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現在非段景閻不可,卓云清還是幫著段景閻將上官飛白送到了屋內,兩人開始換血。
等左香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院中,身邊只有黑眸森森的天霸守著她。
“他們人呢?”
在心里立馬回憶起了剛剛的事情,既然她還躺在院里,相比沒有過去太久,一切都還來得及。
天霸沒有答話,朝著屋內的位置揚了揚下巴,左香菱里嗎翻身而起朝著屋內沖去,即將要撞上那扇門的時候,左香菱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屋內是什么光景她大概猜到了。
明明扇門就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推開了,只能頹廢的背著門坐了下來,眼眶之中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光,一直到天邊紅霞滿天,卓云清才打開了房門,一臉的難掩疲憊神色。
看見目光空洞的執行力,他忍不住握緊了雙拳,待自己情緒平復之后才走到了左香菱的面前蹲了下來。
‘你去見他最后一面吧。”
卓云清輕柔的聲音讓左香菱眼眶之中最后的水分滑落了。
左香菱起身,拂去了自己的淚水,整理了衣衫鬢發,強迫自己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敢跨步走了進去。
看著左香菱的背影,卓云清只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卻幫不上什么忙了。
看著并排躺在床上的兩人,左香菱將落到上官飛白身上的視線落到了段景閻的身上。
由于段景閻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血液,原本他早就應該失去意識的,但是有一個人一直在支撐著他最后的意念,他想要最后最后再看一眼這個人啊。
“你還好嗎?”
在心里忍不住握住了段景閻的手,卻發現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原本是要哭的,可是最后的一點眼淚也在剛剛流盡了,她哭不出來了。
段景閻眨了眨眼睛,用了最大的力氣彎了彎嘴角,在憋著最后一口氣動了動嘴唇。
在心里一見段景閻要說話,便俯身去聽。
“你……你可以親我一下嗎……我……我還從來沒有親過人……”
這要是放在其他任何時候,左香菱肯定會罵一句神經病,可是這一次,她幾乎是立刻就俯身在段景閻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幾乎是雙唇貼近的那一刻,在心里便覺得段景閻沒有了生機……
左香菱哭不出來,就那樣伏在段景閻胸口顫抖了起來。
段景閻是左香菱親手埋葬的,至于上官飛白她還不知道最后的結果,就那樣她照顧了昏迷不醒的上官飛白整整一個月,每天不停的跟上官飛白說話講故事。
只希望某次不經意的抬頭就可以看見那雙滿是溫柔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影子。
“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但是你還懷著孩子,應當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孩子現在已經四月有余,是在段景閻下葬的那天發現的,也是在上官飛白選秀之前,她決定計劃的時候懷上的。
’嗯,我知道的。“
在心里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給上官飛白擦身的帕子,讓玲瓏扶著去偏殿休息了。
許久沒有這么好好的休息過了,這一覺左香菱睡得十分的沉,一覺醒來只覺得今日積攢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了。
睜眼時恍惚間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眸子,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你終于醒了……”
左香菱將上官飛白擁入懷中,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
上官飛白將左香菱抱得更緊了幾分,這段時間左香菱對他所有的話,他都聽到了,只是他被黑暗之中的深淵怪物給束縛住了,他一直努力著一直努力著,終于擺脫了那片黑暗。
……白駒過隙,六個月之后,左香菱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上官飛白也終于有理由遣散了后宮,群臣也不在苦苦相逼,上官飛白昏迷的這段時間朝中的大小事務都是左香菱處理的。
她不僅推行了新的政法制度,還開設了女子的學堂,減了百姓的賦稅,幫助很多沒有生計的百姓找到了致富的道路。
群臣一開始自然是反對的,但是左香菱的堅持他們都看在眼里,最后也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人再反對了。
洪元三十年,十二歲的皇太子李季延繼位,短短三年時間便讓楚國登上了又一個巔峰,周邊諸國朝賀。
左香菱卻在這個時候跟上官飛白隱居鄉野,過上了神仙眷侶的生活。
洪元三十五年,太上皇薨,舉國哀悼三月有余。
在上官飛白祭禮之后,左香菱主動去皇陵守墓,一守便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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