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肚子里隨之傳來著“咕嚕”聲,她不好意思地將手捂在肚子上,而非夜疑惑的眸轉而落在她捂著肚子的手上,心中一了。
應如是將嘴抿開,笑得有些尷尬。
不想非夜卻道:“湖邊樹林里有一些果子,應該可以吃。”
應如是眼中一亮,不愧是跑路跑出經驗來了的,看來早已把水景別院周圍環境,摸得比她還清楚。
在她歡喜地從扶欄上跳下來,準備去摘果子時,他又道:“不過,樹有點高,估計你夠不到。”
“……”那你還說個什么勁兒……
她轉頭準備再走回來,他卻又緊接道:“廚房有根木棍,上面帶著鉤子,你可以用它把果子拽下來。”
應如是只覺他跟這別院主人似的,比她還要清楚。
不過細想了想,之前去廚房找吃食的時候,的確有看到過這樣的東西,但沒想過用處,應如是掩飾地說了句:“這個……我當然知道了……還用你說?”
然后就往廚房走去。
卻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問了問非夜:“你就不跟我一起去?”
他的眸光隨之投向了面前的房間,冷冷道:“不了,我要守著主子。”
應如是抿了抿嘴,表示理解地道:“那我多摘點,回來給你帶一份,哦不,兩份。”嘴里還不忘著他家公主,便徑直往廚房去了。
出來的時候,非夜就瞧見她一手拿著棍,一手拿著筐,那棍比她身子都要長。十分別扭地邊拖邊走。
湖邊的樹林非夜是巡視過的,因為確定了這里的安全,才放心地將公主安置在這里。而他在林間樹枝飛走時,也的確見到不少果子,不過他沒有吃,不知道有毒沒毒,所以他方才說的是,“應該可以吃”,但想著應先生是神醫,摘到有毒的果子定然能識出來,故而不會吃錯果子毒發身亡的。
所以他相當放心。畢竟應先生的生命關乎到他家主子的安危,至少在這七日里,她的小命還是會被他格外上心的。
他看著應如是一跛一跛地走向樹林后,方才閉目養神。
然而,養到一半,一道“啊——”的聲音,卻是驚擾他地讓他睜開眼睛來。
其實是樹林里的應如是,她本來是想摘一棵樹上的果子的,但是因為太高,用了棍子都勾不到,餓急之下便就爬樹去摘,也不知從哪兒繼承的爬樹本領,真就爬到了樹頂上,準備伸手一摘時,卻是腳下一滑,從樹上跌了下去。
她仰著身子向地上落去,這樹好歹也有十米高了,摔下去不是癱瘓就是殘疾啊。她可不想自己經營了這么久的穿書角色,因爬個樹,就夭折了啊!
隨著她一聲“啊”,眼見著就要落地,腰下卻突然一個力道,將她抬了起來,她側目一看,不可思議地望見,應該守在他家主子門前的非夜,此時卻手里持著劍,將劍橫在她腰際,然后把她穩穩地帶到了地上。
落地時,應如是虛驚一場地喘了口氣,緩了緩,才是問道:“你不是守著你家主子嗎?怎么過來了呢?”
非夜則落在她一側,將劍收回,冷冷道:“老遠聽到叫聲,聞著聲音就過來了。”頓了頓,看了她一眼,“不是有棍子么?怎么還爬樹?”
應如是嘆了口氣:“我哪知道這樹這么高,棍子根本夠不著啊,不爬樹能怎么辦。”
同時內心對非夜十分驚訝,雖然書里就有說,非夜的耳朵以及輕功都極其好使,但今天她才算真的見識到。她離他怎么也有個幾百米,不僅能聽見她的叫喊聲,還能在她落地之前,接住她。
雖然用的是劍,不是用手。而且與她沒有絲毫的肉體接觸。
也不知此時是夸他身手好呢?還是覺得他是在嫌棄她?因為之前他將她帶到公主面前時,還是用手抓著她的領子將她拎起來呢,現在連手都不愿意出,改用劍了?
不管怎么說也是救了她一命。應如是還是誠心地向他道了句謝。
并又恬不知恥地道著“幫人不如幫到底”的話,讓非夜能不能把她沒摘下來的果子,替她摘下來?并夸他身手好,摘個果子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非夜可能也頂不住她那厚臉皮的央求,縱身一躍,將樹頂上黃油油的果子摘下來,在遞給應如是前,他有些不解道:“這個別院,先生應該偶爾也住過,我看廚房廚具齊全,不像是能把自己餓著的人,而且先生先前也說,自己在這里時,府中下人不會過來打擾,自然也不會有人過來送飯,故而吃食定是先生自己解決。但就先生目前的狀況……”他望著眼前應如是狼狽的樣子,蹙了蹙眉,“似乎不像是在這里住過的人。”
書里說,非夜洞察能力異于常人,還真是異于常人!這么快就讓他看出來了!
應如是伸出去想將果子拿過來的手,緊張地又縮了回去,埋頭正要解釋,然而一顆大而通熟的果子卻是緊接遞到了她面前。
她抬頭茫然地看著他,然而他似乎好像并不太關心她回不回答他一樣,將果子擱在了她手心里,便轉頭就走了。
讓留在原地的應如是,看著他的背影,著實不太明白。
不過,緊接她還是追了上去,并喊道:“一個果子不夠吃!你給我多摘幾個再走啊……”
等到他們走出樹林的時候,應如是捧著懷里的果子,是滿載而歸。雖然她不知道非夜明明懷疑她,卻不追問,到底是為什么,但她將手里的一顆果子咬在嘴里,是發自內心的甜。
可到湖邊,走在前面的非夜卻突然停下,顧著吃果子的應如是,差些撞到他背上,抬頭疑惑道:“怎么了?”
非夜凝著眉:“我怎么感覺,好像有人來過。”
“有人來過?”應如是也被他這話緊張地望了望周遭,后才想想不可能呀,書里這六天都是安全的,不可能有其他人。
雖然想說著,是不是他感覺錯了,但以防萬一,還是跟著已經飛速跑向公主房間的非夜,追趕過去。
到了門口,見非夜想要敲門確認,公主是否安全。畢竟他是男子,萬一公主在里面,他突然闖進去就是冒犯。
故而沒有推門,而是停在門前,糾結地準備抬手叩門,卻是被應如是急忙阻攔住:“千萬別!”
非夜停下動作看著她。
應如是氣喘吁吁:“藥浴的時候受不得打擾,萬一你家主子沒事,被你這么一敲,毒火攻心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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