好了好了別跟我來這些虛的了,”
白錦兒不耐煩地擺擺手,就把林信平把廚房外面推。
“快點兒把東西貼完把桌子收好聽見沒,不然就扣你工錢。”
“噢知道了!”
聽著外面人小跑的細碎的腳步聲,白錦兒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剛才從白家食肆出來的壯漢此時正坐在一張柔軟的坐榻上,手邊還搭著個憑幾,繡著好看的團花紋。他手里拿著一塊做工精致的糕點,上面還嵌著一朵完整的茉莉花,不僅味道香甜,模樣也十分的好看。
只是在壯漢的手里,未免小的可憐。
他大嘴一張,咬都不帶咬的,直接就丟進了嘴里。咀嚼了幾下,隨后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還是太甜了,唉。”
“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呢?”
“劉郎君,”
就在壯漢碎碎念的時候,從垂著竹簾子的另一側走出個身段妖嬈的美人,她來到壯漢的面前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行過禮了,這才用極綿柔的聲音開口說道:
“阿郎已經好了,請您進去呢。”
“哦,”
“這么快,”
“要是再快點兒,我可都能睡著了。”
說完,他拍了拍并沒有殘渣的手,雙腿一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竹簾里面走去。
那美人翻了個白眼,扭著水蛇腰也跟著走了進去。
你這小丫頭,倒還不錯。”
壯漢再看向白錦兒的時候,眼里的不屑已經褪去了不少,反而帶上了些許的訝異,看著面前只比自己腰線高上一些的小姑娘。
他打量了白錦兒良久時間,忽然撇了撇嘴,雙手抬起來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隨后枕在自己的腦后,有些不耐煩地移開眼神看向了別處。
“現在說是這般說,至于如何,還是要看你們以后如何做。”
“哼,我可不是什么好糊弄之人,”
“要是以后我有心思,自然回來看著你們的,光是牙齒和牙齒碰來碰去說出的話,老子可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從白錦兒和林信平的中間擦過,竟然就這么徑直走出了門,丟下這店鋪里的人大眼瞪小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這就完了?
就這?
所以方才說的那么通大道理,還讓人覺得是個十分難纏的家伙來著。誰知道白錦兒才簡單地回復了幾句,他竟然就這么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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